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彻闻言哈哈大笑:“九弟这是让孤多宠幸皇后的意思吗?”然后看向皇后,道,“你看,九弟果然还是偏袒你的,总是怕我亏待了你。”
皇后脸色有些白,低眉道:“那我的确该好好谢谢九弟了。”
“和谐”的午膳过后,百里清炎同洛雨瞳一起回偏殿午休,洛雨瞳一进门就让伺候的侍女什么的退下,然后准头扑到百里清炎身上:“王爷快把我头饰拆下来,脖子要断了。”
“这么点东西就要断了?”百里清炎好脾气的将洛雨瞳按住,把她头上最大的步摇拆下来,“成亲当日的凤冠,怎么说也有这个十倍的重量,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慢慢联系啦……”洛雨瞳撒娇的靠着百里清炎,“这顿饭吃的可真是累啊。”
“是不是没吃饱?”
“恩,没吃饱。”
百里清炎笑笑:“房间里一般会准备果子和点心,你找找吧。”
洛雨瞳立即跳起来,走进里屋。
百里清炎坐在桌子旁,低下头,伸出手,眼神淡漠的抚过身侧的绿蝴蝶玉串子。
“王爷。”洛雨瞳拿着点心盘子从里面走过来,“皇后好漂亮啊!”
百里清炎道:“是。”
“皇上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
“是。”
“听素琴姑姑说,她是宰相的女儿呢!”
“是。”
“果然是门当户对啊。”洛雨瞳一边思考一边嚼着点心,“果然能当上皇后的都是精华啊。”
百里清炎道:“皇后不仅漂亮,还很聪明,当上皇后没什么稀奇。”
“皇上对待皇后很是体贴,而且青梅竹马的感情似乎也比较稳定。”洛雨瞳将点心塞进嘴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王爷,你觉得皇后这种女人怎么样?”
百里清炎一愣:“什么?”
“若是我像皇后一样端庄美丽,你是不是会心花怒放?”
百里清炎轻笑:“不,我会被惊得失魂落魄。”
“你!”洛雨瞳佯装愤怒的捶了捶百里清炎,然后斗志昂扬道,“我知道皇后那样的女人才是男人心中的女神,我决定,以后也要变成那样的女人!”
“怎么可能?”
“我年龄还小,我还没长开!”洛雨瞳穿之前有二十五六,穿过来的身体据说却不过十七**岁,简直就是返老还童,这让洛雨瞳高兴坏了,坚持自己只有十八岁,以掩盖自己卖萌装嫩的罪恶行径。
“我表姐十九岁的时候,王子都生了两个,你还敢说自己没长开?”百里清炎腹黑道,“你还是别学什么皇后,回去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别画虎不成反类犬。”
洛雨瞳闻言,拄着下巴:“既然你认识皇后,那你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了,下午的午后茶我能不能和皇后说说话,感觉她是很温和的人。”
百里清炎立即道:“不可以。”
“好吧。”洛雨瞳鼓了鼓腮帮子,“一进宫你就变得紧张万分,算了,我只看不说好了。”
百里清炎点点头:“适当的保持礼节性回答就行了,其他就不需要说了,有疑问也不要问,回来问我就是。”
“好。”
“我和皇上要见见其他几个王爷,晚上找你。”
“恩恩。”
皇宫东南角处有一栋无名宫殿,顶层阁楼的窗眼里透过阳光洒进去,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百里云彻盘膝坐在床口旁,仿佛自言自语:“教主今日可看清了他?”
“看清了。”一声似男非女的阴森森声音从角落里的黑暗传了出来,“他身上的毒的确还存在。”
“那为何现在是这幅模样?”百里云彻皱眉,“教主您可是说过的,就算熬过成年,最多也挺不过五六年,现在马上就满了六年,这怎么说?”
“轻尘查过,原因暂时无解。”
“即使不能那样准确地定论他的寿命。”百里云彻有些不悦,道,“可是前一年左右孤看着他还觉得他已是强弩之末,完全是硬撑的状态,为何现在却是精神奕奕?”
后面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所以说,还是需要继续调查的。”
“教主调查了半年之久,得到了什么?”百里云彻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根本不是他寻到了什么解药,而是无忧教的蛊王失效!”
“失效不可能还有那样的瞳色和眼纹。”后面的声音道,“皇上,我无忧教的明月蛊是世上现存最顽强的蛊毒,绝对不可能出差错,问题还是在解药身上。”
“哼。”百里云彻冷哼一声,“教主说过无法可解的,现在又将问题推给解药,副教主去了半年也没什么结果。”
“他身边毕竟有易墨,易墨的医术到底到了哪种地步,我们未可知,而且易氏家族向来聚集隐居,不与外人通婚,我们根本无法安插人进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新成果。”
“那就杀了易墨!”百里云彻握拳。
“杀易墨简单,杀易氏一族的少主难啊!”那个声音道,“易氏家族里那帮不世出的老家伙一旦动起怒来,那可是灭国灭城的本事,皇上真的不在意?”
百里云彻隐忍道:“那教主说怎么办?孤就说过用最快的毒,你却偏偏要用什么不靠谱的蛊毒!”
后面的人道:“皇上不要忘了,当年风声正紧,一旦九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您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性毒药才能让您稳坐江山啊!”
“现在下毒如何?”
“皇上以为九王爷还是当年稚气未脱的九王子吗?易墨即使没来,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对付这些事,这种时间,打草惊蛇可不好。”
“可是他一日不死,孤一日不安!”百里云彻眼睛充血,愤怒道,“孤贵为君王,却要对他顾忌重重,什么打草惊蛇,只要能杀了他,孤不在意任何手段!”
“退一万步讲,九王爷死在宫里,皇上,您可就坐实了当年的谋逆之名啊!”后面的声音劝道,“几年都忍了,几十天还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