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好笑地从单于诚怀中接过小,瞟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够了昂,怎么跟自家儿子吃起醋来,小心他以后长大了笑话你。”
单于诚撇了撇嘴没理她,只是小心地扶着她进屋。
用膳时,单于诚比平日还要温柔百倍,尽管平日就已经很温柔了,但今儿,恨不得把饭喂到红雪嘴里,把她当成三岁小娃,怕她烫着,又怕饭凉了。
一顿饭吃下来,差点没把红雪喂吐了。
吃的太多了,这人一直喂,一直喂,不吃还不行,一说不吃,他便要换一样,好似要把几个月的饭,都喂到她肚子里似的。
“走吧。”说过饭,单于诚揽着她的腰,带她出了饭厅,两人沿着府里新修的小路,慢慢的走着。
即使不在榻上渡过,只是这样安静的跟她并肩走着,他也觉得舒心惬意,人生的幸福大抵不过如此。
两人走了一会,红雪戳戳单于诚腰间的软肉问道:“夫君,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单于诚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我听说你今天在训练场让几位老爷子都震惊了一把?”
“也不算什么!”红雪难得谦虚一回,挥手道:“其实这些方法在无名山庄是早已实行的。”
顿了一下又道:“听左风带来的消息,外面又不太平了,倒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会让单于诚轻易转换话题。
“还能有什么,单于瑁命人把京城的乞丐全都轰出来了,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的生面孔。他们正在往泗水的路上。”单于诚挑了眉眉到道:“而且这一路上似乎有人有意无意地告诉那些乞丐,诚王正地泗水,而且这一路上还有人出面资助他们。”
“哦,单于瑁还真是能折腾。”红雪笑了一下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想通过那些人来找到你?”
“应该是。”单于诚摇头道:“毕竟在他的观念里,我可是爱了如子的……”
“爱民如子?”红雪嗤笑道:“这不是他这个皇上该做的事吗?还是说,他想利用这一点,给你再扣上一个邀习人心的罪名。”顿时了一下又道:“不过,他这次怕是要失望了,你知道现在谁在泗水吗?”
“谁?”
“听说是单于琮。”红雪笑得很得意道:“那次宫中大变,他不是不知去向了吗?现在他就在泗水。”
“你的人做的。”单于诚一愣,随即问道。
“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红雪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正色道:“毕竟他也是单于家的子孙,结那把龙椅有想法也是正常,何况他原先就有这个意思,现在我们把他推出去,正好给他一个造反的理由,也省得单于瑁成天琢磨一些有的没的。”
“雪儿就不问问南方的战事吗?”单于诚一听有单于琮作自己的挡箭牌,心情不止好了一星半点,当年单于文昊暗害自己的父王,现在他自己的子孙也自相残杀,这些全都是因果报应,他一点也不可怜这些人,只是战事一起,百姓们又要受苦了。
红雪听了不以为意地道:“自从南陵进攻开始,上官就在组织那边的百姓往腹地撤离,只是我们没想到,那个吕安恺那么不中用,没打几场仗,就被南陵大军连破五城,至使一些来不及撤离的百姓丧命。”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会儿,就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道:“为过,以后不会了,哪怕南陵再破城,留给他们的也只是一座空城,至于吕安恺,他若不想朝中言官逼着单于瑁将他军法从事,就必须配合上官他们。”
红雪和单于诚回到卧房时,已近半夜,知道红雪下午累的够呛,纵然晚上,某人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也不能折腾了。
单于诚知道红雪累,亲自准备沐浴的水,亲自替她宽衣解带,当然了,这个亲自,是他强烈要求的,红雪反抗了,却是反抗无效。
待到红雪睡着,单于诚才轻手轻脚的离了房间,回到隔壁的清风院。
洪安和海安,都等在那里。
“主子!”两人在单于诚面前齐声跪下。
白天的时候,情绪不宜外露,现在只有他们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隐藏情绪。
“都起来吧,你们的差事当的不错,”单于诚越过他们,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落坐。
洪安和海安二人起来之后,脸上还是有些愧疚的。
“属下只是觉得夫人的练兵方法新奇。”这话虽是海安说的,但洪安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单于诚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书,淡淡地道:“这没什么,夫人要训练你们,你们就好好的训练,别给我丢人就行了,别到时候连那些新兵蛋子都比你们强。”
“请主子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云安抱拳道。没发火就好,现在他越来越对夫人的练兵方式感兴趣了,听绿柳说,这些方式她们这些人早就试过。
单于诚又跟他们二人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有个那么能干的媳妇,有时负担也蛮重的。
等他再回到主屋时,已是四更天,四周有虫蛙鸣叫声。
单于诚走进屋,关上门,绕过屏风,透过垂下的帐帘,隐约可瞧见里面酣睡不醒的人儿和她身边的小。
他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户关上,一低头,发现未曾关上的抽屉,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干脆坐下了,轻轻拉开抽屉。
第一个入眼的,是一个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个小人,还是个半成品,抽屉里还有几把精致小的刀。
单于诚将那小人儿举到窗前,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去看,刀功生疏,也没有技巧,雕的很丑。
但是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雪儿。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这小人是谁?
他回头看向的人儿,夜风吹起了帐帘,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不的小。
单于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头看看手中的小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们的娃儿,会是这么丑的模样吗?
肯定不是,光是长相,他们的孩子,绝对是无人可比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