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黑暗加上不清晰的朦胧感,使压在她身上的他,看起来诡异而带着几分感性。
她心念一动,主动抬首在他唇上一吻,“在荒岛上,我们不是才……”
“都好几天了,”他狂热地吻她,“你不知道本王有多想要你……”
他冰冷的吻落在她身上,让她的理智更明晰,“君寞殇,为了我,为了宝宝,你听话。”
“……”呼吸变得沉重,他重亲着她,终是侧身又将她拥在怀里,不敢再有动作,深怕再多触她一下,就会克制不住。
她闭着眼睛,呼息平稳。
好一会儿后,他待欲-望稍稍平息了,抬手轻摩着她的头顶,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睡不着?”
“雨声太吵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君佑祺是死了吧?他的尸首会被暗影收了,与那些丧尸堆一块,待天晴后就烧了么?心里就像外头的暴雨一样,不安,偏又宁静。若非她暗算君佑祺,他也不会……
君寞殇忽然说道:“惊云,派北堂主来霸天岛的事,本王不是有意瞒你。”
“我知道,是我一直没有问,你就没主动提起。”
“江山之争,非一般的残酷,死在本王手中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连本王都数不清了。君佑祺表面纨绔不化,内心阴险。本王的阴险狡诈、毒辣无情,绝不会亚于他。自本王十岁起,二十年前创立半月教之后,随着半月教势力不断扩大,朝廷派遣官-员、乃至前太子君承浩、十皇子君佑祺亲自出计剿灭对付半月教,若非本王有极深的智谋运筹帷幄,本王的势力也发展不到今天。”
她几不可觉地轻应了声。
“太多的阴谋诡计,本王就是说个几天也说不完。也不知从何说起。朝廷的秘密多,半月教亦是。在本王的布划下,不知陷害了多少世人口中所谓的忠良,比方说,伪造证据陷害松洲巡抚孔令山,让其冤死狱中,让受本王掌控的大臣顶替其位,比方说……”
她小手掩上他的唇,“我没怪你。”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着,“近段时间,本王与君佑祺明争暗斗愈发地汹涌。他派遣的官被本王所害,本王安排的人,被他撤职;暗中调动兵马、侵吞粮草、发展势力,互相阻挠其势力发展……一桩桩、一件件……多得不胜枚举。前废太子君承浩倒台之前,君佑祺暗中对付他已久,本王亦从中推波助澜,终于使得君承浩杂种的身份东窗事发,朝廷如今早已波涛暗涌,暴风雨欲来,现下只是表面平静而已,随时可能爆发战-争。”
“我都知道。”她叹然,“就是知晓你与朝廷明争暗斗已久,你与君佑祺、与皇家的恩怨太多,太残酷。我知道你不是站着挨打不还手的人,君佑祺暗中谋害于你,你不可能没有准备,就是因为觉得你已有所准备,我才没有多问。”
“那么信任本王?”他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