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北宫良垣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庄沐澜,他将体内运转不过来的内力尽数发泄了出来。
庄沐澜傻眼了,这是有多厉害啊,居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一座屋子,还好是对着死物,这要是对着人的话,这人八成得上天了吧。
咳咳,或许是自己将北宫良垣想得太神了,他充其量也就是个病痨而已,
不过,现在看到庄敬业吃瘪的样子,庄沐澜忍不住笑了,这笑声犹如春风吹过了竹林,清脆得好听。
看来,北宫良垣这人情是欠定了,不过,值啊,根本就是不废吹灰之力啊。
庄敬业的脸仿若被粉刷了油彩的墙面似地难堪,这简直和他想象的局面完全就不一样啊。
这个北宫良垣……这个……他急忙敛回了满是愤怒的眼色,尴尬地笑道,“好,塌的好,省的在一点点拆了。”
庄沐澜笑得嘴角都抽抽得疼了,现在目的达到了,那么该崔氏的事情了,“娘,我累了,想回去。”
“好,咱就走,”崔氏心如死灰,对庄敬业已然没了什么可说的了,在她心里,这十几年来的支柱就是庄沐澜,女儿好她便好,女儿若是不高兴了,她也会难受一天。
庄敬业一瞧,不对劲了,赶忙拦下庄沐澜,皱着眉头,仿佛像个流氓,“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做到了,你呢,是不是也该帮帮爹爹一把?”
“我可没答应,”庄沐澜下巴一抬,颇具挑衅,她压根就不怕庄敬业,更不会答应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和我娘要回去了,你别送了。”
庄敬业这才恍然,庄沐澜这是耍了自己,一时间,他的愤怒全部集中在了心头,大手掌霎时就落下了。
庄沐澜只觉得眼前一黑,本能地伸手去挡,相比较而言,庄敬业是男子,力气总是大些,可是她也不赖,靠着吨位体重稳住了身子。
庄敬业没有得到好处,庄沐澜也没有占到便宜,不过已经在他体内种了枚银针,他若是不老实,有的他受的。
然而,崔氏看到自己女儿被欺负了,愤怒地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地上的一块木头便朝庄敬业身上招呼而去。
庄敬业慌忙避开,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开了崔氏,眼看着那手掌又要朝庄沐澜劈下来了。
让你尝尝澜氏的厉害,庄沐澜勾唇一笑,分外冷冽,又从空间变出了绣花针,直接朝着庄敬业的手掌扎了过去。
如果说,之前那一针还没启动算是毛毛雨的话,那么刚才就是狂风骤雨,庄敬业根本就招架不住,放弃了教训庄沐澜的打算,再看看自己的手心,根本就没有伤口。
这个贱丫头,居然玩阴的。
庄沐澜斜睨了庄敬业,那微微往上扬的嘴角,似乎在嘲笑他,没有,她就是在嘲讽他虚伪又装模作样。
但是,狐狸总归是狐狸,岂能藏住尾巴。
庄沐澜两下功夫就将他的面具给揭穿了。
这下子,崔氏那头根本就不用劝。
说也正好,庄老太被一群娘子军抬着急匆匆杀回来了,她看到被摧毁的西屋,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