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能不念叨了么?”沐澜恹恹地靠在了炕上的被褥上,咕哝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北宫良垣心一软,仿佛塞了团棉花似地柔柔,他紧抿着唇,嘴角又悄悄上扬,柔声说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可别让人这么操心了。”
她可没让他操心啊,沐澜真是心里腹诽,可不敢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氏和玄秋平来了,他最近管自己可管得真严,动不动就跟着。
“知道了,”沐澜支起半个身子,斜着看他,央求道,“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就不要告诉我娘了成吗?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太操劳,你要是一说,她可得担心我了。”
北宫良垣闻言,满心怅然,这丫头居然以为他对她的好时候因为平婶的缘故?
也罢,有了平婶做掩护,他更加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她好了,释然后,微微笑道,“想要堵我的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沐澜一听他答应了,便坐直了身子,好奇道,“什么条件,你快说。”
看到她这副样子,北宫良垣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帮你完成外头的防护。”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是他懂自己的想法吗?
这若是和自己的想法有偏差,岂不是白费了一场功夫么?
“你教我。”
‘你会么’都没有说出口,北宫良垣便抢了白,搞得沐澜都不好意思拒绝,万一他告诉娘她这么拼命地挣银子,娘还指不定怎么担心,回头再来东厢苑跟着,那玄秋平孤单一个人多可怜。
“行!”想到这,沐澜果断同意了,“那你可得听好了。”
北宫良垣点头,嘴角又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得沐澜不由地在心里翻白眼,笑得这么好看干什么,惹得她都有些嫉妒了。
打从刘大壮当了庄头,沐澜就让他在家里背着笔墨纸砚,想用的时候随时取用。
她给北宫良垣画了一张关于地沟的简图,还有安装迷你射灯和报警铃铛的位置,最后说道,“我要隐秘到就是庄子里的头人不知道我的暗器装在哪里。”
“就这么简单?”北宫良垣看完,淡淡地勾了她一眼,轻笑道,“我还真以为天下除了我的病之外,还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么简单。”
简单?沐澜傻眼了,“你可别大言不惭,回头不管用的话,你可得负全责。”
北宫良垣刮了她的鼻尖,笑得更欢了,“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对,我就是不知道,”沐澜不以为意。
“傻丫头,”北宫良垣越发掩饰不住眼中的宠溺了,“你也不想想马帮和我是什么关系,你这么聪明,怎么能想不到呢?”
什么关系?亲戚关系呗。
沐澜瘪了瘪嘴,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出来,“你不就是个幕僚么,至于这么张狂吗?”
北宫一愣,绷不住地笑着仰在了炕上,这丫头居然说他张狂,那成啊,他就张狂给她看好了。
想到这,北宫良垣推开窗子,不惧倒灌进来的寒风,吩咐在外头守着的何进,“我需要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