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那惊恐错愕的表情,还有那手势,在转过头看看摄政王殿下那戏谑意儿的表情,夜景一脸懵逼。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朕的脸上有鬼不成?”夜景朝大家投了一记鄙夷的眼神。
众人摇摇头,那脸上惊恐未散去。
夜景又嗤鼻一笑,摆摆手:“看你们这手势,这表情,难不成朕的身后有鬼不成?”
众人忙不迭地点点头,表示这句话是正确的。
“别逗了。”夜景满是不可置信地摆手,朝众人鄙夷地一睨。
“确实有呢。”耳边突然传入一道幽凉磁性带着一点儿清冷笑意的声音。
夜景咕噜地咽了一口口水,也觉得脊背骨冷飕飕的,脚底下也传入了一股凉飕飕气息,直直地顺着血管蔓延上来,直至头顶。
不会真的有鬼吧…不过摄政王殿下在场,而且这些人表情一致,应当是不敢撒谎的。
夜景不敢深入想…
“你若是怕,大可以来孤怀里。”摄政王又理所当然地,嘴角边噙着柔和笑意地说道。
这柔和的弧度和表情,结合着这句一一你若是怕,在夜景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
这厮竟敢瞧不起她!
“谁说朕怕了?朕可是一国之君,可是真命天子,有什么能让朕害怕的!”夜景挺起胸脯,一脸信誓旦旦的说着。
只是那似乎缩了一下的眼珠子却没有瞒过摄政王的眼。
摄政王又扬唇一笑,那笑容浅淡,融进了冷风中。却满含诱惑。
夜景强逼着自己回过神,随即闭上了眼,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豁然转过身。
这一转身,一张青紫色通红,那双眼中还含着浓浓血丝的眼顿时映入眼帘。
毫无预兆地,夜景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由于身后是凳子,夜景顿时身后后仰,脚步一阵踉跄,便要朝后倒去。
处于前几次发生的英雄救美事例,夜景并没有闭上眼等待着剧痛的来临,而是睁大了眼,等待着腰上的宽厚大掌将她勾起来。
让夜景失望的是,这一次与预想中的宽厚大掌,那每每都会带着幽凉冷魅气息的怀抱都没有来临。
而英雄没有出现的后果就是。
“嘭…”一声屁股着地的声音响彻殿内。
下一秒钟,响起了某人嗷嗷大叫的凄惨声:“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在下一秒,众人只见那嗷嗷大叫的女皇陛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双手抱住臀,以粗鲁的姿态窜来跳去的。
众人看着那姿势不雅的女皇陛下,咽了口口水,方才那惊恐也不由散去。
“呵…”冷清的殿内突然响起了一道悦耳带着冷醇魅惑的笑声。
那笑也十分短促,浅淡,可某人那唇角边时常会勾起的浅淡笑意如出一辙。
那短促的笑声回荡在冷清寂静的殿内,久久没有散去。
那抱着臀胡乱蹦跳的夜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那目光如炬一般瞪着那幸灾乐祸的某人:“你说,你为何不救朕?”
摄政王收起了唇角边戏谑弧度,随即看着夜景挑挑眉:“孤,为何要救你?”
那话语还是一贯的冷凛狂肆,那是属于久居高位者才有的气魄。
夜景被那句话给整得哑口无言。眼珠子狡黠的转溜,好一会儿夜景才理所当然地对视上那目光:“就凭你是朕的皇叔,就凭朕是你的侄儿!”
夜景这句话也说得一派的理所当然,挑不出任何毛病。
众人也听得点头是道。不错不错,皇叔救侄儿是应该的!
这么想着,众人也忘了那人那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顿时朝他投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二摄政王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孤方才好像说了,某人要是怕,可以来孤这儿。可某人好像置之不理了。”
摄政王这话语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摄政王这话一出,众人又纷纷倒头相向,将那鄙夷的目光投到了女皇陛下的身上。
是啊,方才摄政王殿下是这么说了,可女皇陛下愣是置之不理,转过了身。
这也怪不得摄政王殿下。众人点点头,加了一句。
夜景也被那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两只眼睛泪汪汪地,手也不自觉揉了揉那剧痛的臀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摄政王触及到夜景那动作时凤眸狠狠一眯起,凤眸底眯出了冰寒阴冷光芒。
屋内众人赶忙垂着头,不敢乱张望。
唯有一旁的玄奕忍不住在心里头替自家殿下辩解一一女皇陛下方才要不是殿下施了法,将那凳几给挪开,又在地上施了一股风,您这么摔下去,早就屁股碎成两半了。
哪能好好地站在这儿抱着屁股还对着殿下冷声质问呢。
揉着臀瓣,感觉没那么痛了,夜景从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头,这一转身,便看见那睁着眼的二山指挥官。
“是属下的错,唐突了女皇陛下,否则女皇陛下也不至于摔倒。”二山指挥官突然略抱歉的开口。
而他这么一开口,那温和的语气,还有衬在这张青紫色略微恐怖的脸上的淡淡表情却显得滑稽。
夜景看着那笑容友好,话语也温和的,突然来了个十万八千里变化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没错,确实是那张脸,也确实是那个人一一二山指挥官。
可这态度…
“女皇陛下怎么了?可是不打算原谅属下了?”二山又开口说道,脸上笑容越发显得滑稽,难看。
看着这状况,让夜景忍不住联想到了陈方那厮,醒来之后突然来了个大变化,将她当成他爱人,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
夜景忍不住走上去一步,带着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会这一觉起来也睡坏了脑袋瓜子把朕当成了你爱人吧?”
夜景这话一出,四周纷纷响起了一句句汗颜声。
女皇陛下您也太自恋臭美了吧…这一觉醒来睡坏了脑袋瓜子的夸张想象也就算了,还,还将您当成二山长官的爱人…
您要不要这么逗?要不要这么搞笑?
玄奕却知道那个也字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把二山当成了第二个陈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