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嘀嘀咕咕,还带着笑声,容墨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什么?”
秦捕头走了过来:“有人发现了一个玉佩,也不知道是谁的。”
至于盼着无人认领的话肯定不能说,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容墨烨接过来看看,轻笑一声:“看来,禾蝶的案子也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对了,舒励,你出自状元舒家,最近两年一直在帮官府办案,那对官府的事情应该有所了解吧!”容墨烨不等大家询问,就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舒励显然被问懵了,想了想才说道:“略知一二,草民毕竟不是官府的人。”
“本相还没来得及查看,不知道西洲城的知府公家库银还有多少?”容墨烨这么问,其实心下知道不容乐观。
舒励呆了呆,不由得苦笑:“丞相大人,库银这种事情,草民怎么可能知道?”
容墨烨轻笑:“就算不知道也应该有个大概的情况,但说无妨。”
舒励沉吟了一下:“或许就几千两吧!”
容墨烨再次笑了:“堂堂一洲府郡,竟然只有几千两?让本相大开眼界,不过好歹还有,没有一两银子都没,不然本相还不好说了。”
“秦捕头……”容墨烨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嘲笑,听得有些可怕。
秦捕头拱手:“卑职在。”
容墨烨缓缓的说道:“今天下水的兄弟,每人赏十两银子,回家注意喝药保暖,药材也公家出。”
秦捕头诧异的看了容墨烨一眼:“是,丞相大人。”这一声特别铿锵有力。
容墨烨轻笑:“应该的,都辛苦了。对了,刚才最后还捞到这玉佩的兄弟再加十两,当然,这玉佩是证物,你可能就不要想了,哈哈……”
容墨烨心情似乎不错,还调侃了那衙役一句,很显然是知道这些人想法的。
众人收拾着纷纷下山,黑漆漆的百菊山山道上点燃了一条蜿蜒的火线。
宣云锦看着两边已经凋谢的菊花,想起当初的繁花似锦,忍不住感慨:“整座山偏偏是菊花,就好像在给死去的人祭奠,每年都带着热闹……”
章奕珵握着宣云锦的小手:“累了吗?要不要我背你?”
宣云锦哑然:“这么多人,你背我?”
章奕珵黑眸中倒影着细碎的火把:“你是我娘子,这很正常。”
宣云锦忍不住笑了:“那还是算了吧,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上次只有舒励一个人还好说,现在这么多人,侍卫和捕快可有一长串。
听到章奕珵这么说,宣云锦心情却很高兴,刚才因为命案带来的伤感全部退散了。
章奕珵看着宣云锦的笑靥,心口顿时有些满满的,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他或许就像宣云锦说的,真的成了死神代言人,身边总是有命案的发生。
有些命案本身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没有人会纯粹的只是为了杀人取乐。
宣云锦跟着命案的发展总会有心情起伏,章奕珵却不想看到她伤感的样子。
回到章家,两人里里外外的洗了个透彻才算舒服,红衣趁两人洗澡的机会做了一些饭菜,终于可以填肚子了。
宣云锦才发现有个能干丫鬟的好处,至少这种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动手去做吃的了。
“红衣的手艺似乎不错?”章奕珵尝了两口,很正经的评价了一下。
“她在宫里是御膳房的,应该多少学了一点吧,很知道自己学习的小姑娘。”宣云锦点了点头。
章奕珵失笑:“小姑娘?好像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不要在乎那么多啦,明天这案子还要怎么查?”宣云锦觉得这事儿拖太久了,早点解决了心安。
章奕珵意味深长:“或许不用查了,容相应该可以结案了。”
宣云锦眨了眨眼:“为什么?不是还没有锁定?”
“你忘了,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容相拿了一个玉佩,还说那是证据,那个找到的衙役就不要想了。”章奕珵提醒的说道。
“不是多赏了十两银子?”宣云锦眯了眯眼。
这样一来,二十两银子就比一年的俸禄还多,也算是小发一笔,估计就算回家生病了也觉得值,反正看病吃药的钱也公家掏了。
“哦……”宣云锦突然恍然:“难道说,那个玉佩不是水潭那些女人的,而是杀害禾蝶那个凶手的?”
“孺子可教呢,明天可能要开堂审问了,赶紧休息,明天一起去看。”章奕珵轻笑,算是彻底轻松了。
权势真的迷人眼,幕后黑手只是一个随意的陷害,却缠了他这么久。
宣云锦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怒目而视:“你说谁孺子可教呢?”
章奕珵哈哈一笑,好久没这么乐了。
自家这个女人真是,有时候精明,有时候迷糊,不愿意动脑子,竟然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
吃饭吃到一半,两人却上演了全武行,好在这个院子没有其他人,红衣也不让伺候回去休息了,否则,这情况肯定让人目瞪口呆。
宣云锦这是第一次看到,也感觉到章奕珵的武功套路是怎样的。
一开始只是打闹,最后对出了一丝认真。
她倒是想知道,章奕珵的武功到底练成什么样儿了。
两人先是筷子,一个手,然后两只手,再然后两只脚也加入了战斗。
最终为了不打坏桌子,两人就换了一个地方,从屋内到屋外,免得波及到屋里的东西。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宣云锦才发现章奕珵学习的武功进攻性很强。
加上他练得也不错,宣云锦不出狠招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因为宣云锦的药之气属于防御治疗类的,攻击方式反而没那么强。
不过宣云锦有很多特别强力又带着要命的招式,前世跟专业人士学的,那种实战特种兵什么的招式,没有花俏,只有招招要命。
对此,宣云锦用了两次就不敢出了,一击必杀的招式的确不适合切磋。
这样一来,宣云锦很快反而落了下风。
章奕珵没有察觉到,那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练,几乎没跟别人交过手,所以没发现宣云锦收走的厉害招式。
打够了,使了几次巧劲,从宣云锦背后将她抱紧怀里,章奕珵低声在她耳边一笑,温润的说道:“不打了,饭都没吃饱,要不要这么激烈?今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就像在客栈一样,想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