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想到,盼盼已经和擅长易容的叶青一起易装出了杭州府。
直到晚饭过后,静心堂前后二门的眼线传来每日一报时,玉斛才跳了起来:“你看清楚叶青是单骑回的?人从后院翻墙而进?单独一个人?没有九王妃?”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他重重一掌击下,心里悔的不行!即刻下令:“黑风,眼线全撒出去,杭州城的酒楼茶馆赌坊,一处也不能漏下!她不回静心堂到底一个人去了哪里?我一定要知道!”
黑风一名手下讷讷说道:“陛下,田府在杭州城的亲戚太多,万一是去了哪个亲戚家呢。”
玉斛眼神一冷,斥责道:“蠢材!她要走亲戚会一个人连个丫头都不带?
再说了,她在田府这么久,哪里又有什么亲戚可走?这事定有古怪。要么她偷偷去见人……要么则是......后者更令他惊怕!
他脸色一变,咬牙道,“难道是去见玉奢?她一个人,怎么走去西楚州?”
没过多久,有名手下传来了消息:“眼线说九王妃已经回府,但是听说她病了,在静心堂养病。”
玉斛眸间一转,只是嗯了声。
那名手下赶紧说道:“属下先去向下人们打听了消息,别叫其他兄弟在城里四处寻找。”
人已回去,却在静心堂养病?玉斛禁不住冷笑。
叶青如果不这么快就替她掩盖痕迹,倒可以骗他一骗。这么蹩脚的谎言就想骗过他?
他当即就想夜探朱府,想起上回在在她房里被骗的要死,玉斛又犹豫了下。毕竟总是翻墙而过,堂堂天子面子上看不过去。
于是他决定再等等,也许城里能发现她的消息呢。
一直等到子时‘,杭城里也没有找到人。玉斛负手站在书房中,这丫头偷了他的御制玉牌,慌慌张张的失踪了。
她是被他吓得想逃了?还是她想借着这块令牌招摇撞骗跑去西楚州?她能去哪里?
如此这般翻来覆去,一宵未睡好,他被这几个问题折腾得失眠。清晨起床的时候,眼睛下有抹淡淡的青影,他更加恼火的想,他会因为那个丫头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