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爱7
一副画,一个雕刻似乎是他心中的支撑点,是他想要安稳自己唯一的东西,不管她出于什么心,至少那两样东西是她亲手做的,是亲手给他做的……
逐野狂冥抓起地上的衣服,冷冷的撇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蓝雅愣愣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画卷?雕刻?他明明就不逊这种东西……
同归于尽,最终却落得如此局面,有些可笑,扯动嘴角,笑不出来,心头却有一丝酸涩。
隐忍很久的泪水,不知不觉的自己流露了出来……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她倔强的用手去擦,不擦还好,越擦反而越多,心中越是委屈。
委屈,她很小的时候就遗忘了,在那个世界之中眼泪根本换不来任何的同情,所以她讨厌流泪,脸上的湿润,让她烦躁,却又止不住。
“该死的,该死的!”她懊恼的握紧拳头砸在地面上。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她变得脆弱,让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啧啧,很可怜……”耳边传来清幽的声音。
蓝雅低着头,伸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她的脆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看来你真想很恨他呢。”南风瑾摇着折扇慢悠悠的朝着蓝雅走去。
“管你什么事,少惹我。”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南风瑾不以为意,走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他的爱很疯狂,不适合你。”
闻言,蓝雅冷笑一声:“他的确不适合我……你更不适合我,少打我的主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存在的是什么心思!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适合。”南风瑾低头盯着她的脑袋,一身起死回生的药血,若被人发现,她的生活将不会平静。
“你觉得你爱我?”蓝雅一笑,凉凉的抬眼。
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霸道的掠夺人的爱情吗?
南风瑾没做思索,张嘴便想回答,却不料撞上一双湿润的眼眸,让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
“怎么?说不出来了?”蓝雅有些讽刺:“掠夺只是能让你的耐心得到满足,爱这个字,他没有,你也没有!”
帝王从来不需要爱情这两个字,帝王的人生之中只有自己,利益和伤害。
南风瑾有着一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丝毫没理会蓝雅的话语,怔怔的盯着她的眼睛,这个一直都很坚强的女人在哭吗?
“很伤心?”女人的泪水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这个女人的眼泪,却让他很不开心。
似乎,看到她的眼泪他心中有着一丝波动,不想看到她流泪,更不想她为某个男人落泪!
“没有。”她嘴角笑着:“没有爱何来的伤心。”
“没有爱情?当真没有爱情?”他有些不信,弯腰与她平视。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爱情?”她反问,她应该早就在门外了,她不信他没有看到她刺进她心脏的短刀。
南风瑾的视线落在短刀上,很深的血迹,是的,他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他还是不相信,在这个女人的心底对逐野狂冥没有一丝的留恋。
“夜深了,好戏看完了,该回了。”南风瑾没接话,蓝雅紧接着又道。
南风瑾依旧不语,半响,突然正色道:“若我说对你是爱,你可愿跟我走?”
“倘若你真的有能力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爱和不爱都无关紧要。
但若有一天能借助他离开这里,或许她会答应。
而现在,她不想寄存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好!”南风瑾点头,伸手将蓝雅从地上拉起来。
蓝雅双腿有些麻,转身坐到椅子上,双眼红的犹如一直兔子。
“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定能将她从逐野狂冥的手中抢走!
“希望真的会如此。”她声音有些冷淡。
南风瑾看来看去,总觉的她那双兔子眼睛很是让他不爽。
“不要在为他留一滴眼泪。”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
“谁说我哭了。”她没哭,那只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你看看眼睛都成什么样子了。”倔强的蓝雅让南风瑾觉得好笑。
蓝雅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红,她的眼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你是在同情我?还是在在可怜?”她凉凉的转头。
“同情。”
“我不要别人的同情。”
“不需要就要记得收好自己的眼泪。”
“谢谢,我会的。”
“……”
“你的手烫伤了。”南风瑾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到手心:“烫的如此厉害,若手上留了疤痕可不好。”
“脸上的疤痕你们都不介意,手上留下小小的疤痕又有何妨。”
手指漂亮是多余的,男人不会因为手指的美与丑选择一个女人。
“从一开始,我就疑惑,在你的心中,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闻言憋在他的心中好久了。
要什么?蓝雅垂了垂眼帘,其实她要到很简单,自由。
“自由。”她只希望自己不受约束,平平淡淡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风瑾为她包扎的手一顿:“只是想要自由?”
“是的。”蓝雅的声音迷离:“我渴望自由,向往美好的生活,看到电视上的唯美,会深深的感触。”
穷或富她都不在乎,只要能安稳的过一生就好。
南风瑾不明白她口中的电视剧是什么东西,但从她脸上能看得出,她有多么憧憬。
一个女人,不图荣华富贵,不图权势利益很难得,世间之人从来都是不满足,她却有人看破了一样,只求自由和安稳,真是特别……
明明那么有才华,明明是那么的聪明,却想努力的隐藏自己的光芒……
奈何,她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她是无法隐藏。
还有那一身的药血是致命的炸药,一旦引发便不可收拾……
“若想要自由,就将你的秘密隐藏好了。”
蓝雅收回手,药物抹在手上,原本火辣辣的手背,有着丝丝的清凉,疼痛到减少了不少,闻言一愣,转而笑容爬上嘴角:“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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