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小睡了一会儿?”庄敬业一口气差点被背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会偷懒,要知道北宫良垣子在不在,对他的计划可是有这很重要的关系的。
若是两人关系很好的话,怕是眼前最大的障碍了,不行,无论如何要试探一下才行。
“北宫公子,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回头我们好好喝一盅。”
“这样便说缘分啦,那天天和我遇见,岂不是缘分大了去,我如何应付得过来,庄老爷若是想攀交情就明说,何必拐弯抹角,”北宫良垣双手抱着双臂,笑言之时,神色十分畅快,仿佛只是看一场热闹。
庄敬业臊得没个脸面,当即就沉下脸来,瞅着刘魁那脸便是狠狠地抽了五六个耳光,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说完,还往身上恨恨地踹了一脚。
那刘魁退了两步,恭敬地低下了头。
“还不赶紧过去一探虚实?”出了满腔的怒气,低声呵斥后,庄敬业恢复了常色,好像刚才的失色只是看错了一般。
刘魁应下,照着付彪走过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踩下去,看上去还挺稳当。
庄沐澜见状,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此时,袖中滑出一枚绣花针,用之前北宫良垣叫她的运气办法朝着刘魁的脚背射了出去。
刘魁这种人,一般都会穿束住脚踝的裤子,办起事情来就不会碍手碍脚,所以脚背就露出来了。
绣花针射中了刘魁的脚背,他察觉到一样便低头查看,谁知,原本就被踩过的雪已经压实了,这一弯腰,便滑了出去,身子毫无意外地歪了下去。
“啊!”尖叫声毫无意外地传了过来,听得庄敬业上前几步又不敢直接往里头冲,他看到刘魁掉进沟渠,身边的雪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下子,他就算在忌惮北宫良垣也按捺不住满腹怒火了,“庄沐澜,你今天非得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庄沐澜微笑,淡淡说道,“你别搞错了,庄老爷,是你带着人闯入我的庄子,怎得又质问我了?”
庄敬业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声音,直到刘魁被人拉出了沟渠,这才回了神,心里便是更加有了计较,想要直接冲进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更加不可能空着手回去。
庄敬业瞪着庄沐澜,又是半晌没说话。
庄沐澜瞧着差不多了,便吩咐阿发关了院门。
然而,庄敬业不想就这么放过离自己那么近的庄稼和药材,他之前是白白损失了一笔银子,现在有了这些东西,挽回损失不说,还能赚上一笔,于是道,“沐澜,你我是父女,何必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
父女?庄沐澜的嘴角挂了下来,对这两个字极为不削,他的话,听上去好像是服软了,可是她心里十分清楚庄敬业的为人,便也不敢有丝毫放松了。
“对不住啊,庄老爷,沐澜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父亲,真的是不敢奢望,”庄沐澜说完,又再次吩咐阿发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