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片哑然无声,他们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我诉说,每当讲起细节的时候,我的眼泪也是唰唰掉,没能忍住。
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烦恼,失去了常人拥有的东西,我很痛苦,似乎我的童年都是在孤独中长大,没有快乐。
所有人都为我感到叹息,只有那个金主,面色不容所动,干咳两声,喝了一杯水。
“你还年轻,比起我们来说,差远了……我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你有爷爷奶奶,我什么都没有,你见过扒死人衣服穿过没?你见过别人丢弃玩具,都被宝贝枕头靠没有?初七,你是与众不同,可是你已经拥有死神的偏爱。”
一把枪对准我的时候,嘣一声,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没想到身后居然站着青浅,他对着枪弹吹一口气,枪弹就悬浮在空中,没有掉下来。
我额头都在冒汗,他却脱下外袍披在我的身上,捏着我的肩膀,好像要让我撕碎一般。
“谁?允许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的!”
我痛的咬住下嘴唇,不敢发出声,但是那群保镖看到唰一下,出现个男人,纷纷对着他,就是连开十几枪,嘣嘣嘣,满屋子都是火药味,打的所有人手都。
奇怪的是,他就像时间的主宰者,将枪弹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枪弹都将我们围成一圈,我没有受伤,他也是。
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纷纷嘀咕着,死神来了。
死神,是我们人间的说法,死神居住在冥府。死神给我们的脑海形象,都是常穿一身黑斗篷,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都是夜晚的孩子从冥府来到地面,悄悄地走近尘世中的人。
如今,这是大白天,能见到一个如仙如画的美男子,人人看了似乎没有杀伤力,可是开枪看到毫发无伤的人后,他们都纷纷后悔了,跪在求饶。
“死神宽恕,求不死!”
“我们错了……都是,都是那个老男人让我们干的。”
当所有苗头指向金主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下,唯独他坐怀不乱,缓缓将身子靠向椅子。
“一群废物,跪天跪地跪父母,都不跪死神,跪了他,他能让你们不死吗?哈哈哈。”
所有人听了金主的话后,依旧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直视。
青浅解下身上腰带,对着我施展了什么法术一样,我被白腰带缠满全身,越裹着越紧,只露出脸还有手和脚,我当时想起了木乃伊,跟那个差不多了。
这是吃醋?
我呼吸都不敢大声喘气,因为我的心口一喘气,就勒的难受。
青浅没有看我一眼,而是抬起纤长的手,对着我脑门一弹,我就倒在地上,像个乌龟一样爬不起来。
再然后,用四根手指像拨动琴弦一样,将枪弹一点点弹飞,弹飞一个死一个人,恰好正中人的脑门,明明青浅的眼睛始终都是死死的盯住金主,没有一刻离开过,可是围成一圈将近五十人,每个人的距离,都把握的刚刚好。
嗖嗖嗖
啊啊啊
人群一个个倒下,所有人吓得往出口处跑,可是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样,又折返回来,我仰头就看到,牛头马面拿着铁锁,黑白无常吐这舌头,血红指甲,一抓一个死一个。
“在我的地盘,你教我做事?看过我女人的人,是别想活着走出冥界!”
嘶嘶嘶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霸气威严的他,印象中他都是在欺负我,欺负我的家人,残害下塘村的老百姓,可是护短这块,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
我眼光闪烁,念白那条小青蛇,顺着我的胳膊,躺在我的怀里,眨眨眼,香呼呼的睡着了?
“死神,呵呵……啊喷,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
金主不知道按了桌子上哪一颗按钮,我们脚下的玻璃瞬间炸裂,我咕噜咕噜喝了好多海水,很多鲨鱼向我游来,可恶的是,我不能动。
而那金主趁乱,坐在水泡汽艇里,立马逃跑。
青浅化身成一条巨蟒,死死的上前追,任何水生动物见了他都纷纷绕开,为其他铺开一条路。
我快不能呼吸了,其他鲨鱼都在吃被枪打死的尸体,唯独一条不懂事的小白鲨,看着我试探性的开口,没想到判官一支笔,卡在了小白鲨的大口。
黑白无常背着我,然后白无常还用那血指甲,夹着一粒药丸一样的东西,强行塞在我口中,我因为海水呛的,咽下去后,觉得呼吸通畅了,而是四肢也不发麻。
在水里他们忙着收魂,嘴里不断报数,一、二、三……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这是干嘛?”
“夫人给他们在冥界落户呢,数人数看看够不够,不够还得继续抓,你躺好就行。”
回我话的是白无常,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是一对情侣,他们形影不离感情很好,可是我一听白无常是男的,就不好搭话。
“哥,夫人好像长胖了。”
“有点!”
我去……。
这个小黑无常,居然是弟弟,说话那么不中听,没等我开口,哗啦一声,划破天际。
白无常在空中飞舞的时候,是一条白海豚,黑无常则是嘿海豚,我被他们两兄弟直接扔在,下塘海的悬崖边上。
扔下我他们就走了,我斜眼看了一眼离我只有一寸距离的山崖,瑟瑟发抖,不敢挪动,生怕一挪动,我就掉下去。
这海拔可是一千尺!
我当初是哪来的勇气,跳下去的?
念白睡得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这样静静地呆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是来烧纸的张嫂发现的我,看到我躺在那里,行动困难,就拽着腰带托我一截,离开那悬崖点,在一旁十米处,我感激的说一声,“谢谢,张嫂!”
张嫂替我松了绑,说村长在我走后自责不以,退休了,其他村里人来到树洞屋,都亲手折了千纸鹤,挂在树上惦念我的死亡。
其实,真像爷爷所说,人心其实没有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