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是是没想到啊,本王精心策划多年,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让你给破坏了。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止是让他们抓住凌云飞,而是杀了他,这样你也许会永远记得我,哪怕是恨也好。”睿王淡淡道。
“我知道睿王是不会杀云飞的,虽然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睿王不是冷血嗜杀之人。”
“并非本王不是冷血嗜杀之人,只是因为本王爱上你——凌若翾。”睿王单手指着凌若翾大声道。
这可是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都在列,睿王作为魁首跪在大殿的前方,不思悔改,反而说一些有辱女子清誉的事情。
“你这也算是爱吗?伤害姐姐在意的人,伤害姐姐的亲人,就是你对她的爱吗?别忘了,当初是你退婚在前的,难道睿王殿下希望姐姐在受到你伤害之后,还要去接受你所谓的爱吗?”凌云飞怒声道。
不过,他也很感激这个睿王,若不是他,姐姐怎么会有如今这么好的姻缘,而睿王今时今日的下场,则是他之间的贪念造成的。
“哈哈哈哈……”倏然,睿王仰头大笑,旋即又止住了笑声道:“是啊,是我放弃了一个好妻子,还将她推到其他男人的怀抱里。这本王谁都不怨,就怨我自己。翾儿,你知道吗?那日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后悔了,可你却执意不肯嫁我,我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赢得你的好感,让你诚心诚意嫁给我,可是我错了,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睿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肯认罪,想必皇上会饶你一命的。”凌若翾柔声劝慰道。
她可不愿意看到他们兄弟相互残杀,这个世界不属于她,而她的出现,很有可能会改变一些历史,历史一旦被改变,那么后面的事情也会跟着改变,或许这个世界的未来就不会存在了。
“别人原谅我与否我都不在乎,那么你呢?翾儿,你会原谅我吗?”睿王无比期许的看着凌若翾道。
“我会原谅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凌若翾淡淡道。
“好,本王听你的,愿意伏法,只要他玉宸帝发誓,会善待我的母妃跟那些跟随我的人,我就认罪。”
“王爷……”跪在凌若翾身后的文昌等人,心中略有不甘道。他们都是豁上身家性命跟随睿王的,难不成这睿王就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梦想吗?
“你们不必多言,本王愿赌服输。”睿王冷冷道。
什么叫愿赌服输啊,明明是成王败寇就应该乖乖的伏诛,到了睿王这边怎么就成了愿赌服输了呢,或许他们所有的皇族子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骄傲吧。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凌若翾,睿王他感情用事,愿意做俘虏,老夫可不愿意做俘虏,自古成王败寇,要么大河上下,南北东西做个逍遥王,要不就将这副残躯交代了也无所谓。”文昌朗声道。
呵,凌若翾心中暗道,这个老匹夫还真能扯,还大河上下,南北东西,看来当初睿王给的许诺不小啊。不过,凌若翾才不会相信这文昌就这么的刀枪不入的呢,是人就会有弱点,这也是她能在这场战斗中,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果然啊,这人有时候大话是说不得的,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文昌,双眼祈求的看着凌若翾道:“文家所有的罪责,都有老夫一人承担,如今文家人口凋零,只有文婷这一个孙女了,希望祺王妃能饶过她。”
“文昌,你这话可就错了,并非是本妃是否愿意饶过她,而是她所触犯的国法能不能饶过她。”
“你能的,你可以,玉宸帝那么喜欢你,只是要你开口,他什么都会答应你的呀。”文昌焦急道。
要不说这个文昌也是个老糊涂呢,虽然玉宸帝爱慕凌若翾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可也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啊,大家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当面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个帝王最要紧的就是颜面,喜欢某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喜欢的那人是自己亲弟弟的妻子那可就是失德。皇帝失德按照丹书铁卷那是可以废帝的,另立明君的呀。
“文昌,本妃念在你曾经身为帝师,会向皇上求情给你留个体面的。”凌若翾冷冷直至道。若是再不直至这个文昌,恐怕他们这次的谋反就要变成皇帝失德,打着这样的旗号的话,那可算不得谋反啊。
“那我的婷婷可还安全?”文昌满眼含泪道。文昌心里很清楚,既然凌若翾会求皇帝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那么他的孙女或许还可以留着性命的。只要文家还有人或者,那么为文家争得荣耀的事情就会生生不息。
“她现在还活着。”凌若翾淡淡道。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回答的了,至于文婷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刑法,那她就不能说了。
相比起文昌来,胡尚书跟萧天禄将没有担当的多,发现形式不对,就立刻跪在了玉宸帝的面前,希望可以戴罪立功。
“皇上、皇上,微臣有罪,可是罪臣也是被逼无奈啊,罪臣的女儿是睿王妃,罪臣怎么能不帮助睿王呢,也是微臣贪心不足,想让女儿做皇后,这才酿成了大罪的。还请皇上恕罪啊。”胡尚书哭诉道。
这叫什么话么,你女儿是睿王妃你就帮着造反,还好有自知之明是自己贪心不足,要不然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胡方才,以你的能力还有官声,许多人都在你之上,只是朕念在你一直保持中立,做事也算是认认真真,这才没有降你的职,如今你居然还贪心不足妄想做国丈,就凭你的女儿,她配母仪天下吗?”玉宸帝怒声道。
“皇上,可怜天下父母心,仙儿爱慕睿王,只要是睿王想做的事情,仙儿都会求着罪臣的,还请皇上饶恕罪臣一家吧。”
“既然你都自称是罪臣了,还如何让朕赦免啊?”玉宸帝冷冷开口。这一句可谓是将胡方才的希望全部浇灭了,旋即,胡方才跌跪在地上,等待皇帝对他胡家的审判。
“皇上,微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微臣都是受他们的指使啊,他们一个王爷、一个帝师、一个是微臣的顶头上司,微臣又怎么敢违逆他们的心思啊,这全部的事情,可都是他们呀,跟微臣无关啊,还请皇上明察啊。”萧天禄哭天抢地道。
哼,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说出去谁会相信啊,还不是为了自己活命就把责任全部推了出去,这样的人,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其他人也一样是对其嗤之以鼻的。
“哦?这么说,一切都并非你所愿,都是他们逼迫你的了?”玉宸帝玩味的看着下跪的萧天禄道。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的确是这样的啊,微臣愿意检举揭发,其实这件事还不知微臣几个人呢,还有那胡尚书的儿子胡俊,他可是边关的副将,给敌方通风报信可都是他干的,还有那大炮,也都是他故意弄坏的,还有还有,那文婷,其实啊,她是会功夫的,就是她毁坏了王妃放在边关的炸药包,这才引得敌人那么猖狂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些祺王都已经知道了,胡俊也已经被秘密抓捕进京了。至于那个文婷么,她这辈子都要在大牢之中度过了。”玉宸帝淡淡道。
听到玉宸帝这么说,文昌的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只要文婷能保住命,那就比什么都强,最可气的就是这个萧天禄,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在关键时刻就出卖别人,想把自己摘干净,他摘的干净么,这些坏事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少干呢。
“萧天禄,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以为你脱的了干系啊,这些事情,你全部都参与了,你逃也逃不掉,别忘记,你的女儿是睿王的侧妃,若是王爷有事,她也逃不掉。”胡方才冷声道。
凌若翾看着这几个人狗咬狗,也实在是无语至极,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个睿王却找了三个自私自利之人帮助他,瞧吧,这一有为难,他们就各自想着保全了,真恨不得跟睿王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啊。
“好了,你们当这武英殿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大吵大闹的吗?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跑。”玉宸帝冷声道。
闻言,瞬间大殿便的落针可闻,三人跪在地上,等待着玉宸帝的审判。“文昌,你曾身为帝师,先皇待你也不薄,你不思报国,却为了一己私欲挑唆睿王造反,你该当何罪?”
“草民有负皇上厚望,还请皇上只处置草民一人,饶过草民的家人吧。婷婷她年少不懂事,一切都是听我的安排,还望皇上可以饶过她。”文昌恭敬的朝玉宸帝磕了一个头道。
“皇上,罪臣也知道错了,求皇上只处罚罪臣一人,饶过罪臣的家人吧。”胡方才也自知此劫难逃,倒不如乖乖认罪,舍得自己一人的性命,换的家人之女的平安。他的小妾可是刚怀上他的孩子啊,若是他们平安,还可以为胡家留下血脉,若是都死了,那胡家可真是要被灭门了呢。
“皇上,睿王伙同文昌、胡方才、萧天禄等人,图谋不轨且有通敌叛国之罪,请皇上严惩,以正国法。”镇国公义正言辞道。
“臣附议。”
“臣附议。”
接着就是许多大臣纷纷出列的附议声。眼下的情况以及在清楚不过了,睿王是输家,若是在这个时候替他说话,恐怕会被皇上误认为是一党的,到时候可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呀。
朝堂之上,请罪声,声讨声,声声不绝于耳。玉宸帝高坐与殿上,冷眸微眯看着殿中站着的文武百官。
镇国公建议严惩,其实也说的过去,首先睿王等人的确是触犯了国法,再者,他是皇上的岳父,当然是要护着自家女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宸帝依旧看着殿中的人,久久不曾开口。倏然,玉宸帝淡淡道:“文昌,曾为帝师,不思报国,挑唆他人谋逆,判斩立决,其孙女文婷,废掉武功发配边关服役三十年。”
“草民叩谢皇上恩典。”
紧接着,玉宸帝又缓缓开口,“胡方才、萧天禄,判斩立决,但朕念及胡俊曾有军功,降为普通士兵,留守边关,以观后效。萧天禄,朕是最看你不顺眼了,你卖主求荣,简直可耻之际,你跟着睿王身边,一直都在挑唆他谋逆朕,你这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即可推到菜市口斩首,首级悬挂菜市口七日才能拿下,不得家人收敛入葬,朕要你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