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闻人玉很坦然。他凝眸看着安琴。
“我不需要。”安琴几乎未经考虑,脱口而出。
即便是到了这最后一刻,她还是舍不下心找人对付卓翎。
闻人玉早已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笑笑,起身,跪在她身后,伸出手摸上了安琴那高耸双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女人,你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这一次,我只想救你。你信我好么?”
他声音低沉,透着急切的恳求之意。
安琴的眸光沉沉,一直没有离开长亭的脸。
“想保护他么?你保护得了他么?”闻人玉也看向长亭,他知道,这个人是安琴的软肋。
安琴果然迟疑了。
闻人玉拿起安琴的右手,将她手上的绷带震碎,看她那道泛黑的伤口。
他说,“你这伤口,被鬼刺得吧?”
安琴也看去,果然不太一样。鲜血凝固,透着黑色。
她松口问道,“卓翎真的死了?”
“他不会死,他是不死之身。只是沉睡。他的魂魄可以任意游荡。”闻人玉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的找寻蝴蝶谷前人对长生不老和时空穿越的记载古籍。宫里果然有很多,他大概了解了下,又想起从前在长老那里听说的一些事情,他知道了不少。
安琴很痛苦的闭上眼睛,“他要杀掉长亭,他想带我回到两百年前,我该怎么阻止他?”
闻人玉一愣,他早该想到的,卓翎不会这么轻易放开安琴的。
щшш ▪t tkan ▪C○
“要阻止他,只有找到他的身体,用烈火焚烧七天七夜,撒上七虫七花的粉,他就会灰飞烟灭,不复重生。”闻人玉给了安琴答案。
“不复重生?”安琴惊恐的睁开眼睛,回头看向闻人玉。
闻人玉直直的看入她的眼睛,“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为什么……”安琴的唇在颤……
闻人玉不知道她再问什么,倒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他为什么要帮助安琴。
他没有回答,这时,长亭有要醒来的意思。
安琴擦去眼中快要涌出的泪,她急急对闻人玉说,“你先出去,在旁边的房间里等我。”
闻人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窗子处飞了出去,他动作太快了,像一道光,根本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身影。
她侧躺在长亭身边,佯作假寐。
长亭起身,发现已经是深夜了,看到自己身边熟睡的她,他暖暖一笑,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好幸福的感觉。
可是假寐的她,眼中全是热泪。
鼻尖泛酸。她该怎么办……
安琴甚至不敢睡,也不敢睁眼。她怕再看到卓翎的鬼影。
“丫头,不许装了。你根本没睡。”长亭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胸口衣襟大敞,露出麦色肌肤。
安琴心底一沉,她依旧闭着眼,不肯认输。
“你有事瞒着我,我早就看出来了。”长亭系上自己的腰带,坐在安琴身边。
“别瞒我,好不好?”他的手放在安琴的肩膀上。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安琴闭着眼,冷声漫道。
长亭缩回了手,他知道安琴的脾气,她不想说的,谁都不可能从她口中撬出来。
第二日早上,安琴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闻人玉和长亭在园子里大打出手。两人不拼内力,单比拳脚,弄得大家都是鼻青脸肿的。
安琴只穿着单薄的纯白寝衣,听见了动静,就立马走了出去,看到狼狈的两人,她顿时烦躁起来,吼道,“造反了么?”
长亭反手抓住闻人玉的手臂,闻人玉也跟他较上了劲,两人听到安琴的声音,都是一愣,谁也不肯先放手。
安琴见两人都不放手,又怒道,“干什么?朕这个皇帝说话不管用了?”
还是长亭最听话,他愤然松开闻人玉,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走到安琴身边立着。他的金面具早已被打落在地,扔到一边去了。
闻人玉的头发散了开来,披在肩上,他皮肤雪白,真有点妩媚的感觉。
安琴双手环抱在胸前,根本没闹清楚状况。
他们俩吃饱了撑的么?一大清早打什么架?跟两个抢糖吃的孩子一样。闹笑话!
闻人玉咬了咬唇,先骂道,“皇上你管不管自己的男人?怎么?仗着自己是大将军就可以胡作非为么?我着你惹你了你上来就打人?”
闻人玉气呼呼的样子差点把安琴逗笑,她强强忍住,瞥了一眼长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长亭也气得够呛,他闷声开口,问道,“你让他来的?”
安琴只好应了一下,冷着面孔,对长亭说,“行了,回去上药,让一院子奴才看着,想什么话?”
长亭脾气撅起来也够让人头疼的,他偏不走,瞪着闻人玉。
闻人玉上前一步,“你瞪什么?”
长亭作势就要上前动手打人,安琴拦在他们俩中间,“你们干什么啊?”
闻人玉眼疾手快,揽住安琴的腰,亲昵的把脸贴了过去,“皇上,你快告诉他,我是不是你的男宠。”
安琴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长亭抓住安琴的一只手想要把她拉倒自己怀里,安琴像一个玩偶,被他们俩扯来扯去,终究爆发出来,她大叫一声,“好了!不许闹了!闻人玉确实是朕叫来的!”
长亭眸色深深,看着安琴,安琴很心疼,别开目光,瞪了一眼闻人玉,对他说道,“你滚回房里,朕没让你出来,你不许出来!”
闻人玉刚刚听到安琴的话很是得意,随即又被安琴的一个滚字气的玉颜泛红。他愤愤松手,转身便走。
长亭哼了一声就要回身离开,安琴拦住了他,轻轻抬手为他擦了擦嘴角阴|出的血,疼惜的问道,“疼不疼?”
“不疼!”他气呼呼的扭过脸,不去看安琴。
安琴有事瞒着他,又把那个他最讨厌的闻人玉叫了来,她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一定要把他气死,安琴才甘心?长亭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长亭他脸色沉着,很狰狞,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