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业就算是再老持稳重脸色也变了变,连忙吩咐那更壮实的男人去拉付彪,“刘魁,把人拉上来。”
“是,”刘魁声音洪亮,脸上凶恶,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他拉了付彪上来,低头一看雪地上,已经洒了不少血了。
付彪疼得龇牙咧嘴,再低头一看,大声叫了出来,“捕兽夹!”
没错,庄沐澜在进门的地方挖了个坑,在里头按了个捕兽夹,上头掩埋了一层雪,在不知情的时候,一脚下去,可不就是被刚好夹住了吗?
庄敬业瞧见那血淋淋的脚踝,脸上的淡定也不见了,皱着眉头抬首,质问庄沐澜,“你就是这样欢迎你的父亲的?”
“父亲?”庄沐澜挑眉,不削一顾,她从未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又何来欢迎之意,“抱歉,我没有父亲,我也没有想着要欢迎你。”
“你……”庄敬业手指头指向庄沐澜,因为这个意外而愤恼,“你脑子抽了是不是?”
庄沐澜轻笑,清亮的眸子里透着张狂,对身边的阿发说道,“关门。”
“是,”阿发之前还迷茫为何要埋个捕兽夹下去,以为是怕猛兽来了,不曾想是为了对付人。
应完话,他便上去关门,可是,那两扇木门刚开合上,就被那个叫刘魁的人一脚给踹开了。
阿发大惊失色,退了几步,没让那残破的门伤到。
庄沐澜眸中寒色微凝,红唇已经抿成了一条锋锐的直线,看样子,今天是有血光之灾了,不过不是她庄沐澜,而是对面那些人。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倒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许是日晒西斜,庄敬业没有多少耐心,他说完,便朝着身后挥手,对这十几辆马车说道,“来啊,搬小姐搬家。”
紧接着十几辆马车齐奔而来,瞧着那架势,只要直接要冲破围墙而来了。
在二楼看着的北宫良垣心头一抖,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心里一般,他瞧见庄沐澜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他淡定不了,踩着窗棂便飞身下来,疾步上去要将人拉离。
庄沐澜只是松了一脚有站着不动了,微挑着眉梢,看向北宫良垣,自嘲道,“我爹要帮我搬家呢,我怎得好离开?”
北宫良垣看不懂她眼中那暗涌的情绪,只知道,外头这群人来者不善,若是再傻站在,他们闯进来的话,她会没命的。
“你觉得会有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庄沐澜又反问,说完冷眼看着冲进来的人马。
北宫良垣正要说话,只听见一阵马匹嘶鸣声还有惊叫声。
院墙到底没被冲破,因为他们已经在一丈距离的地方已经狠狠地栽进了一条渠沟里。
这条渠沟是庄沐澜特地让阿发带人修的,里头放的全都是削尖了的木头,马蹄子要踩下去,那肚子立马就会被刺破,马匹一倒,上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车摔在进渠沟,车厢自然摔散了。
安静的庄子一下子就嘈杂了起来。
就是连后厨的崔氏也听到了,开了后门出来查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