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出门之后整个殿内的气氛也随之沉静下来。
“炎天皇写信给你了?”那话语淡凉,却含着一股子浓郁的火光味道。
夜景抬起头,看着摄政王,发现那绝美的面上依旧是笑容浅浅的,似乎那笑容是他的本质。
可只有夜景知道,这厮出其不意,阴晴不定,脾性暴躁,脾性古怪,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野兽!
迎上某人笑意盈盈的脸,夜景很快地撇过头,“是啊,写信给朕了,怎么了?”
嘭,一个搁置在暗格上的花瓶突然在殿内破裂开。
夜景循声望去,只见那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花瓶整个外部都已经裂开了一条又一条互相交错的裂纹,肯定都碎成了几十块小的了。
可奇怪的是,这花瓶竟然还好好地待在暗格之上,就好像完好无损的样子,静静地站着。
夜景左顾右盼,“今晚上的风那么大?”
“炎天皇还寄了礼物给你?”摄政王又道。
那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夜景点点头,未发觉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寄了,而且寄了很多,很宝贵,甚合朕的心意!”说着,夜景偷偷地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止不住的得意洋洋。
“你还吃了他送的东西?”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摄政王那手指已经微微弯曲,指节泛白,掠出了晶莹寒气。
夜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从那个破裂的青花瓷中收回了视线,恶狠狠地瞪着某人:你有完没完,你今儿个吃错药发神经了?”
说着,触及到摄政王那脸上携带的温柔笑容,夜景剩下的半句话及时地扼杀了。
头顶洒照下夜明珠的光辉,摄政王那一头似乎被银白色光辉笼罩,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里面。
墨发遮挡间,那笑容愈发的璀璨,勾人,夜景却看得心底发寒。
夜景沉寂着,脑海里思索着这厮到底是怎么了,同时也用眼角瞟着那个裂纹满满的青花瓷古董。
殿内静悄悄的,摄政王倏然抬起了头,看着夜景。
那眼眸中思绪万千,夜景怎么看,怎么理也弄不明白。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脚步声,继而是一阵敲门声。
“殿下,属下有事求见。”门口的暗卫开口。
摄政王轻轻嗯了一声,不动声色。
那暗卫推门进来,当看见了坐在摄政王对面的夜景一愣,似乎心虚,步伐也轻浮了起来。
他猫着身子垂下头手里捏着什么朝摄政王走去。
夜景倒也没有去注意,没有去理睬,摄政王插手的不是朝堂上的事就是阴谋论。
太深奥了!不想知道。
那暗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背对着夜景,在摄政王耳边窃窃私语并且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塞到了摄政王手中。
夜景也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娃,看见暗卫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面说不稀奇是假的!
她猫下身子,悄无声息地挪动步子朝摄政王方向靠近。
刚凑近两人身边,摄政王突然开口道了一句:“你下去吧。”那暗卫转过了身。
夜景正要淡定自若的站起来,找个借口说是在避蚊子,那暗卫却已经急匆匆地从夜景身边溜走了,连看也没看夜景一眼。
“嘿嘿…”夜景傻笑了两声。
摄政王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
夜景依旧一副戏谑样儿,朝摄政王边挪动着步子,一边也找着话题。
“皇叔,话说,您是怎么知道女子魁水这玩意的?你是不是在心里面早就惦记好久了?”
摄政王垂头,专注在掌心不语。
夜景干脆侧过身子,踮脚尖扬下巴探头探脑地前进。
一步两步…很顺利地进行着。
就在快要瞄到那纸张时,摄政王突然抬手,宽大袖口遮挡住了那内容。
“皇叔,朕突然空虚寂寞冷,赶紧抱抱朕!”语毕,夜景朝着某人的胸膛扑去。
那速度很快,下一秒,夜景自然趴在了摄政王胸膛上。
“还未来葵水是么?”摄政王突然挑挑眉稍,若有所思地问着。
话语平淡,那脸上的阴沉,视线中夹杂的火光却清晰可见,逃不过夜景的眼睛。
夜景咽咽口水,如实点点头。
“今天,无论是谁来,孤都不会放过你了。原本是要等洞房花烛夜,现在看来不必了!”
语毕,门窗突然紧闭,屋内幽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