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宴柔儿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来了,你想想六年前他未婚产子,老夫人就秘密处死,如今若是再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的话,我看这个宴姬就只有死路一条。”
“到时候不管是贵妃娘娘或者是皇上都没有办法帮他。”
“下迷药,怎么可能呢,如今的宴姬依然是一个用高手,只有她对被人下毒,别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别人下毒好不好。”
宴柔儿又看了看周围,将一颗血色珍珠从手绢中取出来,放到了二老爷的面前。
“二叔,你可是看清楚了,这可是我抓们请人下了蛊毒的珍珠,只要将它磨碎之后让他服下,接下来会怎么样,就全看你的安排了。”
“真的是这样吗。”宴明德看着手心中的血色珍珠,还是有些疑问的说。
“当然是这样了,二叔你就放心听我的,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除掉宴姬对你对我,对二皇子都是有好处的。”
“只要你将宴姬除掉,拿到了宴府当家主子的位子,雪儿想要通过二皇子嫁入皇家,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二叔,你到时候就成为皇亲国戚了,就连明妃娘娘也会对你高看两眼。”
宴明德闷声不说话,心中却有了更大的打算。
云舒阁,兰儿将手中的银票放到了大小姐的面前,眉开眼笑。
宴姬揉着自己的脑袋说:“哎呀,这个宴府还真的是个是非之地,我看我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带着多多回去算了。”
紫菱姑姑将一碗人参汤放在她的面前说:“大小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成功在望了。”
成功在望,宴姬摇摇头,差一点没有把命赔在里面了。
“对了,兰儿。”宴姬想起那天晚上在城外破庙的事情,“本来是抓住宴宏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事情,最后怎么就晕倒了,还躺在长安王府,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这件事情,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当时我看到那些坏人的时候,就吓得晕倒了过去。”
“是吗。”宴姬有点不相信的问。
“是啊,是啊,真的是这样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凌云啊。”
“好了,好了。”紫菱姑姑笑着说,“大小姐,您赶快将这碗人参汤喝了吧,我可是熬了好长时间,里面还加了很多名贵的药材。”
宴姬撇嘴:“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糊弄我,我看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们毒死,暴尸荒野。”
说着宴姬还做了很可怕的动作,兰儿和紫菱姑姑都无奈的摇摇头,还要他们怎么样啊,要不,大小姐,我把我们的心挖出来给你好不好。
宴姬很是听完的喝完了人森汤,直接就上床睡觉,本来说好到牡丹苑去看看儿子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疲惫,最好还是先躺会的好,再说了,明天还要到东西两个农庄去看看,大事情要紧,就先对不起儿子吧。
看着大小姐睡下,紫菱姑姑和灵儿他们几个也各自回去了房间。
云舒阁慢慢的安静下来。
今天早上,湛冷看到宴姬回去之后,心中就一直放心不下,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停在云舒阁的屋顶上。
宴姬房间没有亮灯,大概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吧,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湛冷泽的心中就一阵恐慌。
那道灵魂封印很快就会被解开了。
湛冷泽很清楚封印解开之后的后果,宴姬前世的会议也会随之涌来,很自然的,他和司寇荀翔而已会走到一起。
到时候,即便是有多多的存在,也是没有办法阻挡这算注定的缘分吧。
湛冷泽心中郁闷,掏出怀中的酒壶,明月之下,一阵狂饮。
愁绪满怀,一壶烈酒,半醉半醒之间,湛冷泽看到宴姬的房间似乎有了什么动静。
再抬眼的时候,只看到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口袋快速的跑着。
湛冷泽猛然清醒,想到了宴姬,猛然穿过屋顶墙壁,来到了宴姬房间,床上已经没有了人。
浓烈的迷香,灵儿和紫菱他们早就被迷晕了。
湛冷泽追近出了云舒阁,两个黑衣人的动作很快,湛冷泽找出了宴府,他们已经驾着马车出了城门,直奔着城外的破庙。
湛冷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宴姬暂时还没有危险,到了那里,应该就会找到幕后指示者了。
宴明德背着身子看着身后的铜像,听到脚步声,阴沉着脸转过身子。
一瓢凉水,宴姬就苏醒了过来。
“宴姬。”
“是。”
宴明德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宴姬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点了点头。
宴明德阴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毒药说:“那里又一杯毒药,你尽快喝下吧。”
毒药,湛冷泽有点不敢相信,宴姬竟然会这么的不可反抗。
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司寇荀翔送给他的戒指一点保护都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湛冷泽看着宴姬吞下毒药而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住手。”
湛冷泽穿越而过,将宴姬揽了怀中,宴明德等人吓得脸色苍白。
“长,长安王。”
“狗东西。”湛冷泽一抬手,宴明德就重重的撞到了铜像上,口吐鲜血。
另外两个帮手想要逃跑,湛冷泽抬眸,就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窸窸窣窣间,听到门后的稻草竟然还有生动,湛冷泽抽手一杨,稻草滑落,竟然是一个浑身颤抖的乞丐。
“王爷,王爷饶命,我,我什么也不敢做。”都是宴明德指示的,“他说,他说,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就,就让我怕轻薄大小姐,这样,这样大小姐就是顺理成章的自杀了。”
“王,王爷饶……”
命字还没有说完,湛饿了呢光泽就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
六年前,故伎重演。
湛冷泽抱着宴姬走了出去,宴明德的命他还不能够要了。
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宴姬昏迷在他的怀中,身体如火炭一般的的烫烧,为了防止司寇荀翔过来,湛冷泽还是果断摘掉了宴姬手上的戒指。
正打算带她回去长安王府,一声鹰叫划破长空。
再抬眸时,莫愁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
湛冷泽皱眉:“莫愁姑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请你不要阻止我。”
莫愁转过身子,长袖扬起,宴姬就浮在了空中,再一抬手,一道淡蓝色的光芒经由莫愁姑姑的掌心输送到了宴姬的胸口处。
光束越来越亮,强光之后,转眼之间,一颗血红珍珠被逼出体内。
湛冷泽很清楚,宴姬之所以会那么听从宴明德的话,一定是被人下了蛊毒,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血红珍珠。
莫愁将血红珍珠放入了袖口之间,宴姬缓缓的从半空中落下,平静的躺在草丛之间,湛冷泽连忙过去将他抱在了怀中。
“王爷,你放心,血红珍珠逼出之后,她已经没事了。”
“多谢莫愁姑姑。”
“王爷。”莫愁走到了一边说,“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你的宿命,所以主子的意思是,你最好是距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大局为重。”
湛冷泽没有抬头:“莫愁姑姑,她是多多的母亲。”
莫愁转身,一头白发在暗夜之中特别的显眼。
“王爷,千万不要让主子失望,从小到大,你都要谨记这个道理,刚刚我在为她逼毒之时,已经试图解开宴姬体内的封印,虽然没有打开,可是我相信很快他就不是现在的宴姬了。”
“司寇荀翔,戒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爷你没有办法阻挡的。”
莫愁的话,湛冷泽不可能不相信,从小到大,莫愁所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让湛冷泽相信她是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会欺骗他的人。
“千万不要让主子失望。”母丑离开之前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宴姬还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着,湛冷泽紧紧地搂着她,明月之下,他所感到的只有孤独。
今日,他之所以能够救下她,那还是因为这个女人成为他心中的一种牵挂,他对于这个女人的爱恋已经深到了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地步。
就是这样放弃,他根本做不到。
皇位也好,女人也好,他哪一个都不会放掉。
“莫愁。”黑云之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冷冷的开口,“他的心已经被这个女人控制了,一个男人一旦被一个女人控制,就真的是很难成就大事。”
“主子,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这只会让我觉得他很没有出息,宏图霸业,在一个女人面前都不重要了吗。”
“主子。”莫愁姑姑低头,“您想要属下怎么做。”
“我还没有想好,那个孩子怎么样。”
莫愁从身下抽出了一面镜子,手掌轻轻拂过,沉睡的多多就出现在镜面之上。
“这个孩子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阴差阳错,竟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倒真的是出乎意料。怪不得,他会对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多多翻了个身子,手上的金环闪现在女子的眼前。
金环在手,孩子定然不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若是想要冷泽收心,必要的时候,就将这个孩子带来吧,他是冷泽的儿子,就应该做该做的事情,这个女人是个祸水,绝对不能够让他继续和冷泽纠缠在一起,莫愁,你自己看的办吧。”
“是,主子,莫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