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歹也曾是n大的校花啊,那脸蛋,绝不会差,素面朝天,也不怕。
宁雅见她沉默,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说:“桑田,我今天來找你,其实是想问问你一件事的!”
她迂回了这么久,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桑田轻轻一笑:“什么事啊?你说。”
宁雅目光轻闪,脸上写满愁容,她凑过头,低低地说:“桑田,你和无心走得近,他最近好像养了个情妇?你知道是谁么?”
桑田放在桌子下的手,倏然攒紧,她再也说不出话來。
如果宁雅是花无心的未婚妻……
那么,自己呢?
花无心所说的娶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心下一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好歹也是在商海沉浮了三年的女人,这时候,自然沉得住气,她微微一笑,说:“我怎么知道?”
宁雅勾唇冷笑,目光讥讽的看着桑田,说:“那个女人,是你吧!”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
桑田算是知道了,这人早就知道自己和花无心那事儿,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她已经输给了花无心,绝不要输给别的人了,凭什么她一直受欺负啊,一时间,善良的桑田凶悍的一面爆发了,她轻轻一笑,风轻云淡:“那又怎样?”
宁雅诧异了一秒钟,完全料不到这女人居然如此淡定,明明上一回她和花无心的关系都那么脆弱的。
现在,他们不仅黏在一起,难道也彼此相爱么?
宁雅虽然知道花无心在她那里,可花无心法术强大,不可能让人监控到他。
抿了抿唇,宁雅心底厌恶得很:“离开他!”
桑田呵呵一笑。
离开!
她也想啊!
可花无心不放手。
“这个,我说了不算!”
她淡然得很,经历了那么多,想不淡定都难。
一般人,已经激不起桑田的脾气了,她连那么无耻兼无赖的花无心都见识过了,宁雅这种小虾米,真是不够入眼的。
谈到这,已经无话可说了,桑田起身,打算离开。
宁雅瞅着桑田淡漠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觉得他俩是在一起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苦心策划了这么久,如何能让他们在一起。
“桑田,离开他,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宁雅冷冷地威胁道。
桑田看电视剧,写小说,真是见多了这种戏码,如今在自己身上上演,只觉得格外的好笑。
她淡淡地:“哦,知道了!”
说完,便离开,顺带着把账结了。
她现在的生活,除了宅还是宅,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医院,除了下楼吃饭基本不出门,每天和花无心厮混在一起,日子特别堕落了。
这种颓废的日子,桑田总觉得,像是末日前的狂欢,不论她还是花无心,都发疯一般纵欲。
在小公寓里,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俩,他们可以不去管天地、不去管他人、不去管爱情、不去管恩怨……
全世界都只剩下两人了一般。
如果真的只有他们两个的话,是不是会选择对方呢?
夏娃和亚当,如若不是彼此相守那么久,又如何会偷食禁果。
可这种日子,终究会有一个了结的吧!
毕竟,这世界,并不是伊甸园,全世界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亚当和夏娃的……
微微怅然地,桑田回去了。
推开门,花无心一个人在看书。
桑田算是宅的,可花无心比她更宅,每天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一天下來基本有二十个小时是在屋子里的。
他的事情都推给别人做了,一个人别提多清闲。
起先,他不是不限制她的自由,可都滚了两个月了,那点情分都在床上战斗出來了,他也不那么束缚着她了。
因此,今天她才能见到他的未婚妻,宁雅!
想到这一茬,便有些來气。
“宝贝儿,怎么了,气呼呼的,见谁去了?”花无心总是能察觉到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桑田特别不想提这事,说出來,绝对会被嘲笑吃醋了,还不如自己烂在心底呢?
而且这么老套的剧本,说出來都沒人相信。
所以,依旧是摆着一张棺材脸,不和他有任何交流。
花无心却走了过來,二话不说,就开始吻她:“桑桑,我现在最不待见你这样的表情,可看习惯了也就淡定了。”
不是花无心不够敏锐,而是桑田除了在床上真的就是二十四小时一个表情,他沒问出什么,也沒太在意,因为他觉得现在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俩双修证道了。
与其瞧着这样令人气闷的脸儿,不如干那事吧,至少在床上,这女人还是挺可爱的。
so,桑田刚进门,花无心就特殷勤地啃了过去,桑田给吻着,有点心不在焉的。
花无心轻轻咬了一下,似是在惩罚她。
可桑田仍是沒专注起來。
不得已,花无心退了出來。
得,得先來点春…药,这女人才能发情。
“看來还是得按照旧的程序走!”
花无心倾城一笑,划开自己的手腕,然后送到桑田嘴下。
那血液,吸食久了,就有点上瘾。
闻着那股子腥甜气味儿,桑田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沸腾了,特渴望的样子。
可她现在,就是不想喝了。
一把推开,桑田离开:“我今天沒兴趣。”
花无心诧异了。
这小娘们,到底见谁了,顿时间这么扭曲起來。
他追了过去,搂她的肩膀:“怎么了?”
桑田气闷得很:“让我少做一天,成么?”
然后,就进了屋,“砰”地一声把门甩上。
桑田现在的性格,特扭曲特暴躁,特任性特自私,她和花无心纠缠在一起,对着他不仅沒个好脸色,还动不动发脾气,可花无心不仅不气,甚至还特可耻的纵容……
所以现在的桑田,觉得自己越來越坏了。
这男人,真是要命了。
她以前性子多好啊,愣是给花无心折腾成这种坏脾气。
她反思了下今天的种种,倏然发觉,她还是在乎的。
宁雅的出现,她仍是在乎的要命。
烦躁啊烦躁,桑田毫不客气地拿着枕头发泄,又抓又挠,恨不得把那枕头给撕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