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被这么一拉之后,夜景的身子也紧随着顿下,她不着痕迹地一蹙眉,某对闪过一丝不淡定的厌恶,随即,冷冷睇着自己手臂上的白皙大掌。
“放开!”她道。
蓝袍男子,也就是萧烬。他看着夜景冷凛的表情,似乎事不关己,握着她手腕的手也不为所动,他笑得有些邪恶:“臣若是放开了女皇陛下,还怎么帮女皇陛下解决生理需求呢?!”
“朕的生理突然恢复正常,不用爱妃解决了。”夜景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萧烬又慢慢走上前一步,与夜景零距离站着,他唇似有若无地划过夜景白皙小耳垂,“女皇陛下方才的脸上还写着很需要臣几个大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不用了呢?”
她脸上写着很需要几个大字?夜景翻了一记白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开始有了这方面的需求了?!但耳廓传来的痒意,让她更加无法淡定了。
她僵硬着身躯,脸上冷冽寒意更深。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得耳边再次传来那暧昧不清的含糊话语:“女皇陛下都好久没有来看臣了,也许久未召臣侍寝了。臣,确实有些想陛下了。”
夜景挪开身躯,离萧烬远远地,手也收缩着从萧烬手里挣脱出来,她看着萧烬冷冷地道:“朕最近朝政上的事情繁忙,没时间做这些风花雪月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萧烬看着那双与摄政王一般冰寒冷凛的眸子,又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脸上划过一丝淡淡黯伤,眼底又带着解不开的疑惑。
“和臣风花雪月不一直是陛下最喜欢觉得最开心的事情么?怎么好些时间不见,就突然变成了浪费时间的事情了呢?陛下不是一直希望臣把您放在心里面,希望臣有时间多想想您?怎么臣现在说想您了,也不见您有一丝的开心迹象呢?”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别扭?原主很喜欢他?可特么的,摄政王和炎寂离和非白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杂乱的几角关系,可真令人头疼的!
夜景愈发下定决心,绝不会找男票找对象,这感情线太特么麻烦的简直降低人的智商!
“你暂且先回去吧,朕若是有了时间自然会找见你,朕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朕就先走了!”直接的拒绝,还不如应对来得合适。
夜景说罢,两手负背,一副冷冽的姿态,抬腿便要大步离去。
“陛下您不陪臣吃点东西喝杯茶再走吗?”萧烬倏然开口询问,话里透着一股急切。
“不了。”夜景依旧挺直身躯大步离去,朝身后摆了摆手,“朕已经吃得很饱了,喝不下茶。”
而肚子却仿佛跟她作对一般,“咕噜噜…咕噜噜…”一声又一声的,在空气中清晰地响彻起。
夜景的身躯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咕噜噜声,猛地一顿,身子略僵硬,脸上也略透出几分尴尬之色。
“女皇陛下,去臣府里坐一坐再走不迟。”萧烬淡淡笑着朝夜景走去,倒也不拆穿她。
夜景清了清嗓子,掩饰下这份尴尬。也好,去他府里坐一坐,反正她也不认识路,待会正好让他的侍从派人把她抬回去。
“陛下请跟臣来。”萧烬淡淡笑着,说这话时是,已放开了夜景的手腕,自顾自大步踏上台阶走上回廊,入了府邸。
还逗留在原地的夜景看着那自顾自离去连等也不等等她的人,脸上滑下一大坨黑线。
她素来讲究小细节,讲究各种,不管是朋友之间还是男女主朋友之间,在她眼里都是对等的,不分高低。
说白了的一一互相尊重,给予自尊。至少不会如这般,自顾自走人,把她一个人逗留在原地。这关乎到一个人的素质和品德。
夜景心里头顿时浮生了对这气度不凡少年的印象大大给折扣了,不过她现在是女皇陛下,不是高管,没必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夜景挥了挥龙袍,随即双手负背,抬头挺胸,亦然大步跨上了台阶,再步入府邸。
步入府邸,夜景第一个印象便是一一原主对这男的也太特么宠了吧!难怪性子如此高傲,看见她了还动手动脚的,难怪自顾自先走人把她这个女皇陛下给落在了门口的。这性子分明是被原主惯出来的!
这与她寝殿内一样的白玉铺成的地面,这样样俱全的家具,这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还有各种古玩,连这窗棂和花,都是别具一格的。
总的来说,这男宠家很富有,比摄政王大大的府邸还要俱全,还要生机勃勃。就是这某些东西,还是比不过摄政王大大府邸的一些东西值钱。
夜景随着萧烬一路走到了庭院内,只见庭院内种着两颗杨柳遮挡太阳,还围着篱笆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而庭院中还屹立着一座三角形红色凉亭,凉亭内搁置着几个小板凳,一个翡翠石雕砌的圆桌。
一步入庭院,顿时有种身处于林荫小道的心旷神怡,那清风徐徐,带来一阵阵淡淡扑鼻花香,还有杨柳的青嫩味儿。
“女皇陛下,您请坐。”萧烬话落,已自顾自坐在了凳几上,又命宫女去取了热水泡茶。
夜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萧烬对面,看着他动作优雅地泡着茶,只是这茶非茶。
小宫女瞧见她来并无多大的惊讶,显然原主经常来这儿,夜景更加肯定了原主在世时对这男子的宠爱。
“这是…玫瑰花?”夜景看着那茶杯里被热水侵泡得浮起来的粉色花瓣,不解问道。
说玫瑰花吧,又有点儿不太像,玫瑰花的花瓣都比较大,而这水晶杯里的花瓣则成尖尖椭圆形,小小的。
萧烬摇摇头。
“难道是月季花?”夜景又猜测。
萧烬亦然摇摇头,只是他已然洗净了三个杯子,又把那侵泡得淡淡黄色的花瓣水缓缓倒入了杯中。
他端了一杯到夜景面前,手一指:“女皇陛下不妨喝一喝,猜一猜,若是猜对了,可是有奖励的。”
夜景正好有些口渴,又有些饥饿,好像她从早上六点多被摄政王从被窝里逼迫出来后到现在估计十二点多的样子,都没吃过什么东西,连口水都没得喝。
她迫不及待一咕噜饮尽了杯中的水,却忘了这是热水,顿时吐着滚烫的舌头,两手扇着风,只觉嗓子热得冒烟。
萧烬哈哈大笑两声。
这时一块巾布出现在视野轻轻地探上了额头,再下一秒,一块凉凉的冰块入了嘴巴。
“女皇陛下还是这般粗鲁。让人不省心也放不下心。”一道如清泉流水一般的声线缓缓流淌而出,自耳廓慢慢流淌进,在弥留至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