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人是骆叔叔的继母。”
呃,继母?怎么听着架势像是正宫啊?
“既然是继母应该叫老夫人啊,怎么叫大夫人。弄得我还以为苏大夫是二夫人了。”
“你是想说婶婶是姨娘吧?”秀秀戳了戳阿满的胸口,把阿满痛的龇牙咧嘴的。
“我没这么说。”
“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切,秀秀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阿满不屑。
“既然你不乐意和我说话,那你就歇着吧。我要去陪我哥哥了。”这个阿满表面上看着像是善财童子那般晶莹剔透钟鸣神秀。可其实呢,内里龌龊又猥琐。
“诶,你别走啊。怎么这么小气,说两句就不高兴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齐了,我小气?我该让着你,任凭你在心里把我扁的一钱不值,还要对你和颜悦色?”
秀秀一不乐意戳阿满的动作更加重,可把人给戳的差点儿伤口就又出血了。
“我是病人,秀秀姑娘,我可是你要照料的病人。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更正一下,你不是我的病人。而且,你的命还攥在婶婶的手里呢。你背离地编排婶婶是小妾姨娘,你就不怕婶婶撒手不管,明儿你就一命归西去见阎王了?”
她真是吃饱了撑着要到阿满这儿来坐坐,就该让这种人自生自灭才是。
“苏大夫不是那样的人。”
“你吧就是那样的人。”
这个秀秀姑娘嘴皮子可真厉害,连他都说不过。阿满咬着下唇,不得不服软。
“你别走,我还想听你说说话呢。这个老夫人,为什么要和苏大夫吵呢?”
“因为老夫人不喜欢婶婶,又为老不尊无理取闹。”
“这可就不好办了,这可是老夫人,就是苏大夫的婆婆。她要是不喜欢苏大夫,那以后苏大夫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秀秀又坐了回来,双手抱臂环胸,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曹阿满到底能说点儿什么出来。
“依我看啊,咱们要是什么都不错。苏大夫就要吃苦头了,我跟你说这后宅的事情,那叫一个兵不血刃,腌臜着呢。”
“说的你好像深谙此道一样。”
“可不吗?我不是打小就病着吗?也没什么功夫出去玩儿,每天也就这么点儿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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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装模作样的点头。
“宅斗高手?”
“高手算不上,略知一二而已。”阿满笑眯了眼睛,他那双桃花眼生的极美,这一笑几乎要从眼角飞出星子来。
看在他生的这么好看的份儿上,秀秀就没把,这不是夸你,这句话说出来。
“这首先啊,咱们要确认一点。婆媳之间本就是面和心不合。咱们只要做到面合就行了。”
秀秀补充道。
“那倒不用。”
“这怎么能不用呢?你呀还是头发长见识短了。这就是要表面上和和气气了,背地里才好捅刀子嘛。不然本就不合了,要是捅了刀子,大家不就都知道是你捅的吗?”
“……”这么绕来绕去的好像还真有点儿道理。
“你是说要让婶婶表面上和骆大夫人修复关系?”
“老夫人,那位是老夫人。对的,先呢,得把关系修复好,这后面的事儿嘛,才好办。”
秀秀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用的,婶婶和老夫人之间,不可能和平相处。”
这又是为什么?骆叔叔为人夫为人子,应当是最想看到,母亲和妻子之间和和睦睦的啊。
“因为骆叔叔也不喜欢老夫人。虽然老夫人喜欢他。”
阿满愣了下才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
“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不敢相信的那个意思。”
阿满啧起了嘴,不是吧,竟然是真的?这位的意思是,那老夫人身为继母对继子有了别样的心思?
“老夫人长得十分倾国倾城?”
“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那也是老女人了啊。”
秀秀用眼角去看阿满,这小子的嘴实在是太阴损了。谁要是和他说话,三两句就得能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苏大夫年纪也不小了……”
“注意你的措辞,婶婶哪里不好了?”
忘了秀秀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了,苏大夫长得还很年轻,很年轻。阿满瘪嘴,赶紧修改自己的言语问题。
她就小心眼儿什么了,反正在她眼里,婶婶什么都好,容不得别人说婶婶半点儿的不是。
“这就简单了啊。”阿满心里诽谤完了之后,笑着叹道。
什么简单了?哪里简单了?老夫人和婶婶是不可能和解的。而且那老夫人阴招特别多,婶婶这么宅心仁厚的,哪里是她的对手。
“这继母和继子之间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感情,那可是有违人伦的。老夫人不可能不在意的吧。光这一点,苏大夫就站在道德的上风。”
“她不在意啊。”
“……”阿满语结,不是吧,难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难不成,老夫人还敢到外面去大声宣扬?”
秀秀点点头,算是吧。假如骆大夫人在虎林军的大营门口声泪俱下控诉骆叔叔无情冷漠也算的话。
“……”阿满再次无语,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要碰上这等不要脸皮的货色,什么招都不好使啊。
秀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知道你肚子里没二两货,就会吹,结果什么都不会。”她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
他怎么久只会吹了,在宅斗方面他是绝对的高手好不好!诶,等等,秀秀你别着急走啊,诶诶诶,还真毫不留恋的就走了啊。真现实,发现他帮不上忙,走得这么快,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秀秀把骆大夫人跑过来骆府闹,结果被关进柴房的事儿也告诉了躺在床上养伤的铁轶。
“婶婶自有分寸,你呀别太操心了。当初一个骆府的人过来投奔,婶婶都能压得下来。如今只是一个骆大夫人,婶婶难道还不能奈何?”铁轶的恢复已经开始加快,手脚已经能够活动了,只是还使不上劲儿,坐不起来。
“我这不是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