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最好还是识时务一点儿,免得到时候吃尽苦头都没有用,”孙管事调整好情绪,努力是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这小子的眼神也太厉害了一点,害得他不得不强装冷静。
沐澜笑笑,不理会,百年人参,她多得很,空间随随便便就能变出一只来,可是拿银子买还差不多,这正如强盗般的行径,令她不吃,还是做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吧。
孙管事眼见着天色不早了,迟疑了一会儿,道,“我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两个时辰之后,别怪我们不客气。”
沐澜依然云淡风轻,知道孙管事要去给他的主子回话了,便也不拦着。
人一走,门口便有了落锁的声音,一看就知道孙管事铁了心地不让他们走了。
张义已经是满头大汗,他猛地吞咽了口水,问道,“小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孙掌柜原来是这样的人,要知道的话,我也……我也不会害了你呐。”
沐澜示意他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笑道,“张掌柜是哪里人士?”
张义一愣,诧异沐澜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问他的出声,可是不说,他又觉得这种等待太磨人了,便应道,“是敦州人。”
敦州,沐澜挑了挑眉,那并不是富裕的地方,看来也是到京州谋一出路来的,“出去之后,张掌柜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张义‘腾’地站了起来,他是见识过沐澜的阔绰和爽气的,若是能为她做事,自然是好,他踌躇着,讪然道,“那也得出去之后才行啊。”
想出去?容易啊!沐澜站了起来,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一处典型的独门独院的闲置库房。
既然是闲置的,那应该没什么人了。
她让张义站远一点,而后提气飞上房梁,抬头推了下头上的瓦片,很松垮,耐心地移走几片瓦片,她跃了出去,为减少压力,双手双脚同时贴在了屋顶上。
看门的人已经打起了呼噜,她嘴角一扬,暗叹了声‘废物’后,将瓦片放好。
轻轻落到地上,袖口轻洒迷药,看门的便睡得更香了。
沐澜打开门锁,将张义放了出来,最后又把门锁上了。
张义已经湿了一身的衣裳,这才确认自己已经自由了,也就是说他要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辰时,我在楼外楼请你吃早茶,”沐澜说完,背着手潇洒地往前走,可没走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笑道,“可别令我失望哦。”
张义又是惊出一身冷汗,让他辞掉怀仁堂大掌柜的活儿,跟着小公子,那就意味着前途不明了。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他只得作揖躬身送沐澜离开。
沐澜之所以选在安居巷,完全是为了观察魏亲王府的动静。
本来卖株人参只为了赚点儿银子花花的,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不就是让她料到了顾家的卑鄙无耻么。
人参固然能补气益气,可是她往里头加的东西确实与人参相克的,魏亲王喝下参汤,只怕是身上更难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