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一个人的出生,或者身份。”连她自己,前世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被杀手组织训练成了杀人、敛财的工具。
即便穿越之后,也是个可怜、病痛缠身的废物窝囊女子。
还是很像,她与君寞殇如今的一切,没有靠过别人,全凭的是自己。
“那你在乎本座的鬼脸吗?”他执起她的小手,让她的左手抚上他左颊黑灰色的玄铁面具。
指腹下的玄铁面具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股寒意。
她直直瞧进他森冷如血的瞳子里。
他的眼神有几分期待、甚至有几分隐藏的紧张。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等待她揭下他的面具,那样,在他的心底,或许才是接受了完完全全的他。
可那样,就证明了她与他的心更进一步的走在了一起。
现下朝廷可以说是三股势力正在抗衡,齐王、君寞殇与太子三股势力正在暗的、明的,相互较劲。
齐王与太子甚至拧成了一股绳,二人合作要除掉君寞殇。至少皇帝那点仅余一成的势力,自然是帮衬着太子的。
她若此时掺合进去,那就成了君寞殇的软肋把柄。
当然,她也可以帮助君寞殇。只是他不需要,她也不想参合进那滩不想淌的浑水里。
她挂着未来十皇子妃的名衔,某些方面于君寞殇来说,更安全,更好些。
她向来不想免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上一世爱得太痛,让她痛到怕了,在地狱里沉浮良久的心,久久得不到救赎。
这一生只想一世清静,奈何她不找事,事总找她。
就像君佑祺的利用,就像她已经避着老皇帝了,偏偏……
她漠然地启唇,“我不是说过,不在意的。何必多问。”
“既然不在意,那你就……揭下它!”他捉握住她的小手,捻着面具的边缘想用力,她不能动,不能抽回手,只得冷声说道,“不要逼我。”
他有些受伤了,“还说不在意。不在意,为何从来不想看本座的左脸究竟生得何模样?”一缕痛楚蔓延上他血漾的右瞳,“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意的,你怕看到本座那张比恶鬼还恐怖的左脸,你怕你接受不了,你怕你会被惊着,你怕你会被活活吓死!”
他的声音冷凝中有一丝的激动,有一分的隐怒,有一分的不满。
更多的是痛苦。
相较于他的情绪,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怕的是你,不是我。”
“哼,说得好听。”
“你不信,就算了。”她也懒得多解释。
君寞殇盯住她清雅如画的面孔,她这种人,可能连谎都懒得撒,理智稍稍回拢,“那为何……”
“因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嗓音清逸出尘,比黄莺出谷更优美动人。
他的心却一窒,彻底怒了,“凤惊云,你不要激怒本座!”
“实话都不想听,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他倏地压上她,凑唇吻住她绛嫩的红唇,狂暴地索吮,大掌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