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崔氏和玄秋平惊讶得异口同声,怎么会是澜儿?澜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京州顾家又是怎么回事?
崔氏六神无主,眼神央求着玄秋平。
玄秋平忙摸了几个铜板给媒婆,笑道,“这件事情实在是突然,容我们夫妻二人好好商量商量,也问问女儿的意思,你拿去喝茶。”
媒婆哪里肯走,这要是说媒成功了的话,谢媒银子可不少呢,“我说老爷太太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京州顾家,那可是这个……”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玄秋平还是一脸笑意,愣说自己不知道京州顾家这等人家,就托辞好好打听打听。
媒婆这才没辙,毕竟说亲这事儿还得两情相悦才行,反正她对顾家有信心,便也不执拗了,“那成吧,我改明儿再来。”
说完,朝玄秋平摊开了手掌。
玄秋平会意,将铜钱送了过去。
“真小气,”媒婆不满意地嘟哝着,甩起帕子走掉了。
崔氏担心沐澜的处境,一脸愁容,“澜儿怎得会惹上顾家的人呢?”
玄秋平淡定许多,毕竟京州那边还有北宫良垣看着,只不过这些都还不好和崔氏明说,便安慰道,“娘子,我看我得去一趟京州才行,澜儿那孩子一向不喜欢我们做主她的婚事,我们还得问过她的意思。”
崔氏连连点头,“是,是,正是这个理儿,那你赶紧去吧,还愿的事情拖上几天也无碍,澜儿那边可千万不能出事。”
玄秋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京州,到了城门口,他便看到一匹骏马朝他奔驰了过来,看到马上英姿飒爽的黑色身影,他便笑了,“子逸,你长壮了。”
北宫良垣却没心情和玄秋平说笑,见过礼之后,身后的马车也跟了过来。
几人去了楼外楼小坐。
“你是说这件事情是澜儿自己凑进去的?”玄秋平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沐澜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会不会另外有原因?”
“我查过了,她来了京州之后没有和顾家的人有过冲突,”北宫良垣的眉头都快连在一起了,他原以为沐澜落脚之后安生做生意的,谁知第一件事情便是扯了顾家的一根毛,糊里糊涂地惹上了亲事还不知道。
玄秋平喝着茶,思量了一会儿,便说道,“我看澜儿自己撞上顾家有两个原因。”
“什么?”北宫良垣迫不及待道。
“一是看柳州的顾家不顺眼,连带着看京州的顾家也不顺眼,二么应该和这次送到北边三城的假药有关。”
北宫良垣闻言,便陷入了沉思,前者,澜儿已经将顾寻知知道了她的厉害,而后者呢?为了什么?
“兴许是为了将军吧,”玄秋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道,“这大夫么都有一个仁心,澜儿一定是不想生灵涂炭,所以才会将顾家给恨上的。”
她有那么伟大么?北宫良垣不由地扬唇,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十分炫目,这是玄秋平从未见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