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们竖耳聆听,等着女皇陛下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事。
夜景转过头,朝崇凛眨了眨眼,脸上笑意仍旧明媚。
随即夜景双手负背走到了台阶上,转过身面对着一众正在竖耳聆听的士兵们。
“朕知道众士兵们都是听令与摄政王殿下和崇凛大将军的。”夜景缓缓地开口说道。
对于这句话,众士兵们点点头,却不明白女皇陛下说这句废话要作甚。
众所周知禁军营是在崇凛大将军的掌控之下,而且是听令于摄政王殿下的。
崇凛也抬起头,那视线落在了台阶上那抹明黄色身影上。听着这说了一半的话,他便知道她有她的做法,她的目的。
只是,冷眸视线却又不小心掠过了夜景耳垂下侧脖颈上那鲜红的吻痕,崇凛用力捏紧了剑柄,撇过头挪开了视线。
二山也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坐在台阶上,却竖着耳朵,听着那熟悉的声音。
只听得一道轻缓嘹亮,咀嚼清晰的话语继而响起传入众人的耳中。
“朕知道大家都对朕有意见,朕也承认朕以前确实如外界传言的一般,昏庸无能纸醉金迷。”夜景话落,顿时惹来了一道道惊讶的抽气声。
女皇陛下竟然自己承认自己昏庸无能,纸醉金迷,要是换了以前,女皇陛下听到有人这么议论她的,早就直接拔剑冲上前,二话不说的砍了对方。
正是由于大家都清楚了解女皇陛下的脾性,这才不干呢明目张胆的说什么,可是众人心底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过,女皇陛下也确实变了,自从昨进来禁军营教他们柔道柔术,便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士兵们稍稍的镇定下了面上的惊讶。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台阶上那发话之人。
“但是人都是在一天一天的长大的,俗话说,吃一顿长一智,朕这个就是典型的例子了。”夜景说着,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脯。
听着这自卖自夸的话语,众人再次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女皇陛下,您到底是想说什么”
这时突然从某个地方传来了一道急切的话语,打断了夜景。
众人望去,便看见了站在某个脚落地遮太阳休息的二山指挥官。不,应该说,自大昨日摄政王殿下莫名其妙的将二山指挥官的指挥官头衔给取消了,二山就变成了众士兵们的同胞了,一名平凡的士军。
夜景也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那嘴里面叼着一根稻草,兴致似乎颇高的人,夜景便有印象了。
谁让这厮第一次与她见面,便处处与她作对。处处刁难她,到了后来他又说出来与原主的乌龙事件,夜景对这家伙的印象可深了。
二山那话语虽然没有一丝的不恭敬,却也没有不敬,只是平常说出来的一般。
众士兵们纷纷猜测着女皇陛下会不会也开口责罚二山,让二山突然从禁军营里面的士兵变成了打扫茅厕的小太监。
谁知,夜景却面色不改,似乎不计较一般。
“其实,朕想说的是。”夜景伸手,食指在半空中写下两个字一一挑战。
挑战?挑战什么?众士兵们面面相觑,一脸的纳闷不解。
“朕要挑战你们…”夜景开口解答了众人的疑惑,随即顿了顿又接着开口:“所有人!”
这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朕要挑战你们所有人!
所有人?
众士兵们在脑海中思索完毕,左顾右盼地查看着场内的人,这禁军营少说也有几十万人,而且都是训练了近十年的老兵,精兵了。
而女皇陛下不过是一个大字不是一个,书都能拿倒反,而且整日里就知道追在美男子和摄政王殿下身后的不过刚刚及葵的小姑娘。
可女皇陛下却信誓旦旦的开口,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所有全场士兵的面前说要挑战他们禁军营的所有人。
“女皇陛下,您说的可是孤身一人要挑战我们禁军营的所有兄弟们?”二山指挥官也吃惊了片刻,随即站起身问道。
崇凛竖耳聆听,那原本低下的头抬了起来,那双冷眸打在夜景身上,盯着那粉嫩的小嘴。
期待着,确认着。
二山指挥官那询问声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竖起耳朵聆听,那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夜景。
此话一出,崇凛也抬起了那原本低下的头,那冷眸视线打在夜景身上,盯着那紧闭着的粉嫩红唇。
聆听着,期待着。
在场的一波黑压压的人影的双眼纷纷落在了台阶上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身上。
众人屏住呼吸,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期待着。
却只听得夜景点点头,巧笑嫣然,信誓旦旦地又重申了一遍,“不错,朕要孤身一人挑战你们禁军营所有的士兵小哥们。”
说这句话的同时,夜景也在看着二山,眼中是淡淡的欣赏。
从二山那句我们禁军营所有兄弟们,就不难看出二山的心里。
即便因为摄政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取消了指挥官的头衔,却仍旧没有去怨恨,把禁军营曾经自己的部下都当成了好哥们,患难与共的同胞。
说实话,这种气度是值得人去学习和表扬的。
夜景那声音并不是很响亮,却足够使得这静悄悄的大操场内的万人士兵都挺清楚。
众士兵们听着那信誓旦旦的话语,再抬起头看着台阶上那笑容满面如骄阳一般灿烂,身着明黄色龙袍,平易近人的女子。
看着那周身流泻出来的神韵和威严气息,突然不自觉地从心底腾升起了一股子淡淡的敬畏。
崇凛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夜景有些太过于自信和夸张了。且不说夜景没有武功内力,就单单是对付这禁军营几十万精兵,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了。
连崇凛自己都没有把握,以一敌几十万。
二山抬起头看着台上那女子,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的。他眼珠子随意瞟着,突然眼儿尖尖地瞟到了夜景脖颈上一个鲜红的印子。
距离太远,并看不真切。
“女皇陛下,您左侧脖颈上那个印子是什么?”二山懵懂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