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宁不禁捏了一把汗,好在这丫头没有把她给抖出来,不然那一百鞭子和腐藤丹可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就借机把罪责全都推给叶远,毕竟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爹爹,宁儿今日在府上与表哥见过一面,他一身侍卫的打扮,倒像是从将军府偷偷出来的。”楚云宁胆怯的说道。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未来断送在这里,她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她还没斗倒楚云汐,所以就别怪她不仁不义,出卖表哥叶远了。
“话说起来,本郡主在出府之时,也曾在人群中看到了叶家大公子叶远,本以为是眼花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从兵营中出来,身上有这种飞镖也说得过去,如此他在本郡主的马匹身上下毒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
楚云汐用余光瞥了一眼强装镇定的楚云宁,她竟然把一切都推到了叶远的身上,真是不择手段呢。
若不是楚云宁将她不会骑马的秘密告诉叶远,叶远又如何想得出后招来对付她?
楚云宁想全身而退,那得问过她同不同意!
“来人,去骠骑将军府,将大公子叶远‘请’过来吧。”百里宸风冷魅的挑起薄唇,不管是谁,只要是胆敢伤害小汐儿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叶卫国那个老家伙不是一心袒护着他的宝贝儿子么?这次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叶远那个逆子了。
“是,王爷。”无极拱手领命,立刻带人前往骠骑将军府。
“慢着!”一阵冷厉的声音自相府外传来,只见一身着甲胄的男子从马背上跃下,来人正是骠骑将军叶卫国。
“敢问王爷,有何方法证明陷害臻阳郡主落马的人就是犬子呢?”叶卫国恶狠狠的瞪了楚云汐一眼,没想到这贱人害死了他的四弟叶南不说,还逼死了他的妹妹叶媚,这会儿又要来害他的儿子。
楚云汐是他们叶家的仇人,此女一日不除,叶家便一日不得安生!
“叶将军不必担心,本郡主对这支毒镖上的毒并不陌生,沾染过这种毒气息的人,再碰触白矾水,身上便会有皮疹的症状,在马匹身上刺下毒镖的人不可能没染上这种毒的气息,所以,是不是凶手,一验便知。”
楚云汐料到叶卫国会袒护他的儿子叶远,她的这番话说出来,叶卫国绝对没有理由推脱了。
“这……”叶卫国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最清楚,陷害臻阳郡主的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做出来的。
如今摄政王也在此,若是他被揪出来,那这件事恐怕就要闹到皇上的耳中,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叶将军如此犹豫,难道是心虚了不成?”楚云汐娇笑一声,今日她就是要将叶远绳之以法,谁也别想拦着。
“胡说,本将军行的正坐得端,还怕此区区一件小事不成?本将军只不过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诬陷犬子。”
叶卫国暗中所指的人就是楚云汐,这个女子谋略深,手段狠,他是领略过的,再加上摄政王一心袒护,叶远若是落到他们的手里,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叶将军放心,爹爹和摄政王皆在此,若是对本郡主的医术怀有疑心,您可以另请高明来检验,也未尝不可啊。”楚云汐浅浅一笑,她的话步步紧逼,叶卫国就是想推脱也没有理由了。
众人皆知,她可是皇上钦点的御用太医,是大历国唯一一个进入太医院的女大夫,谁敢质疑她医术不精,那不就是在蔑视皇上的眼光吗?
叶卫国气得胡须直抖,却没法子反驳,只能冷哼一声,默许了楚云汐的话。
“事不宜迟,来人,去传叶将军之子叶远过来吧。”百里宸风看了一眼楚云汐,凤眸中闪过一抹宠溺之色。
他的小狐狸狡猾起来,还真是有意思呢。
没过多久,叶家大公子叶远便被侍卫们带到了丞相府。
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抬”,见到事情败露的叶远已经吓得双腿瘫软,没了力气。
叶远在那飞镖上下了十倍剂量的药,足够让楚云汐被发疯的马甩出去摔死了,没想到她这会儿竟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脸轻蔑的笑意。
叶卫国冷眸紧盯着他,加上丞相和摄政王全都在此,叶远耍不出什么花招来,只好颤抖着把双手伸进下人端上来的白矾水。
起初没什么感觉,但不到片刻,他就感觉到浑身奇痒无比,若是疼痛他还能忍上一阵子,可这种酥痒难耐的感觉,他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
叶远倒在地上,不停用手抓挠着身体,后背碰不到的地方,他干脆就在地上磨蹭,蹭破了衣裳,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猩红色的斑疹。
楚云汐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缓缓道:“对了,本郡主忘了告诉大家,这染过飞镖上的毒之后,再碰到白矾水,不但会出现皮疹的症状,还会浑身奇痒,与叶远公子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叶远就是在马背上刺进毒镖的罪魁祸首!
“呵,叶将军,令公子的罪行败露,你还有何话可说?”百里宸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不忘问问叶卫国的感想。
叶卫国的额头上冒出一排冷汗,他可就叶远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落到哦摄政王的手里,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他咬紧了牙关,对身后的士兵命令道:“来人,把本将军的荆鞭拿上来!”
叶卫国接过手下递上来的荆鞭,丝毫不留情面的抽打在叶远的身上。
“啊!”叶远惊叫一声,后背上顿时出现一条血痕,身上痛痒交加,让他难受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云汐这个贱人,都是她害的,不然他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叶卫国知道摄政王百里宸风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凌锐,想要骗得过他,假戏就必须做真!
他狠狠在叶远身上抽了五十荆鞭,直到叶远的背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才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