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祺也伸手摸到她的肚皮上,忽然,他觉得手掌像被什么顶了一下,他兴奋地睁大眼,“云儿,宝宝跟朕打招呼了!刚刚他摸朕了!”
“宝宝是在踹我,哪里是在摸你。”
他乐得像个孩子,笑出一口闪亮的白牙,“无妨的,朕喜欢。朕觉得这感觉好奇特……朕觉得与宝宝心脉相连,觉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看他欢愉的表情,她微微一笑。
她的微笑如同一朵绽放的清莲,濯清涟而不妖,清逸悠远,倾世出尘,痴迷了他的眼。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他迷醉地叹赞,“云儿,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美貌的女子。”
“以貌取人最是肤浅。”她不在意地哂然,“再美的容颜,终有迟暮的一天。”
“朕爱你,并不光因你的美貌,更因你聪慧无双,胆色过人。”他望住她的眼神里不仅有着恋慕,更有着一丝钦佩,“云儿,你知道么?你在朕心里,博学多才,知识渊博,所学所识超出了朕能理解与所知的范围。朕有些时候,都觉得你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落天而来的仙子。朕真怕你只是虚幻的一场美梦。而朕沉-迷在梦里,醒时只徒留痛苦。”
她瞧着他俊美伤感的容颜,不知如何安慰,亦不想开口。君寞殇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愧是兄弟。
然而皇室残酷,尤其君寞殇是从一出生便被皇室诛杀的皇子,注定他回来掠夺。君佑祺又是自幼野心勃勃,祁天国的江山,注定容不下二虎。
曾经,她以为祁天国的皇帝宝座只有一张,当老皇帝逝去,君寞殇与君佑祺总有一人会殒灭。
当然,她希望是君寞殇胜出,因他是她所爱。但君寞殇却为了她放弃了大好的夺取江山的机会,退兵离城,仅只为了她。
只要想到君寞殇,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未曾料想,祁天国的江山会二分天下。
更未曾想到,她明明挚爱于手,转眼却成了空。
感慨地叹息一句,内心抽痛不已。
君佑祺心疼地凝注着她,“为何叹息?”
她只是道,“其实,有时候想想,若是你与君寞殇不是敌对的立场,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僵了僵,“你知道,根本不可能。从朕知道半月教的幕后首脑是君寞殇的那天起,朕就非除掉他不可。祁天国的江山是朕的囊中物,于朕来说,他是掠夺者。”
“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室继承人。”
“哼。”他不屑地哼了声,“他不被父皇承认,父皇恨不得他死,他就永远没有资格继承江山。”
她笑了,“可惜,要坐那张龙椅,不光讲资格。”
他的表情有些愤恨不甘,“朕也握有半壁江山,江山之夺,权谋之争,朕也没有输给他!朕唯一输的……是你。”俊庞放柔,声音温和,“有些事情,没有如果。朕与君寞殇是生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