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前脚刚走,庄沐澜后脚就去了二楼,运用空间变出了针对张正山风寒的感冒药,用纸张包好,让人送过去,至于张婆子么,自然是没有那么快的了。
这一等,张婆子便等了大半天,到了傍晚,实在是等不了了,便差人过来问。
庄沐澜借口药膏还没有配好,又拖了两个时辰,那张婆子疼得坐立难安,便跑到正院来开口大骂了。
庄沐澜便又将那药膏的时间推延了一个时辰,直到张婆子骂累了才将配好的药膏送下楼。
张婆子拿了药,又想开口大骂,结果,庄沐澜淡淡地说道,“大娘,这里头只有一副药,明天再来换药。”
张婆子立马没了声音,狠狠地剜了庄沐澜一眼,胳肢窝夹着药出去了。
一夜过去无事,第二天张正山来取药,见着庄沐澜,连面都抬不起来了,“多谢姑娘大量,我娘她实在是……”
接着,便也说不下去了。
庄沐澜不想在张正山面前说道什么,打发他想回去,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过了十来天,这药换了差不多十来副了,张婆子的手终于康复了,只是那手斑斑点点的,都是疤,委实难看了些。
这一日,刚过了午饭,天气阴沉得适合睡觉,庄沐澜懒懒地歪在床榻上,连一眼账册都没有翻完,就听到外头春花和崔氏在说话,听着约摸是张正山家的事情。
“春花,进来陪我说说话,”说完,坐直了身子,将账册放在了床榻边的小几上。
春花走了进来,见小几上的账册,眼神微微顿了顿,福了一礼,道,“给姑娘请安了。”
庄沐澜笑着指着旁边的小凳子,示意她坐,道,“连着几日都没出门,与我说说外头的事儿吧。”
“外头可热闹了,”春花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这话匣子一开,便合不上了,最后,那目光就停留在了小几上的账册上。
“怎么了?”庄沐澜留意到她有两次这样的小眼神了。
“这个好像是账册,”春花不识字,吃不准到底说得对不对,又补充道,“我在正山哥家里见过。”
张正山家里?
庄沐澜眉间一跳,顿觉不妙,自己不是专门给张正山开了个账房么,怎么把账册给搬到家里开了。
正寻思着,忽地想到张正山这么做估计是为了保护自己妻子,便也作罢了,但是这样就怕给了张婆子作妖的机会了。
“春花,你替你跑一趟唐家,”庄沐澜心里有了个注意,现在张婆子正得意着,若是直接给她个下马威,那应该让她身后的靠山显露得更加快一点了。
春花接了庄沐澜的差事就应声而去了,来回大概就是个个把时辰光景就回来应话了。
“姑娘,唐大小姐说了,回头就帮您找个合适的账房先生过来。”
唐玉溪办事是个利索的,她说合适肯定不会有差,找账房本来是个容易的活,可是暂时用一下而已,若是特地去请一个过来,怕是会泄露庄子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