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官员们转过身,看到的情景便是站在金銮殿门口那一手叉腰一手拎着大菜刀神情恶煞的女子。
揉揉眼睛仔细再看,这身着青绿色的流苏裙的女子便是一一女皇陛下!
只是,女皇陛下今日这么个阵势是要干嘛?
等等…
众人突然抓到了关键点,方才女皇陛下口中是喊着一一凤今老娘今日非要手刃了你!凤今你给老娘滚出来!
所以说…众朝臣官员们面面相觑,是摄政王殿下招惹了女皇陛下!
众朝臣们恍然大悟之后很快地垂下了头,生怕待会女皇陛下一个发怒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凤…”夜景到了嘴边的今字硬生生地遏止在了嘴边。
因为看见这么多的大臣,她还是得顾忌一下自己的颜面。
宝座上的摄政王殿下闻言,抬起头,当触及到站在大门口那气呼呼一脸阴沉的夜景,面不改色。
“来了。”摄政王淡淡地开口,那话语中并不见一丝的惊讶,似乎在预料之中。
摄政王淡淡地说着,垂下头,提笔写着什么。
光线敞亮中,宝座上那人一袭黑色绣着滚烫金边的衣袍,那绝美面上的线条流畅精致,那一点饱满红色的唇上扬着优美弧度。
那窗棂口折射进的光亮仿佛是云层,淡薄柔和,而宝座上的人就身处在云端周身,一大片浅薄云雾笼罩着他的周身。
那浑身自带的魔性,那强大气场,偏偏面上又是禁欲冷清系,这两者结合到了极致,并不显得诡异。
夜景呆愣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回过了神,手里的大菜刀紧紧握着。
看见这厮的风轻云淡模样,还有那自带的强大装逼系统,夜景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在心口蔓延开来,止不住的。
夜景自动将屋内的朝臣官员们忽视,踏着沉重的步子朝摄政王走去。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夜景怒目圆睁地盯着某人。
手里的大菜刀举高,晃了晃,那眼神大有一种“你若是说一个是故意的我就把这菜刀往你脖子上招呼去”,的意思。
一秒钟之后摄政王抬起了头,将奏折合上,笔也搁置在了砚台旁。
抬起头,那面上似乎带着三分无辜,“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先把这个喝了。”
语毕,摄政王手掌心已经多出了一碗枸杞红枣银耳汤,红红的枸杞还漂浮在最上方,卖相不太好看,却在鼻尖扑入一阵阵香味。
作为吃货,夜景体内的嘴馋因子被勾了起来。
咕噜噜几口饮尽,嘴边又多了一条白色巾布,轻柔地在自己嘴边擦拭。
不等夜景回过神,摄政王又拉着她坐在了龙椅上:“站着说话不累?”
他嗤笑一声,眼神带着满满的宠溺之色。
底下的众朝臣听着摄政王殿下这似乎不寻常味道不正常的声音,心中是疑惑的,但众人疑惑了一会儿便把怪异给收了起来。
虽然有些气氛着,但是被心爱的男子照顾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夜景冷哼了一声,心口不一:“别以为这样子,朕就不会找你算账了!”
凤今眼角瞥到了夜景脖子上那属于自己的印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缓了缓,明知故问了起来:“你方才要和孤说什么?”
夜景扬起下巴,气得嘴巴鼓起来,却对视上摄政王那满是柔情的眼神,自己似乎沉溺在了那一片红色的光晕中。
沉溺沉溺,无法呼吸,心跳也停止了跳动。
夜景突然蒙了,两眼涣散地摇了摇头。
“乖。”摄政王伸手摸了摸夜景的小肚皮,“坐好。”
隔着薄薄的衣衫抵挡不住摄政王那宽厚温暖的大掌,那紧凑的线条纹理,大掌间又传递着一种灼热的气流在她体内。
语毕,大门口突然进来了一名小宫女,手里端着托盘,托盘内是她最喜爱的香芋煎饼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玉米龙虾瘦肉粥。
夜景摸了摸脑勺,回想着方才她是来干嘛的?手心突然一空,摄政王将她手里的大菜刀取了下来,又从袖口里掏出了巾布擦了擦她的手,然后把勺子塞进了她手里,二话不说的。
夜景眨眨眼,她到底是来干嘛的,怎么还拿了一把大菜刀?
想不出来干脆不想,舀起玉米粥喝着咀嚼着煎饼沉浸在了美食世界中。
底下的朝臣们自然看见了摄政王抚摸着女皇陛下的手势,众人结合着殿下的举动猜测着女皇陛下肚子里难道有一个小殿下了?
摄政王殿下与女皇陛下并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在一起,替凤天国添一位小皇子倒也是一桩美事。
“摄政王殿下,边疆小国昨日听闻您并非先皇的亲兄弟,已经不在顺从我凤天国,囔囔着要您退位,还要终止与我凤天国的联盟。不止是边疆,连别国也是如此。”走上前发言的是太尉上将。
夜景微微放慢了咀嚼声,思索着这句话。
其实摄政王这厮的名声本事还是让众人畏惧害怕的,否则哪里是挑衅这么简单,早就派兵攻打来了。
摄政王昨日坦白了自己的身世还将先皇的证据拿了出来,这对于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无非是好事,一个能够打压能够消除摄政王的好机会。借着摄政王不是凤天皇室血脉的由头挑起战乱,挑起众人的心里和不服。
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孤立摄政王,并且将摄政王推到尖浪锋口。最危险的地方。
再看看摄政王,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面不改色的从容样子,似乎事不关己。
“这算盘打得不错!”夜景突然一笑。
众人纷纷把视线落在夜景身上,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女皇陛下,您可是有好对策,好良方?”太尉上将开口问道。这话语带着恭敬。
顿时,百来双官员的视线都落在了夜景身上,灼热,等着夜景的回答。
夜景抬起头,看着众人眼中的期待和希翼,耸耸肩,喝了一口粥,“没有!”
众朝臣官员们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
“不过…”夜景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