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有令,无论是谁,想白嫖上船的,一律轰下去,不载客!”
“过分了,我妈咪可是冥王夫人,哪有鬼这么欺负人的。”
我抱着念白,本想乘船离开镇煞街,去看曼陀罗花,然后再去戏台那,我们初遇的地方,温故一下,没想到灵魂摆渡人,根本不管我的身份是谁,就是不给我两乘船。
看来他有所防备了,我逃不掉了!
念白咬咬牙,小手握紧拳头,化身成蛇,爬上我的身,站在我肩膀上,抓着我的耳朵,牙齿咬着我的衣帽。
我起飞了。
在冥界的上空,我们母女就成了冥界的焦点,下面的鬼魂对我们是指指点点。
念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所以只好由我带路指挥,很快我们就到了戏台那。
戏台不在垃圾杂物堆放,而是加了更多课桌椅,上面有鬼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
张飞、关中,岳飞齐齐上阵。
这样的戏曲,在我们农村几乎看不到了,家家都是抱着电视机看剧。
念白看的很开心,拍手叫好,然后有模有样的在那里模仿。
我看着她的模样,七分像青浅,只不过他不爱笑,如果笑起来,应该父女两都一样,嘴角两边都有酒窝吧。
而我看到这里时候,想起我的手机里,还存着一段关于他唱歌的视屏。
天若无雨 地上无伞
思念西湖边 杨柳飞雪堆烟
茫茫人海 心无岸
修炼一千年 一万年也无怨
心若不安 痛能看见
泪淹没视线 化火焰烧红天
剪不断 理还乱前缘
多美的歌词,要是内涵的深情有我一份也好。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努力逗我开心的念白,狠下心食指一戳,删除了。
当一个女人,手机屏保不是你,内存里面没有你,证明你真的让我死心了,青浅。
我将手机放置在一边,拉起念白的小手,开始蹦蹦跳跳。
“你们母女,雅兴的很啊,在冥界搞空中飞人,青沫你好大胆子!”
青沫?
我转身的时候,白起与青浅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两个人肩并着肩。
他没有为白起变成女儿身,而是一副居高临下,背着手傲视不羁的样子,在我们说话。
你们母女,呵呵。
我抱起孩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青沫多难听,叫念白多好,心心念念挂着白起祖先,再合适不过了!是吧,宝贝?”
吧唧
她一口亲在我的脸上,“我就叫念白,我妈说了我没有爹,我爹的孩子,没那么脆弱,我是交易品。”
我听了以后瞪大眼睛,这小家伙是咋知道?
一直以来我都不肯告诉她这个事实,没想到,她尽然全都知道。
白起祖先听了我们母女的谈话,噗嗤一声,哈哈哈笑了出来。
这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莞尔一笑倾众生。
所有在场听曲的鬼,闻声看向白起,大家都不再对戏曲感兴趣。
青浅听了念白这么一说,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暴起,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好像要吃人一样,握紧的拳头随时准备蓄意待发。
而白起却在这时候,捂着嘴偷笑,反握着他的拳头,摇摇头。
他们牵手了!
噼里啪啦,我心碎的声音,
整颗心五味杂粮,说不出的滋味,我们好像这样的牵手,都没有一次过。
为什么,现在在我看来,他们两更像一对,我和蛇宝更像多余的。
“放屁,把你妈叫来,谁告的密?”
“你眼瞎啊,她就站在你面前,坏男人!”
在白起面前,他都要装傻充楞,不肯承认我是孩子的母亲。
白起见我生气,一脚踢在青浅的膝盖上,大庭广众之下,冥界之王就跪在我的面前。
而他却拒不服输,立马站起来,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我撇过头,咬咬牙不愿意看到他虚伪的样子,可是他却趁此机会,将念白从我手里抢走。
我再也忍不住了!
哗啦
将放置一旁的手机,扔下忘川河里,忘川河里的蓝鲸就在这时候,飞出来以为是食物,一口吞下肚。
“随便乱扔垃圾?”
“是啊,你送我的东西,现在看来,在你眼里都是垃圾。”
我吃醋了!
既然他形容那手机是垃圾,那就是垃圾,反正都是她送的。
念白是个机灵鬼,趁着他走神,早就挣脱开,跳下来游在我背上。
白起原本一开始不愿意插话,可能是看我一股酸醋味,用长辈的身份开始教训我,“初七,这么贵重的物品,怎么可以说扔就扔了?”
“你喜欢,你拿走呗,你拿走的东西还算少吗?”
才开口,我就有些后悔了。
我手上戴的镯子是白起的,头上的发簪,也是她的。
没有这两件物品,我此时已经蜕皮成蛇,蛇鳞蔓延全身了。
难听话,因为妒忌随口脱出。
青浅见我不友好,可能隐忍到了尽头,蛇尾露出来。
我看的有些害怕,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谁知,他蛇尾的速度更快,一把就缠着我的腰,将我往空中抛起。
念白和我都感觉自己飞起来一样,啪。
他一尾巴,从我后背狠狠甩了过去,我在被打的瞬间,依旧死死的抱着我的孩子。
“那你可以走了!”
曼陀罗花花瓣在空中飞舞,片片与我擦身而过,落在我脸上的时候,都刮破我的肌肤,比起这点痛,我的心更痛。
他打我!
他当着白起的面,打我。
嗡嗡,大风刮得我耳朵疼,眼泪是哗哗往后面掉。
“青浅,老娘要和你离婚!”
我一声怒吼,不知道这声音他有没有听见,但是我已经冲破黑幕,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亮的我无法睁开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从海中里弹了出来,噗通一声砸在沙地上。
念白没有受伤,而我擦破了点皮,皮肤依旧就跟泡了好几天一样,松垮泛白。
我看到了那具李老汉的白骨,躺在那里,没有被海水卷走。
我回到了人间,白起复活了,他放我走的。
那么当年水淹陈塘关一事,是我背锅?还是白起背锅?
男人可以不争,但是我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