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倏然响起的声音,夜景如释重负,在心里欢呼雀跃,快进来快进来。
可玄奕却出声阻止了凤连前进的脚步:“凤连王爷,女皇陛下此时此刻不方便,您还是别进去了。”
凤连眨眨清澈大眼眸,一脸的无辜不解,“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管,我就要进去,给我进去,不然我就告诉我三皇姐说你欺负我!”
玄奕摇摇头,态度坚决,还是那句话:“凤连王爷,您不能进去。”
“快…”后面那两个字却被摄政王打断。
“难道小景儿是想让外人看看咱们这样子?”只见摄政王浓眉斜挑,唇边噙着戏谑笑意:“若是小景儿不害臊,孤倒是不介意。”
闻言,夜景到了嘴边的两个字顿住。她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半裸,又看了看被摄政王大大禁锢在怀里的姿势,终是嘟起嘴,败下阵来。
摄政王瞧见那小样表情,脸上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意。他抬起手,宛若抚摸着小宠物一般,轻轻拍了拍夜景的脑袋。
“乖。”声线略幽凉,却含着一丝柔情的宠溺。
夜景不领情,二话不说伸手拍掉了脑门上的大掌,随即冷哼一声撇过头,不语。
“三皇姐,我要进去,三皇姐!”门口凤连那软软糯糯的声线持续。
这软弱声线含着一丝俏皮,说道最后还带了一丝哭腔和鼻音,夜景听着,不由有些觉得可爱,又觉得无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这个小屁孩也就十五岁,没准还真的是古代皇宫里的一个例外奇葩呢。
“收起同情心。”摄政王懒懒地睨了一眼夜景的表情,却道破了她的心想。
夜景不明所以,抬起头,看着摄政王。
而摄政王却缓缓地松开了手,将夜景身子板正,随即转过身,缓缓地看着自窗棂外折射进的敞亮光线。
“玄奕,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些清粥小菜。”好半晌,摄政王唇启,轻轻吐出一句话。
门外的玄奕拱手点头,自然知道是方才女皇陛下喊饿了,所以这饭菜是给女皇陛下准备的。
“朕要吃肉吃肉吃肉!朕已经两天没有吃肉了!”夜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申辩。
玄奕刚要移动的步子顿住,擦擦额头汗迹,哀呼一声,女皇陛下这事儿您得经过殿下同意。
“莫忘了你惹毛了孤,孤给你的一个月禁荤大礼。”摄政王微微倾过头,睨了一眼那张牙舞爪一脸不满的人。
门外的玄奕领命,透过紧闭的门窗投以女皇陛下一个珍重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去御膳房,也不顾身后那大吵大闹要冲进去的凤连。
而凤连听到摄政王那声音后,自然知道了摄政王在屋内,他嚅嚅唇,有些委屈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一旁的陈老御医忍不住上前安慰:“连王爷,您也莫伤心了。老臣也来了快两刻钟,一样进不去。咱们就一起站着等吧。”
“转过去!”听到外面的声音,即便门窗紧闭,夜景穿着亵衣亵裤仍然有些不自在。
谁知,夜景这一话落,摄政王非但没有回避,反而直接地转正了身子,面对面看着浴桶中的夜景。
“你都说了是孤的女人,还计较这个作甚?”摄政王狭长凤眸视线睨过夜景那裸露在外的肌肤,面上风轻云淡地,不动声色地。
却只有摄政王自己知道,他小腹下的燥热已经压制到了极限,连那仅剩的一丝内力和真气也不受控制地蹿动。
他微微松开五指,摊平,却发现掌心中竟然渗出了丝丝汗迹。凤今看着那汗迹微微顿住,随即,不着痕迹地抚去。
而夜景还沉浸在不自在中,自然是没有发现摄政王的异样。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反正摸都被摄政王大大摸过了,况且身上还穿着亵衣亵裤,重点的都没露,就当是在温泉里面泡澡,然后有一个帅哥陪同就好了!
夜景也不是矫情之人,这么一想,只觉浑身都稳定多了。她淡定如斯地坐到浴桶底下,随即伸手撩起半凉不凉的水,自肩头自脖颈滑落。
又缩着身子,闭目地享受着,任由水蔓延过她的脖颈,随即渗透进肌肤,疏散开了毛孔,使她心旷神怡,只觉浑身上下都脱胎换骨了一样。
而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蹿动,叫嚣着要突破,夜景缓缓地镇定下,却又被迷惑得头晕脑乱的。
“呼吸平缓,镇定,平静,切莫焦躁。”耳边传入摄政王那平缓幽凉的声线,夜景跟随着这指示去做。
挺胸收腹,呼吸不急不缓有致,把一切都抛开,什么也不想,果然,体内那股蹿动的气流仿佛得到了安慰,平静下了许多。
而摄政王那双淡红凤眸直直地掠过夜景那被水珠沾染上的闪闪发亮的肌肤,那水珠顺着脖颈流淌下,随即停顿在那精致的蝴蝶锁骨。
往下移,却瞄到了那被水侵染得鲜红的肚兜包裹下那起伏不定的春光,分外诱人。
幽暗中,摄政王那绝美的面容上又不可抑制地晕染上了一层淡粉光晕,一直从颊边红到了白皙的脖颈上。
他侧在腰间的手紧紧捏成拳,青筋浮现,连那白皙的额头也渗透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而夜景平息下内心强大的气流后,便呼出一口长气,随即张开眼,却对上摄政王那双眸光诡谲的凤眸,那眸底滚动着不知名的色彩。
夜景打心里暗骂了一声神经病。随即自顾自地起身,拿起屏风上的黑色裹胸衣袍,刚要伸手换掉湿漉漉的亵衣亵裤,却瞄到了那站在一旁岿然不动视线灼灼的摄政王。
夜景动作猛地一顿,随即踏出浴桶,身上的水珠也不抹一下地将黑色裹胸衣袍往头顶套下。
而站在一旁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完毕的摄政王却蹙起了眉头,随即他对着夜景勾勾手指头:“过来。”声线微凉,却透着不容许抗拒的狂肆,霸道。
夜景穿戴完毕要打开寝殿门,却被摄政王打断。她头也不回地冷声问:“不知您老唤朕有何大事?”
“不要让孤说第二次。”摄政王的声线继而传来,已经带了一分不悦。
“朕还就是不过去了!”夜景自顾自往寝殿大门走去,有一种,朕就是不过去,你能耐朕如何,你能把朕如何的姿态。
她昂首挺胸,脚步轻快,健步如飞,手触到了门栓,刚要拉开,却被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往后吸去。
“三番几次违抗孤的命令,孤也只能亲自动手了。要与不要,由不得你!”摄政王抬手将那离去的某人吸回来,那凤眸底氤氲着一层耀人光芒,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透着桀骜不驯。
眼看就要落入某人掌心,夜景顿时一个嚎啕大喊,“亲爱的皇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看在朕还是您女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