第三章:深渊圣典

风馗首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叫什么?”

黑衣人道:“颛亥。掌管纪元黑暗制裁之力,一切腐朽邪恶的存在,都无法逃脱我的刺杀。”

风馗首不信道:“可是,我逃过了,而且活了下来。”

颛亥道:“因为你有净土,冥冥之中,你是纪元意志选中的继承人,纪元圣子。神仙堕落,妄图逆转纪元。万事万物,萌动初生,生长壮大,再由盛而衰,最终走向向往。宇宙纪元,两极变化,一盛一衰,永恒变化,乃是亘古之规律。所谓永恒的存在,便是得到纪元认可之人,在一个纪元枯萎破灭之时,穿梭过纪元之门,到达另一个纪元之中。纪元圣子,便是纪元意志选定,有希望穿过纪元之门的无上幸运儿。不过,这个秘=秘密,诸神都是知道,他们正在扼杀纪元之子,逆转纪元的意志。力量越大,渴望就越大。他们不甘心陨落在一个纪元的毁灭之中。永恒的追求,实在是无比巨大的诱惑!”

风馗首道:“如果我说,我能够斩断你身上的一切枷锁,破除缠满身躯的欲望锁链,我还能相信你么?也许,我解放的不是一个秉承纪元意志的制裁者,而是一个诸神镇压的绝世恶魔。一切都是未知数。”

颛亥道:“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真的有那种能力,能够斩除我身上诸天万界丑恶欲望的锁链而不愿意帮助我,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会找到愿意的人。这是一件无比的功德。”

风馗首讶异道:“功德?!难道诸神不会动手也杀了你?”

颛亥道:“所有的制裁者,都堕落我。我秉承了最终所有的意志,不死不灭,只有纪元枯萎的最后时刻,我才会归于沉寂,随着宇宙一同毁灭。诸神无法杀死我,无法真正困住我,所以才以诸天万界之中丑恶的欲望化成锁链,困住我,消磨我。无数岁月以来,我的其他同类都堕落了,他们把最终的遗志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肩负着使命。”

风馗首道:“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颛亥道:“什么交易?”

风馗首道:“从你的述说当中,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一个事实。我们这一方宇宙,一个纪元,似乎是走到了尽头,行将枯萎毁灭。但是,我需要力量,同样是复仇,向某些站在宇宙至高点的神仙复仇。我必须要他们死在我的手里。但是单单依靠我自己的努力,恐怕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我要和你交易。你要用你深渊的力量,交换你的自由解放如何?”

颛亥不惊反笑道:“你想成为我的同类?!”

风馗首点点头道:“没有错!如果,你有弑神的力量,那么,那样的力量正是我想要的。”

颛亥道:“我的血液,不是任何一种生灵能够承受得起的。我不能转化任何一个生灵。我们从深渊中生出,没有同类。我们的血液对于任何生灵甚至于神祗,都是毒药,触之必死的毒药。”

风馗首微微一笑道:“我是纪元之子,而且掌握太虚之力和净土世界,我一定可以。”

颛亥一愣,惊道道:“太虚之力?!难道你修炼了纪元神通?”旋即颛亥又摇了摇头道:“纪元神通都掌握在神仙的手中,神仙之下,没有人能够修炼得到的。也只有纪元神通,才能够斩断这欲望锁链。”

风馗首抬手之间,四道剑气打出,破厄、升天、纵横、无忌。

颛亥看的双眼之中放出湛湛幽光,无比激动起来,声音都是出现了颤抖,道:“这是深渊秘典之中的绝学,除了我们深渊黑暗圣裁一族谁也无法修炼成功。你,你是怎么修炼成功的?”

风馗首诧异道:“我修炼的乃是太虚逍遥剑,怎么会是深渊一族的秘典?”

颛亥疑惑道:“太虚逍遥剑?你那四招是,破厄升天纵横无忌对不对?”

风馗首道:“没有错,正是这四招,乃是太虚逍遥剑最为精髓神异的四招。没有太虚之力,是不可能修炼到达极致,大圆满的!”

颛亥神秘道:“你看!”他伸出一只手,挥手之间,四道黑芒射出,精妙无比,完完全全就是风馗首的太虚逍遥剑那四招。不过却没有太虚之力,居然也到达了圆融大成的境界。那剑气之中,黑色的能量,带着异常恐怖的气息,居然使得风馗首周身的气息都躁动起来,其神秘程度,不下于太虚之力,而且颛亥挥手之间,能够四剑同处,已经是风馗首极力才能做到的。

风馗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颛亥道:“你再看看这四招!”

这一次,他并没有四招同出,而是一招一招缓缓的施展。神勇,圣裁,鼎革,永恒。

第一剑,代表着勇气,无上的勇气。不能够体会无忌的神髓,无所畏惧,就不能够凝练出来这样的勇气,挑战一切,斩杀一切心存畏惧,天生怕死之辈,简直是无物不斩,因为诸天万界不贪生怕死之流的奇葩,可谓是寥寥无几。第二剑,为杀戮,代表着统摄宇宙最高权威的斩杀,神圣的制裁,神魔莫逃,裁决的力量在流转,乃是诸神都不可能有的力量。第三剑,一剑出,开创一个时代,破除一切阻碍立时进步的阻碍,鼎革天下,成为绝对正确的领袖,无上的主宰。到达第四剑,纪元恩赐,纪元之门都洞开,那一剑,定格住了永恒。

风馗首越看越惊,这四剑,简直是把太虚逍遥剑彻底的升华,从一个人的剑道,升华到达诸天万界的圣剑,从求道的剑,升华成为治世的剑。

简直是把剑推到了亘古以来,无上至高的顶点。

风馗首也是在心间骤然明白,当初自己沐浴在宁浩轩的制裁光环之中,为何会战力激增,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原来,这太虚逍遥剑的后面,同样有着裁决天下的一招,制裁一切。可惜,宁浩轩修炼出来的制裁之力,是代表着神仙的意志,制裁一切。

风馗首不由得想到了前世,自己得到太虚逍遥剑剑诀的情形。

前世,他有一个梦师,只存在于梦中的师尊。

他从来没有在现实的世界之中见到过这位老师,也从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传说中有这么样的一个存在。他觉得,只有传说才能够形容他师尊的伟大和神秘。

梦中的那个师尊,简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教导开化他,点拨他,使得他一点点的开窍,一鸣惊人,成为了奇才怪才,纵横无忌。

梦师交给风馗首的,便是这太虚逍遥剑。

风馗首曾经把梦师讲道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整理出来剑谱,让苍澜花容和呙衣观摩、修炼,但是他们连门径都不能进入。要知道,这三位女子,都是通天彻地的旷古奇女子,天赋悟性之高,风馗首两世都是望尘莫及。他有的,是无上的机缘,无上的奇遇,但是三女的一切道都是依靠自己,一步步苦修而来。但是三女参悟三百年,一无所获。最终不得不放弃。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怪异。

风馗首现在想来,其中的玄奥变得更加的神秘起来。

他还是不知道梦师是谁,心中更加的好奇。

颛亥道:“你是一个妙人。我存世已经有数不清的年月了。连我之子都忘记了我带着这副枷锁活了多久。欲望确实可怕,我都已经被消磨的快要不堪忍受了。若是再过几万年,我怕是便要神智不清了罢。这么漫长的岁月之中,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的机缘,简直无法想像。一个黯淡平凡的开头,接着便是让人望尘莫及的跳跃……”颛亥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思索。

陡然间,他一步到达风馗首的面前,无比凝重的问道:“你是不是那个人的传人?”

风馗首一惊,道:“谁?”

颛亥道:“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神秘人物,他已不在纪元中,传说纪元,得到了真正的大自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因为知道他是谁的人,早已经在若干个纪元之前陨落了。他曾经参悟过深渊圣典足足三个纪元,最后大笑离去,那笑声甚至于镌刻在了我们生来的记忆之中……”

风馗首已不再惊讶,镇静下来道:“的确有一个无比神秘的存在,在梦中传授了我这一套剑法。那时候我还很平凡,的确是个孤苦之人。那是前世的我,还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颛亥神秘一笑道:“其实,我们已是同类了。接着……”颛亥的念头传达过来,一道道的铭文经句蕴含其中。

风馗首略一感受道:“这就是深渊圣典?”

颛亥道:“等你领悟出来鼎革那一剑的神髓,希望你不要忘记解脱我。现在的你,还无法展开这欲望锁链……我还要去寻找其他有可能的人,我走了?”

风馗首微怒道:“你不信任我?”

颛亥道:“我走投无路,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能单单寄希望于某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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