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是咋地拉?”庄老太看到被人拖回家的庄敬业,顿时就吓得大哭起来,跛着脚一拐一拐地来到儿子身边,哭得老泪纵横。
庄敬业摆摆手,示意庄老太别哭了,虚弱地勉强道,“你让儿子歇一会儿,回头于您说话。”
说完,便睡了过去。
庄老爷子把人弄进主屋,出来后看到庄老太唉声叹气,于是提议道,“老婆子,我去找人问问看,到底啥子事情?”
“好,那你快去,”庄老太忙应和,又忙不迭地交待道,“问得可仔细一点啊。”
庄老爷子没应答就出去了,可迎面碰上曹氏,她的身后还跟这个人。
“公公,别问了,这不人都来了么,”曹氏客气地拉着凳子给阿松婆娘做,又连忙殷勤地去倒水,这倒是把庄老太给看傻了,自己儿子带着全村的人发财,怎得还轮到自己家的儿媳妇这么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呢。
“老大家的,到底咋回去?”
曹氏没说话,斜了眼阿松婆娘便道,“婆婆还是听听阿松家的怎么说吧。”
这阿松婆娘脖子一扭,鄙夷道,“婶子,大家乡里乡亲的,有话难听的话,我也不便说出口,总之呢,我们家阿松还有村里头其他的老少爷们若是出事了,你们家庄敬业可得给我们小心着点,往后大家碰面了,可没这么客气。”
阿松婆娘这话已经够不客气的了,听得庄老太当场就炸了毛,拍着桌子站起来,稳住身子问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老二对你们可不薄……”
“不薄?那他带着我们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作甚?杀人放火,那可是犯法的,”阿松婆娘这才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地经过告诉了庄老太。
庄老太听完,那脸就跟锅底的灰一样黑了,“你确定这一切都是因为沐澜那个赔钱货?”
“这事儿怪不得沐澜,”阿松婆娘心里头自然有数,毕竟全村的男人都还需要去沐澜那便换药,“我说阿婆,无论如何呢,你都要劝劝敬业叔,别找找麻烦了,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说完,阿松婆娘起身,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肢出去了,就好像这事儿已经交代清楚了一般。
庄老太平日里就爱仗着庄敬业在村里拿乔,可现如今是这副模样,那对沐澜的恨意便又加深了一层,那牙根磨得仿佛像只恶狗急欲啃骨头一般。
曹氏睃了庄老太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去后堂了,心想老太太要是愿意去找沐澜麻烦,她也不拦着,谁让老太太这些日子这么偏心二房,对了,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居然想着要将自己的长孙过继给庄敬业,这不是狠狠打他大房的脸么。
曹氏去了后厨,正见着姚花枝刮着锅巴吃,便连声说道,“你干啥呢,家里头又不是没东西给你吃?”
姚花枝快显怀了,饭量大得很,动不动就肚子饿,不过她也有些眼力劲儿了,瞅着曹氏不高兴就问道,“怎么了,大婶子?谁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