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暗卫走了之后,夜景便蹦哒着小身子推开了茅厕门一溜烟,身子便侧了进去。进去之前不忘瞅瞅四周,看看是否有人看见这一幕。
披头散发身着里衣的夜景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拿了树枝,又刨了土拿了摄政王大大的专属宝座上的闪闪发光的兽皮去装土。随即一溜烟,又往茅厕进去了。
炎热的骄阳渐渐地从茅厕上头移过,不知过了多久,那拿着摄政王大大高大上的兽皮装土进去的夜景终于出来了。出来时,脸上笑意盈盈,那笑容含着几分邪恶,被斑驳骄阳印照得十分耀眼。
夜景出来后的心情可谓是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爽爽爽!
正准备溜走时,夜景又瞅见那圆桌上的一碟不知道叫什么的,但是却饱满鲜红的果子,一时间来了兴致,她摸了摸由于在茅厕工作运动了半个钟,已经有些饿了还有些渴了的嘴巴。
伸手将那白玉碟子里的果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毫不留情地统统吃进了肚子里,吃完后还不过瘾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液。
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又心血来潮地用方才踩过土的脚踏上摄政王大大的专属高大上宝座。左蹦跳,右蹦跳,嘴角那笑意愈发深邃,明媚,邪恶。
踏完毕又一脚踩上了那紫玉圆桌,也在上头蹦蹦跳跳地踩了踩,待到身心疲惫,才作罢。
夜景又骨碌地转动小眼睛,确认了四周没人看见,忙的一溜烟跑了。做贼心虚的她忘了之前脱在大石块后面的龙袍与白玉冠。
而在夜景走后,一抹月牙袍身影自密林小道无声无息地出现,他清隽轮廓携着一抹玩味笑意,看着夜景离开的方向眼神炽热。
很显然,夜景那一个个小举动那一个个动作,都落入了他的眼。
“呵呵,有趣。”月牙袍男子低声一笑,道。
倏然,一抹黑色袍角也出现,带着面具的暗卫响起方才女皇陛下那胆大包天踩摄政王殿下宝座,圆桌又将摄政王的心爱兽皮,世间仅此一张的兽皮拿去装土的举动,嘴角有些微微的抽蓄。
他有些担忧地道:“主子,难道您不怕越是这样子,越是行动诡异,性子古怪,就越难为我们掌控吗?这万一咱们猜错了女皇的心思,那错了一步,岂不就步步错…”
月牙袍男子视线灼灼,话语也定夺自信:“所以,咱们得摸清楚她的性子,然后博得她认可,成为她那一方的人,到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主子,还是您英明。属下自愧不如。”面具暗卫拱手,惭愧地道。倏然眼儿尖尖地瞅见大石块后面的衣服,“主子,女皇陛下的龙袍…”
“呵呵,拿出来,放在圆桌上。”男子阴测测地笑道:“做了好事怎么能不留名呢。咱们得替她好好的去摄政王那儿讨一个结果。呵呵。”
主子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女皇陛下胆大包天地践踏了摄政王的东西,自然是得付出一点代价的。
“是!”面具暗卫拱手,随即身形一闪,到了大石块后面,又将那明晃晃的五爪龙袍拿出来扔在圆桌子底下。
……
而那四名急急冲去要救摄政王殿下的暗卫,一个拿着草纸,三明拔剑出鞘,四人动作极快,身形也极快地,由于那茅厕只是在府邸后的假山之内,不一会儿就到了摄政王府邸前。
四人瞧见阴森森又十分冷清的府邸,面面相觑一一难道真的被女皇陛下得逞了?
一想到女皇陛下那骑在殿下身上的不美好场景,四名暗卫纷纷摇摇头,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一个个都冲进了府邸内。
“殿下,殿下!”四人边走边大呼。
回应他们的,是一阵静默。
“殿下,殿下您在哪儿?”四人又大吼道。
翻过了摄政王寝殿,摄政王书房,摄政王庭院,摄政王御花园,就是不见摄政王的影子。
四人内心愈发焦急,一个个头冒热汗,女皇陛下难道真的得逞了?把摄政王殿下带去了女皇陛下的寝殿?
正当四人急急地要冲出府邸往女皇陛下寝殿走去时,玄奕出现了。
“我说你们这是发疯了?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叫乱跑的?知不知道这样子会打扰殿下沐浴的?”玄奕黑着脸,严肃地呵斥。
四人咦的一声,额头浮现雾水,四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难道殿下在沐浴?”
玄奕点点头,表示不想说话。
四名暗卫又面面相觑,纷纷疑惑地问出声:“不是说女皇陛下提着一盆牛粪拿着大菜刀来咱们摄政王府邸,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要将咱们摄政王殿下给强上了?还带了一队人马?”
玄奕闻言,两只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他咽了咽口水,根据这么龌蹉的字眼,根据这胡乱瞎掰的话语,估计也只有一个人说得出来!
“谁跟你们说这个的?咱们殿下压根就没有出过门。难道是女皇陛下跟你们说的?”
四人娓娓道来那人的相貌:“披头散发,穿着白色里衣,长得挺好看的,她自称是女皇陛下的表妹一一花落郡主!”
玄奕又问道:“那个人是不是笑容很猥琐?而且笑的时候眉眼会弯弯?一番话下来说得滔滔不绝口齿伶俐,连气儿都不喘的?举止还有些猥琐?”
回想着那人看着他们时的邪恶的笑容,还有那明媚自信笑容,那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话,四人忙不迭地点点头,答:“不仅很猥琐,还很流氓!”
玄奕手一拍,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面前四人,一锤定音:“这个人就是女皇陛下啊!你们被她骗了!”
四人啊的一声,女皇陛下平时不是穿得花花绿绿,大摇大摆的,怎么今儿个穿着里衣乱跑,还披头散发?女皇陛下不是出了名的臭美自恋么!
“你们有所不知啊,我也才刚刚被女皇陛下骗得团团转,而且不止被骗过一次,我是过来人啊!”玄奕止不住的摇摇头,表情带着悲痛欲绝。
四人咽咽口水,咕噜一声响。
“你们在说什么?嗯?”倏然,摄政王寝殿传出一声带着幽凉磁性沙哑的声线。
四人纷纷摇摇头,不语。
“嗯?”里头又传出一道声线,语调微扬起,透着明显的不悦。
“殿下,还是由我来说吧。”玄奕走上前一步,拱手道:“就是女皇陛下她自称是花落郡主跑去您的茅厕前跟说,女皇陛下提着一同牛粪拿着大刀要来把您强上了,否则就将牛粪泼您的身上,拿着菜刀和您同归于尽!”
“又如此闹腾。想做甚?”摄政王含笑问道。
四名暗卫擦擦汗,答:“我们听到您有危险就赶紧跑过来了,并不知道女皇陛下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