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被摄政王抱着,飞上了半空中,任由耳边刮过徐徐清风,将衣袍摆和墨发撩起,带来一阵阵神清气爽。
“孤认识步尘是在孤外出时,遇到了他。当时他穿着古怪服装,举止也奇怪,被一群人包围殴打,孤看不下去就派人去救下了他。”
只听得摄政王的声线缓缓地响在耳边。
夜景听着,有些怪异地眨了眨眼,“你会这么好心看不下去然后去救人?”
夜景说着,睁大了眼打量着摄政王,最后一锤定音:“得了吧,你不是这种吃饱了没事做的热心肠的人。你向来提倡成王败寇。”
摄政王却淡淡地开了口,“那是孤还未当摄政王的事情了。”
夜景似懂非懂,“这么说,你是因为发生了某一些事才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了?”
摄政王没有说话,那唇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对于夜景的话也不给予回答。
夜景却已经肯定下了这个想法。看来,摄政王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好了。”夜景笑得轻松,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怎么样?”
这句话落下,不知道是不是夜景的错觉,他总觉得摄政王那眼眸中似乎迸溅了火光,那是属于愤怒的,看着她的眼神也非常的不友好,好像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样。
夜景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再次拍了拍他的胸膛,“不说就不说呗,小气鬼。”
摄政王眯了眯眸子,随即收拢了五指,将夜景的小蛮腰给握得发紧。
夜景正要开口让他松一松手,摄政王却将手一松开,将夜景给挥了出去。
夜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拽住了他的宽大袖口,可是摄政王那一挥的劲儿实在强大到极致,那袖口突然从夜景的掌心中飞去。
夜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看着摄政王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心似乎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行走得缓慢,让夜景情绪有些沉重。
“你特么要松手之前不会先打个招呼么?”
夜景那身子往下坠落,摄政王却悬浮在高高的半空中,一点儿要伸手救夜景的样子也没有。
底下的玄奕看着摄政王那一举动,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地便要救下女皇陛下,却被摄政王一记凌厉的眼神给阻止了。
玄奕顿住,摄政王殿下估计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计划。
不远处的城门口的众百姓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焦急之色。
“摄政王殿下,您快救女皇陛下。”一声声惊呼响彻云霄。
“闭上眼,集中意识,气沉丹田,切勿焦躁。”好半晌,才听得摄政王那轻缓的声线传出。
不知为何,夜景突然觉得他并不会害自己。
闭上眼,按照摄政王所说的去做。
片刻后,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心口处也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集中,蓄满,随时要爆发出来。
“放飞你自己。”摄政王又道了一句。
即便闭上眼,夜景却仍然能够从眼皮上清晰地察觉出左边是什么,右边是什么,哪一边有危险。
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却令夜景满心欢喜。
夜景缓缓地抬手,将体内集中的意念都放在了手上,只觉得原本坠落的身子突然往上起伏,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似乎翱翔在云端处。
摄政王缓缓地勾勾唇,看着那朝自己换换飞上来的人,那眼眸中化开的是宠溺和理所当然。
底下的老百姓们瞧着这一幕,那原本焦急十分的脸色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女皇陛下万岁,女皇陛下万岁,女皇陛下英明。”一声声的惊呼声想浪潮一样在半空中奏起了优美的乐曲。
玄奕看着那周身散发着强烈奶白色气息,而且运筹帷幄的女皇陛下,也顿时明了。原来殿下只不过是想利用女皇陛下的惊恐,来刺激她体内易的气流,从而让她锻炼,掌握。
夜景缓缓地睁开眼,触及到摄政王那绝美的面容,还有那脸上理所当然的笑意,也不禁扯开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谢谢皇叔。”夜景话落之际,人已经稳稳地落在了摄政王的面前,与他平视。
“你是另一个孤。”摄政王抬手,将夜景那渗透出汗珠子的额头抹了一遍,那汗珠子顿时从夜景的光洁额头上消失。
两人对视一笑,那笑容比头顶的骄阳还要灿烂上几倍。
夜景垂下头,看着底下一群激动欢呼的老百姓们也一笑,“朕亲爱的子民们,莫担心,朕说了,这场挑战朕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人群中又响起了一声欢呼。
“好了,朕还有事要忙,这天太热了你们也回去吧。”夜景说着,摆摆手,也对着摄政王挥了挥手。
“皇叔再见,么么哒,朕就先走了。”
语毕,夜景已经架着腾云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摄政王的视线随着夜景离去的方向而飘远,那眼眸含着信任。
“殿下,要不要属下跟上去,保护女皇陛下的安危?”玄奕落在了摄政王的身边,小声地开口询问。
摄政王收回了凤眸视线,随即抬手,淡淡地道了一句,“孤相信她有分寸。”
玄奕点点头,垂下头,看着城门口渐渐散去的老百姓。突然问道,“殿下,您什么时候准备和太尉上将之女的第二次婚礼?”
摄政王冷冷地抿了抿唇,看着玄奕不好气地爆了一句粗口,“准备个屁。”
这话的言外之意,取消了。
可即便是这简单粗暴的话语,在摄政王殿下那张性感饱满的红唇中吐出来,也是极其性感的。
玄奕偷偷地抬起头,看着那面色冷沉,又看着女皇陛下离开的方向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偷偷笑了一声。
“那殿下您对于自己的心意可确定了?”玄奕明知故问。
摄政王勾唇轻笑,并没有回答,只是那唇角上扬起的精致弧度已经出卖了他的冷静。
“殿下那关于先皇的罪孽,您…”玄奕忐忑不安地开口。
摄政王又轻轻一抬手,“孤并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者她也并非是她。”
语毕,摄政王也离去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