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王级魔兽,数头统领级魔兽,数目虽然不多,但是每一头都是不容小觑。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拥有空船的,飞行魔兽的人们,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逃离天翼城。
众人都登上了空船。
这时候,一艘空船变得无比的珍贵。
精英营的人才登上空船,就有大量的一些没有空船的武者魔法师想要爬上船来。
赫连长老的这艘空船并不大,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人,船上还有储备物资,若是再多在人,根本无法飞行。
无奈之下,赫连长老只能动手,击杀了了几人,这才让空船顺利升空。
空中,多艘空船一起迅速往前方飞驰而去。
可就在这时,飞在最前头的空船在半空,忽然撞了个粉碎。
“等等,”于长老一马当前,斗气化翅,前去前方探路。
哪知道于长老离开空船后没多久,飞行了数千米,前方出现了一道障碍,让他寸步难行。
他很快就回来了,“前面竟然有领域结界。”
“什么?怎么会出现领域结界,那头王级魔兽,难道已经领悟了领域?”得知这个消息的后,赫连长老和一干学员都微微变了脸。
领域,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
魔兽中的王级魔兽、武帝乃至是主召级别的高手,才能领悟领域。
领域是比奥义魔法,更加高级的存在。
“恐怕,比这还要糟糕,不是一头王级魔兽,而是两头,”于长老目光深沉,看向了黑蒙蒙的天空。
天空的最上方,也就是在领域的外围,有一双金色的利目。
那利目隐在了云层之中,看不清具体的形貌。
一头王级魔兽就足够头大的,眼下又有两头王级魔兽。
此时所有空船上的所有猎兵都只有一个冲动。
靠!
敢情那头王级魔兽失踪那么久,是去搬救兵去了。
单挑干不过,就群P,可耻,太可耻了。
所有的空船和飞行魔兽,无一例外,都遭遇到了领域结界,没有人能出去。
天翼城正在慢慢塌陷,空船又飞不出去。
再这样下去,就算有空船,没有补给,所有人都要活活饿死渴死在这里。
赫连长老眉头紧锁,他召集了全船的人,就连陈怜儿也不例外。
“今日事情紧急,所有人立刻领回自己的储物装备,记住,一切以保住性命为重。”
每名学员都神情凝重地取回了自己的装备。
云笙戴上了兽语戒,迅速从戒指里取出了千年冰琴。
夜北溟却是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凝视着看不见的透明领域结界。
眼下,天翼城内外所有人,都面临着一个困境。
“孽畜,竟敢犯我天翼城,本城主必将你们碎尸万段,”危急之时,从了苍穹上传来了一个无处不在的声音。
那声音包含威严,在这样紧急的时刻,犹如定海神针,让所有人的本是焦躁不安的心,都平静了不少。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犹如闪电般的金虹飞驰而来。
在密密麻麻的飞行魔兽和空船见穿梭自如。
长着四方国字脸的威严男子,踩着那道金红出现了,他一身金龙武者袍,在夜风下,纹丝不动。
随着男子的一声咆哮。
那头隐没在云层下的王级魔兽,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云层一冲而散,一头大雕如一柄宝剑,横空出世。
大雕之巨,超出了云笙的常识。
它的身长,竟然数十米长,在黑夜中,两只眼金光闪闪,就如一架夜行的无敌轰炸机。
它的全身毛发都裹着锋利的煞气,全身金色,唯独头顶位置,是一片白色,看上去威风凛凛。
从喙到羽毛,爪子,这头雕王全身都洋溢着杀气。
它居高临下,在云层中俯瞰,像是一名君临天下的王者,空船、天翼城、天翼尊,所有的一切人和物在它眼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出来了,出来了,就是这鬼东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杀了它,”一见雕王现身,先发的几艘空船上。
无数的魔法和战技射出,全都集中目标,袭击雕王。
武者魔法师们的狂轰乱炸,白冠雕王身上完全不放在眼中。
它甚至挑衅式的盘旋在空中,时而躲避,时而正面迎击,那些魔法、战技落在它的身上,连一根羽毛都没伤到。
天翼城主见状,脚下踩着的那一道金虹,忽的临空而起,风驰般变成了一道光影。
光影轰地一声撞击在领域结界上,整个结界发出了一阵犹如玻璃即将破碎的声音。
听到了这个声音,白冠雕王金棕色的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雕,乃空中之王,白冠雕王,大陆上拥有的魔兽资料中记载这种高空猛禽。
它是极其稀罕的魔兽,只栖息在数万米高的雪峰上,精通风系和水系魔法。
大陆魔兽手册上曾有记在,这种白冠雕王,虽是魔兽,但是由于自小出身在雪山。
全身的骨骼,甚至是毛发,都受罡风锻炼,犹如披着最上等的盔甲,远程的魔法攻击,武圣级别以下的近身攻击,全都是无效。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雕王的速度奇快无比,一般的空船根本不是雕王的对手。
像是被天翼尊的话语激怒了。
“啪!”
白冠雕王,突地一震巨翅。
只见空中,凭空卷起了一阵飓风,云海翻腾,一时之间,天空犹如化成了海洋。
飓风卷起了云层,如巨浪般扑向了最前方的一艘空船。
空船上的人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飓风吹得四分五裂,船上的人拼命呼救,可转瞬就跌入空中,撞在了领域结界上,化成了一滩滩血水肉泥。
众人目睹了这一幕,却没有人贸然出手。
王级魔兽的面前,一般的强者就如蝼蚁一般。
自不量力救人,等于是找死。
天翼尊也没有动手,他人力有限,不会浪费气力在无谓的人的手中。
一击得手,白冠雕王得意无比,一声雕鸣,贯破云霄。
雕鸣落在人的耳里,就如一个春雷炸开在耳底。
云笙只觉得骨膜嗡嗡作疼,有些人更是忍耐不住,按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