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唏嘘看来今年的雁国金牌贵女真的与众不同。只是大家都在等待是锦玉是否会接这摄政王手里那奇怪果实。
锦玉眼眸讥笑,朱唇一挽道:“莫非这是摄政王送给锦玉的庆宴之礼?”
这问话意味,似乎在暗示摄政王所有人都给她送礼了,你这尊神打算送我什么,难道就送个果实,如此寒酸?
她好像讨礼呢?
上官璟睿眼眸浅笑,像哄小孩子语气道:“你先吃!”意思后面有礼物?
锦玉:“……”吃,当然吃,她上次可是看见过上官璟鸿吃了一颗奇怪的果实,可是宝贝得要紧,出自摄政王手里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锦玉便轻快从上官璟睿手里捏着的果实给掠过,聪慧光华闪动的眼眸一直盯着上官璟睿,像个孩子般拿起那果子吃起来。只见上官璟睿眼眸里笑居然越来越深,让锦玉神色一怔,只感觉很魔性,那笑像是宠溺在泛光,而她嘴里的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这果实有些酸、有些甘甜、有点点涩、有些凉、有些香,更多的味道她形容不了了,反正吃进嘴里后,锦玉感觉神色一朗,心里好舒服,就好像有股灵气在你身体里流走,它流过的地方却是异常的舒服和温暖。这个果子,是提神养精气的果子。
锦玉神色一怔,顿时惊愕的看着上官璟睿,发现他竟然能看懂她的心思,知道她有些疲倦了。这摄政王果然无人能敌,不仅可以看透人心,还装备齐全。连这么变态果实他都有,只觉得和他在一起,不仅感觉玄幻还感觉很仙侠。
所有人都想看锦玉吃完那果子后的表情,想要知道那果子到底能看锦玉吃出什么神色,却见锦玉除了淡然就是面无表情。
在坐人便知没戏看了,只觉得这金牌贵女心里好成熟,不惊不咋呼,年龄那么小,表现却那么惊天,看来镇国公府真的是块宝地,养出的人都不同凡响。
锦玉吃完那颗果实,便食指大动,就夹起桌前菜起来。王皇后和陈淑妃虽然吃惯了美味佳肴,但从未见过那么特别惊艳的菜肴,虽然吃着桌前的美味,眼眸却一直看着锦玉桌前的菜肴。不仅是她们俩,其他人都一样,只觉得这摄政王对这金牌贵女真好,简直是在拉仇恨啊!奈何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人家想要对谁好,从来不需要别人意见同意。
待锦玉和在坐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上官璟睿便拿出一个精致盒子出来,锦玉本是不经意一瞟,就眼眸定滞他手里一个礼盒,上官璟睿拿着那礼盒在手里磨砂着。看得锦玉眼眸好奇和打量起来,她想应该是送她的礼物,不过,这礼物为何那么小?
但不知为何锦玉等了半响,这尊神居然丝毫没有送她意思,居然在手里玩了几下,就塞进了自己手袖下。
锦玉脸色一黑,心里呐喊道:礼物呢?礼物呢?
谁送的礼物她都没那么期待,她就好奇上官璟睿送她什么,结果人家半天一个礼物都遮遮掩掩的,还没送她意思,敢情她之前跟他暗里讨问了一番,人家还是没当一回事?靠,她不要了。哪怕他送给她,她也不要了。锦玉暗暗发誓从现在起她锦玉不会看这尊神一眼,锦玉肯定他就是小气。然而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莫名有这些不正常情绪是为何。
锦玉的这副傲娇模样,顿时让楚赫熠有些轻笑,其实内心是大笑,只觉这女人有意思。
而慕容玉清却是神色一直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面俩人很刺眼,他有些烧心。
至于语嫣公主那眼神就跟淬了毒般寒气逼人盯着对面那桌席,脸上却是忍怒后憋屈神色,心情糟糕的无以复加,感觉自己还没被气死真是个奇迹。如果可以她真想马上回国,跑进她母后怀里哭诉自己心里苦。
然而就在大家都觉得庆宴不会有什么惊汗的事再发生时,却听见王氏突然一声尖叫,这不禁让在坐人齐齐诧异向王氏望去时,却是全都惊吓的从坐椅上跳了起来,一条黑红色的蛇从王氏手上甩了出来。直接把那慎人蛇甩到了各桌席中间垫上。
锦玉蹙眉的看着之前那条黑红色腹蛇本是被丘公公弄走,竟然又出现在了在场席位,却是再把眸子看向王氏。
只见王氏似乎因受到惊吓脸色苍白,眼眸惊惧的看着垫上那蛇爬着。
而右手一直按着左手某个部位,有人惊异道:“她被咬了。”
顿时全场窒息,所有人不由得惊汗的看着王氏。锦绣当即神色一紧,慌张的把王氏的手拿到自己眼底前查看。只见王氏手背上有个尖牙印,她的手已开始浮肿。锦绣脸色沉黑,二话不说做了个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这么温柔端庄的闺秀会做出的胆勇事。只见她拿出一块特别薄的帕巾贴在王氏被咬伤的手上,然后直接用手死死按住王氏被咬的手部位,显然是在防备毒素蔓延。然后她竟然用嘴唇给王氏吸起毒起来。
这一幕,却是惊呆了所有人眼。丘公公早已回神,已命人把那可怖蛇弄离了现场。却是被宇文帝责骂了一顿,骂他怎么回事,连条蛇也没处理好。丘公公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把那蛇给弄走了,为何又出现在后花园却把王氏咬了。然而有人却幸灾乐祸,太傅夫人心里可爽了,什么叫因果报应,在王氏身上是最好证明。
至于慕容玉清却是神色有些迷惑,顿时看向旁边笑得无害,悠然煽着折扇的楚赫熠。楚赫熠见锦玉和慕容玉清俩人同样眼眸探究看着他,他更是眼眸眨了眨,摆了个炫酷笑起来,这副调皮捣蛋味,慕容玉清和锦玉便知是他搞的鬼了。
也觉得他也是个人物,居然可以那么准确让那蛇不去咬别人,唯独就把王氏咬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了,不禁怀疑难道他会操控蛇?
说起这个其实楚赫熠也是一脸辛酸汗,抓蛇,他倒很拿手,常年行走江湖早就学会抓各种蛇给自己旅途补充营养。然而要让那条蛇在别人不知觉得情况把王氏咬了确实费了很多心思。
反正具体过程他也是胆战心惊,不提也罢。
锦绣拿帕巾吸着吸着,可能觉得帕巾碍事,就把它死死绑紧在她按住王氏手部位,然后想要直接用嘴吸,却被旁边人惊汗给制止。
这时丘公公已喊来了御医过来。那御医带了各种工具,没耽误,就给王氏处理手上的毒起来。待处理的差不多时,王氏却是至今没回神,一直苍白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却觉得这条蛇好诡异,让她猝不及防。她只记得它躲在桌边,藏的挺好,突然就冒出个头,等她慌神,它就伸出尖牙把她手咬了,问题它还咬着不松开,要不是她用力把它甩开,它还会一直咬着。
锦绣额头早已冒冷汗,拿绣巾擦了擦额头的浸汗后,再喝了几口茶水清洁了口腔,就在旁边安抚王氏起来。
这不禁让王皇后看得感动起来,想着有这样一个儿媳妇是何等的好。本来今年的金牌贵女是属于她的,却因为那个女人夺去了她的光彩,实在可恨。不由得眼眸愤恨射着锦玉。
宇文帝顿时无声摇头一叹,对于这庆宴他真心疲倦,如果他知道有那么多事,他怎么也不赞同举行。
而席位下的有些人却是把今日庆宴的状况百出怪罪给锦玉,觉得她就是邪女,否则为何有那么多惊吓。
接着宇文帝命钟姑姑把受惊的王氏扶离开了后花园,而锦绣也自然也跟离而去,只是她离开时,却是深意的看了眼楚赫熠,那深意的冷,让楚赫熠神色有些尴尬,似乎她发现了他什么。
至于上官璟睿却是一直漠不关心的喝着茶,连个眼神也懒得瞟,但身上的气场却是更是冷冽压迫起来。
在坐人只觉得没参加庆宴前,他们心脏还很脆弱。自从参加这庆宴后,他她们突然坚强了,因为不得不坚强。至于别国外使对于雁国这次庆宴简直无话可说,只觉得很精彩,无论是知识,还是环境还是容貌才艺都是高端的,连计谋也是经典的。
直到现场又是一片静,众人都在消化今日庆宴发生的事。
待宴会到最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又各自闲聊半响,而各席位男子也把那大酒坛真的喝到底后,全都爬在桌上有些痛苦忍住声音的低呻吟着。
宇文帝见此更是头疼,有些不解摄政王为何把他们搞成这样,便要钟姑姑赶紧送醒酒茶水。王皇后见此,觉得也没多少意思了,就宣告了庆宴结束,不过又意味不明补充了一句说是因为大多数人喝的有些醉意,所以宫里特此准备的客厢房给她他们住一宿。意思很明显就是留客,留谁?当然是王皇后想要针对的人。
锦玉眼眸闪烁着美好的笑看着王皇后,只觉得这王皇后很古怪,从最初的眼神,厌恶和嫌弃,到现在的杀气,让锦玉不禁怀疑看来那么多谋害里有她一个名单呢?
只是旁边的上官璟睿意味深长问道:“贵女想要在皇宫留宿一宿吗?”
锦玉神色一怔,也不知道这尊神问这话什么意思。
便简单回道:“无妨的,反正也有些累。”
摄政王强势提醒道:“如果不想,就别逞强。”
说完,上官璟睿就起身,直接高冷离开了。锦玉神色有些不满的瞪着上官璟睿离开的背影,心里却在计较一件,这尊神居然真的没送她礼物。好残忍,好无情,好可怕的男人连一个礼物也不给她。
直到庆宴结束,钟姑姑亲自在清华宫给锦玉安排了个厢房。然而在钟姑姑要离开时,锦玉突然喊住钟姑姑问了她关于之前给她安排厢房那安嬷嬷她是否认识。钟姑姑神色一怔,却是迷惑望着锦玉,摇头说她不认识,锦玉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钟姑姑便问锦玉她还有没有其它事要问她?锦玉摇头说没有了后,钟姑姑才对锦玉恭敬欠了身就转身离开了。
锦玉这才更加肯定那个婆子果然是假冒的。锦玉也基本确定三场谋害有三个人要害她,只是她现在需要好好琢磨到底是哪三个人要害她。锦玉眼眸一眯,第二场刺杀手笔很大,说明这人有些身份背景,而且花费了不少银子,不然谁会请得起那么多厉害人。
第二场计谋是想侮辱、破她贞节。锦玉思索后却是神色一闪,想必是语嫣公主了。这样的计谋只有男女间感情纠纷才会用的把戏。因为只要把她名节毁了,身体污了,再喜欢她的人也会嫌弃她了,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第三场下毒真是自作聪明,无色无味的毒也是下了血本,可是用人上太随便了,加上她没想到摄政王居然疑心病那么重,居然猜到那样的情况也有人给她下毒。而让那下毒人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么个厉害得像变态的人居然位置就坐她旁边。终究是三场谋害行动都失败了。现在最高兴的应该是她,而在伤心颓败自然是那三个谋害她的人。
锦玉神色一收,却是站在厢房门前仿佛在等待什么。这时梦夕端了杯热茶给锦玉“小姐,站那么久了,先喝杯茶吧!”
锦玉向梦夕点了点头,便接过她手里茶,挽了一口,却是神色一怔望着梦夕,便疑惑道:“这茶是我自己酿制的茶叶,怎么宫里有?”
梦夕神色认真解释道:“小姐宫里自然没有小姐酿制的茶叶,是奴婢知道要上宫廷一次,也没打算小姐会留宫里一宿,索性不管留不留,知道小姐喝别的茶不惯所以把小姐的喜欢茉莉绿茶藏袖下,见到小姐后,又留宿宫里也就拿出来给小姐喝了。”
锦玉对着梦夕满意一笑,再向她做了个点赞手势。
梦夕见惯锦玉对她们说奇怪话和动作基本已懂她什么意思,见她家小姐夸她,她也不骄傲,而是不解道:“小姐,你为何要彩月去帮打探消息呢?”
只是不等锦玉回答,就见彩月脸面通红的向她跑来,因为跑的急似乎煞不住脚,还是被梦夕扶住她身,她才稳住脚。
彩月上气不接下气的抚顺着前胸,正要向锦玉禀报,却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起来。
梦夕不由得一叹,她就知道叫彩月去打探消息,她家小姐属于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锦玉眼眸一直看着彩月,神色却是有些嫌弃,又似乎在等彩月什么时候气息平稳。
终于待彩月气息稳后便对着锦玉禀报道:“报告小姐那个下毒的宫婢现在被关在了宫里某间院子的柴房。”
锦玉眉一疑道:“柴房?你确定?”
彩月猛点头道:“奴婢确定加肯定,听说是摄政王的侍卫冷剑在看守。而且专门找了人对那个宫婢用酷刑,严刑逼供过呢!只是那宫婢嘴硬得狠,硬是哼不出个屁来。”
锦玉眼眸一眯。却是思索起来,摄政王不把那宫婢送去敬事房和慎刑司,居然只把她关在柴房这是为何?锦玉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梦夕却和彩月议论了起来。
彩月疑惑及气恼道:“你说一个一心想死的宫婢还有什么好逼供的,反正她都不怕死,怎么也不可能说的。要我说摄政王就是心软,居然把她给救了,明知道她对小姐意图不善!”
梦夕白眼道:“有句话说人可能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那酷刑可残忍了。与其这样折磨,不如痛快死去。不然哪来的屈打成招?”
彩月挑眉瞪眼道:“什么屈打成招?那宫婢哪屈了?她都要毒害我家小姐。你居然说她屈?”
梦夕尴尬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彩月跺脚冷哼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梦夕解释不清了,接着场面就是俩个丫鬟吵嘴的画面。在如此吵闹的情况下锦玉却思维越来越清晰,眼眸一亮,却是嗤笑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好笑事,只觉得这摄政王真是醉了。只是神色一滞,才发现彩月和梦夕竟然吵起来了,不由得脸色一黑,严声道:“够了!吵完没?吵完该做正事了。”
说罢,锦玉便冷眼别过彩月和梦夕就直接走人。梦夕彩月俩人被锦玉一吼俩当即就停了吵嘴,便赶紧向锦玉追了上去。此时的锦玉已对彩月问清楚那宫婢被关在宫里哪个院子,听说是在澄清宫,一个废弃院子。直到锦玉和彩月梦夕已到了那澄清宫,三人轻轻的从正门走了进去。走过几个厢房,就见前面有一个柴房。柴房前却是守着身姿笔挺站在门前,拿着冷剑,面色冷冰冰的冷剑。
锦玉和彩月及梦夕三人躲在侧厢房尾角,想着这冷剑很难对付,身手不可测。却人又冷冰冰的,又不好交流,是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只是锦玉神色一闪,似乎想到个点子,便对着彩月勾了勾手。彩月知意便把头耳递了过去,锦玉便在她耳边低声了几句,彩月听后顿时惊愕望着锦玉,那表情却是一副不可置信,仿佛很震惊,接着便脸一塌,对着锦玉猛烈摇头,表示她做不到。锦玉严峻的看着她,眼眸已了警告意味,奈何彩月这回似乎是铁了心要违抗锦玉命令。锦玉很是失望的对着彩月点了点头,表示彩月有胆子了,居然敢不听她话了。
梦夕看到这里却是积极要参与,奈何却被锦玉拒绝了,仿佛只认同彩月。彩月低着头,一直搅了搅衣角,看着锦玉冷着脸好像在生她气。想来想去难受还是自己,便索性勇敢的照锦玉吩咐要去做了。只是做之前还对锦玉摆了个埋怨委屈表情。
然而她正要一副扑死表情向冷剑走上前去,却被锦玉给扬手拦住了。彩月一时不解看着锦玉,却见锦玉眼眸一深,赶紧把彩月和梦夕拉到墙角躬腰注视着柴房前一举一动起来。
锦玉眼眸波动,如果她没猜错,在她打这个宫婢主意前,会有俩批人会来夺这宫婢。一个要她命,一个救她命。而她将会是第三个人,救她命。
果然她猜测得没错,屋檐上突然跳身几个黑衣人,他们动静轻轻,防备的看着冷剑,奈何冷剑也没有察觉。接着这几个黑衣人就跳身下来,身手异常的轻,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开了房,另几个一直防备冷剑会察觉回头。直到进柴房的那人把那已昏厥的宫婢搂在手里,这时冷剑依然未发现,那人就搂着那宫婢轻身跳到屋檐上。几个人正要离开,却见空中突然又跳了几个黑衣人在屋檐上过来。只见这几个黑衣人眼眸冷冷的盯着那搂着宫婢的黑衣人。明显来者不善,而且看上去两人不是属于一批人,所以很快俩批黑衣人就出招打杀起来。让锦玉讥笑是这冷剑居然在这么大动静情况下还好像没发现似的继续冷冰冰站着。
直到屋檐上的俩批人打得已出胜负,由于那批不善的似乎要那宫婢命,出手招招致命狠辣,而想要救那宫婢命的黑衣人才成了弱势,被打的只剩下一个,还是那个一直搂着宫婢的黑衣人。那要那宫婢命的黑衣人见此,便阴险得意一笑,正要持起手中染血剑去把那宫婢杀了时,那剑却刺中了那搂着宫婢黑衣人。而那宫婢却消失在他怀里。只见冷剑不知何时已发现动静,跳身屋檐,把那宫婢快速从黑衣怀里一夺,便放躺在背后,却是眼眸如寒剑射着对面几个黑衣人,手却在拔剑。很快剑光一闪,就是剑碰剑的尖锐声音。冷剑虽然身子瘦,但出招却是虎虎生威,明显占了很大优势。加上这几个黑衣人有几个受伤。所以,冷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都干掉了。
冷剑把那几个黑衣人干掉后,就把那宫婢搂进了柴房。锦玉看到这里有些想笑,只是她见时候到了,就对彩月使了个眼色。彩月这才嘟着嘴才无奈上前去了。
冷剑一副面无情又是站在了屋檐前,却是眼眸一动,就见前面走来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摇摆着轻盈身姿,眼眸一闪一眨的对着他搔首弄姿走了过去。嘴里一边哼着好听的歌曲,却是妩媚又娇吟的走到了冷剑身前。冷剑冷冰冰的眼眸一直盯着彩月,见彩月向他走了过来,他顿时手里握的剑一动,似乎要拔出来,眉头皱紧,似乎对着彩月这抽风样很是烦躁,脸色却是沉黑。
彩月见冷剑拔剑顿时有些忌惮惧怕,只是想起她家小姐生气的脸,也就对着冷剑摆了个委屈可怜脸。冷剑本是想拔剑把她恐吓走,奈何彩月毅力坚固,竟然还敢上去挑逗于他。此时的彩月在挑逗的同时还不禁把冷剑五官打量了下。
见他剑眉星目,嘴角冷挽一线,面目冷硬,棱角分明。看上去冷酷却异常有些魅力,彩月想她就原谅她家小姐了吧!毕竟她家小姐要她勾引的对象好像不差。
想到这,彩月更是奋力的继续卖萌的围着冷剑转了起来。冷剑一直冷冷无情的看着抽风的彩月,彩月见冷剑在她的勾搭下仍然没点动容更是觉得好玩起来。
而这厢的锦玉早已潜进柴房内,见那宫婢穿着身囚犯白衣,嘴被团布塞着,白衣上还有些血迹,显然动过酷刑,而她此时已醒,却是惊惧看着锦玉。锦玉对着竖了个手指“嘘”,再轻音道:“别紧张,我是来救你的。”
那宫婢顿时怀疑看着锦玉,知道她是她要下毒害死的那金牌贵女,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救她。锦玉见那宫婢不信。便银针一射,就定滞她的身。二话不说就把她身扶到窗户边,再气力一运起,就把她身提推到窗台上,再用手一推,那宫婢就从窗台上掉了外面下面,恰好被窗户外边的梦夕吃力给接住了。此时被彩月骚扰的冷剑听到动静,便眉一动,眼眸疑惑看向柴房。正要动身去柴房查看,彩月暗叫不好,被发现了。便脑子一热,竟向冷剑身扑去,顿时把冷剑给抱住不让他走嚷道:“不许走,你这个坏人,把奴婢勾引了却想不负责。”嚷完,还把他抱的更紧了。冷剑眼眸一冷,就扬起手想要给彩月一手肘,却是眼眸一闪顾虑,心里急起来,冷声道:“放手。”
彩月抱得更紧道:“不放。”
冷剑怒道:“放手。”
彩月仍然不怕死道:“不放就不放。”
冷剑眼眸一抬就见锦玉和梦夕把那宫婢的身给搂走了。彩月余光一瞟,见她家小姐成功把那宫婢搂走了,顿时嘴角上扬起来。只是手仍然抱住冷剑身。
冷剑这才内力一使,就把彩月给弹开跌到了地上。彩月登时摔得眼花缭乱,只是她察觉到什么,便提起全身力,身一激挺,又向正要去追锦玉的冷剑左腿一个抱住,身却匍匐在了地上。
冷剑眼眸闪过抹狠色,就抬脚要向彩月踢去,彩月仿佛知道危险来临,便扬起头,对着冷剑大哭嚷道:“你忍心吗?我那么可爱,你把我踢死了,你往后睡得着吗?”
冷剑顿时神色一怔,眼眸愣愣的看着彩月这张清秀的脸和那双灵动的大眸子,竟停下了要踢彩月的动作。彩月见用计成功,便一激挺起身,跳出几尺远,觉得自己任务结束,也不由得吐槽这冷剑虽然身手了得,但人好像不坏,不然她刚才被他身弹开摔到地上时就会受很严重的伤,哪还有力气去抱他腿。而且他还有点木头。便对着冷剑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便转身跑了。
冷剑一直纳闷的怔在原地,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那女子发呆原因,却丝毫没感觉到旁边已落下一个白衣身影,只见上官璟睿此时没有戴面具,而是眼眸幽深的看着远方,醇厚天音有些空洞质问道:“怎么,连你也心动了么?”
冷剑一个激神,见到上官璟睿气质卓然出现在柴房前有着一种仙人造访的光华,便赶紧拱手低声:“属下没有。”
上官璟睿声线不高不低却清冷吩咐道:“没有最好,去安排接下去要做的事。”
冷剑便恭敬从命道:“是,属下马上就去。”
就一个快影一闪,消失于柴房。留下上官璟睿白衣飘飘仿若仙人不染一丝纤尘,又若玉树临风,像画静滞在柴房屋檐前。而眼眸却是看不出一丝色彩,神色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彩月急跑回了清华宫的厢房,推开厢房正见锦玉神色不明的坐在凳上喝着茶。而梦夕却是恭谨站旁边。彩月却是小心翼翼上前,低声喊道:“小姐。”
锦玉幽眸一抬,却是沉静的看着彩月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彩月却是一肚子委屈,觉得她家小姐一点也不爱她。明明有梦夕在,为什么非要选择她去做这种事,为了这事她可是牺牲了自己色相,而她家小姐至今也不关心问她有没受伤,也不担忧她能不能回来。想到这,彩月更是伤心抽泣起来。
锦玉见到彩月委屈流泪起来,差点笑出来。梦夕却是在旁边擦汗起来。不明白的人唯独有她而已。锦玉便对着梦夕使了个眼神,梦夕便知意,便上前挽住彩月手神秘道:“来,彩月我告诉你个事。”说罢,就把哭鼻子不知其事的彩月拉到厢房门口,梦夕再对彩月耳廓低声道:“我跟你说,其实这只是个过程而已。你不要哭了。”
彩月眼眸一缩,惊滞的看着梦夕,梦夕见彩月还不明白,便提醒说道:“其实这事只是摄政王故意设置的,你想啊为什么摄政王不把那宫婢交给慎刑司那是因为他猜到会有人会去杀那宫婢,也有人会去救那宫婢。也知道小姐会去救那宫婢。”
彩月却是听得彻底晕头了,梦夕继续告诉她道:“你以为那冷剑傻,他内功那么厉害,会不知道后面有人出现。人家聪明的狠,早就知道有俩批人来闹动静,所以故意听不见,等那俩批人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动身收拾残局,再守着房门前,等待小姐行动。所以小姐知道你不会出事。这是摄政王故意放的局,也就是说摄政王故意把那宫婢交给小姐。只不过有些事,过程还是要有的。”
彩月神色一怔,感到震惊,惊觉也就是说她被耍了。耍她的人是谁?当然是她家小姐和摄政王还有冷剑,为什么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便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梦夕白眼道:“那么明显,用猪脑袋都猜得到。”
彩月当下就不干了,跺脚的走到锦玉面前委屈叫嚷道:“小姐原来你耍彩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事先告诉奴婢。”
锦玉扬眉没好气道:“告诉你你能把本色演的如此逼真?”
彩月神色一怔,想起自己刚刚的事就感觉丢人,这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冷剑啊,顿时哇哇大哭哭闹不满起来。
只是矫情了半响,见她家小姐压根不理她,觉得没意思,然而脑海还被一团迷雾缠绕,也就正神问道:“可是小姐奴婢还是有疑问,你能猜到这是摄政王故意设置的局,那为什么想要杀那宫婢和救那宫婢的人脑子塞草苞吗?她们怎么会猜不到?”
梦夕为彩月智商着急解答道:“那是因为做贼心虚啊!如果你派的人去谋害一个人却被暴露,还被人抓起来了逼问。那你是不是会因为担忧过头,而冲动就按自己本意去行事?”
彩月听得眸子转动起来,似乎在思索梦夕的话对不对。梦夕再苦心说道:“再有摄政王故意对外人说他用了酷刑,结果那宫婢也没说出什么。他为什么不交给慎刑房处理,是因为他要引蛇出动。你真以为那宫婢一心想死啊!她也想活着的。那是因为她事情败露,就算摄政王放过她,她回去也没命,索性喝毒药死了算了。”
听到这里,彩月才听出点头绪,只是还是疑惑问道:“这么说来,最蠢的就是那个想杀那宫婢的人了。那宫婢都到摄政王手里了,摄政王那么厉害人自然有法子让那宫婢说出来。居然已经告诉了摄政王是谁要谋害小姐,那么她去杀她,不是多此一举?”
锦玉顿时有些伤神起来,要说彩月聪明时,真是聪明得不得了,但这种时候一般是紧急关头,一旦平静情况,她就经常智商不在线。不如梦夕心思细腻。
一个事解释那么久还没明白。
便简单解答道:“你觉得摄政王还需要那宫婢告诉他,谁谋害我?就算那宫婢告诉摄政王是谁谋害我,你觉得明天摄政王就带人去捉拿那人?如果那个人有些身份背景,岂是你想拿下来就能拿下来的?也许答案是摄政王也不确定有几个人要去杀那宫婢,几个人去救,他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再有那个想杀那宫婢的人,自然想着这宫婢留不得了,有人会随时拿她出来搞事,她自然要除去而快之。”
彩月听完后却是脑海清晰起来。只是她再疑惑问道:“那小姐,你知道是谁要杀那宫婢,是谁要救那宫婢吗?而小姐你救那宫婢是为何呢?”
锦玉眼眸狡黠一闪道:“当然是把她送人了。”
彩月和梦夕也是惊问道:“送谁?”
锦玉嘴角诡异一笑道:“自然是那个要救那个宫婢的人。”
彩月和梦夕便知,她家小姐居然知道是谁要救那宫婢,也就说她家小姐也知道是谁要害她。
锦玉起初也不知道第三场谋害是谁,不过,经过摄政王这一试,她就猜到了。果然是她,王皇后。在这个宫里,最暗恨王皇后的人,就是陈淑妃。陈淑妃其实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也有野心,早就忌惮王皇后这位置,再加上她自己的儿子只是个皇子而已,怎么也为她儿子着想,想着那太子位置,有了太子位置,她的儿子才有君临天下可能,她也会是后宫最大人物太后。
再有猜出是王皇后谋害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皇后看她的眼眸明显和以前不同,有杀气。再有会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没错过那个宫婢当时被摄政王逼破喝毒药时的神色,她记得她还专门眼神看过王皇后一眼。
至于那个陈淑妃心机那么重,自然也会一直留意着王皇后一举一动,所以她猜测那宫婢是王皇后派的,这是个机会,正好摄政王把那宫婢押了下去。还是让一个侍卫一人守着,她也猜到王皇后会去派人把那宫婢杀了,自然她杀她就要救。
锦玉嗤笑,还真是一些自大自作聪明的人,就像彩月说的这明显看的出摄政王在设局,她俩还往里面跳,而她们怎么不想想摄政王为何不把她们派去的人给留俩个逼问,而是直接杀了,那是因为摄政王知道是她俩人派的。说多了王皇后谋害她,那宫婢败露时就该明白摄政王就知道是她。
只是摄政王为什么让冷剑放人给她,想必摄政王也不知道吧!她想,不过,她又想他其实知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锦玉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有些事情她还没看清。只是想来想去觉得累,便觉得解决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到了时候答案就自然解了。
锦玉便对着梦夕和彩月严谨吩咐道:“梦夕,彩月,现在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彩月和梦夕赶紧恭敬起来,俩人却是疑惑问道:“是什么呢?”
锦玉嘴角奸诈一笑道:“去把这宫婢送去陈淑妃的金熙宫。”
彩月和梦夕顿时神色一怔,却是面面相觑起来,接着俩人没有疑惑,便齐齐回应但:“是,小姐。”
锦玉脸色一沉,嗔怒道:“是,是,你们个头。”
彩月和梦夕俩人齐齐一脸懵逼望着锦玉,不明白锦玉为何说那么一句。
锦玉淡淡提醒道:“清华宫离金熙宫还是有些距离,你们俩个拉着一个宫婢想要穿过那么多宫院,路上那么多侍卫,那么多管事公公,姑姑。你们能顺利过去吗?”
彩月和梦夕齐齐问道:“那怎么办?”
锦玉撑下巴看着那宫婢寻思起来。如果能把这宫婢说服收买自然是好事,但是她之前还害过她,而她又把她送去别人手里,这种合作信任建立起来有些难。但想着要把她送去陈淑妃的金熙宫,至少她自己行动自然点好。
锦玉再眼眸转了转,向梦夕和彩月打量而去。便对着梦夕和彩月勾了勾手,梦夕和彩月俩人赶紧递身而去,却是疑惑的看着锦玉。
锦玉吩咐道:“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利用你们情商把她给我说服,让她能乖乖被你们送去陈淑妃那里。”
彩月和梦夕俩人对视了一眼,便齐齐低声道:“是。”
锦玉:“……”话说这丫鬟怎么这么默契听话了?竟然没有感觉这事的艰难。
丝毫不知彩月和梦夕自从进宫经历那么多复杂诡计后,俩人心就没一刻不掉着,为她们小姐担忧,惊觉居然有那么多人想要害她们小姐。她们小姐虽然厉害和聪慧,但是再厉害也经不起这么多让人防不胜防的谋害。
虽然她们没有多少用,她们只想着能帮她家小姐一点就一点,对于她们来说她家小姐安全才是她们的心愿,自然两人默契起来,不再废话和吵嘴。
直到等锦玉出了厢房后,不到一柱香时间,锦玉一直在厢房前踌躇,就见彩月和梦夕俩人齐齐情绪低落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锦玉的走了出来。锦玉疑惑难道这俩人没成功。俩人一直不哼声,像犯了错似的齐齐低着头。锦玉见次,不由得看不惯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事行不通就想另个法子。”
她本来就没放太大信心觉得她俩能成功,只是让她神色一怔是那宫婢竟然慢慢从厢房内走出来,看着锦玉有些讪讪道:“我陪她俩去金熙宫。”那一刻,彩月和梦夕俩人突然扬起脸大笑了起来。特别是彩月,见自己把之前锦玉耍她,给回耍过来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爽。锦玉却是纳闷这俩人是怎么把那宫婢说服,那俩人当即就默契摇头,表示是秘密。锦玉嗤笑,不由得深意看着那宫婢起来。
金熙宫
陈淑妃一直焦虑的在寝宫内走来去,突然耳朵一动,听到厢房门口传来外急促的脚步声。便赶紧抬眸一看,见自己的宫婢碧云推开房门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您派去的那几个人全都没了,任务失败了。”
陈淑妃眼眸一缩,显得很震惊,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她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居然转眼功夫就被别人给杀了。
她只是眉一扬问道:“那宫婢呢?”
那婢女恭谨回道:“听说消失了。有人把她救了!而且另一批人也没落个好处。现在皇宫一片动荡,大内侍卫都在寻找那个宫婢呢!”
陈淑妃神色疑惑了起来,不禁在想是谁如此厉害,她和那女人派去的人都没把那宫婢搞定,最后却被那人给救走了,那人救走了想要干什么?
突然一道慌张声音急喊道:“娘娘……”
陈淑妃眉心一跳,瞪着眼前这冒冒失失的宫婢骂道:“怎么回事?这样咋咋呼呼的?”
那宫婢却扬手指着门外紧张禀告道:“娘娘奴婢……看见那宫婢躺在了宫殿前!”
陈淑妃神色一怔,有些质疑看着那宫婢,低眸闪烁了下就急步走到自己宫殿门前一看,正见她费心计想要救的那宫婢竟被绳绑着倒在了自己宫殿前。而且似乎她的身上留了一封信,陈淑妃赶紧催着旁边婢女把信给拿到了她手里查看,只见信上笔迹大气而坚韧,文笔间有股秀气流淌,可见是出自女子之手。
信手写道:同是宫中沦落人,汝之心愿,吾早已感知。不为相见,只因同道。赐汝锦绳,放心织梦。吾,千里马紧随,伯乐相伴。
陈淑妃看完这封信后,一直盯着这信神色凝滞没有回神。旁边宫婢提醒道:“娘娘小心有诈。”
陈淑妃眼眸一眯,便把那信捏在手里成了团,冷笑道:“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她帮了本妃一个大忙,本妃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利用好人家给的心意。”
她可不管信上人真不真诚,她只知道想必她就是那个把这宫女揭走的人,如此厉害,若是依附,自然对她来说有利而无害。
只是她眼眸再冷冷盯着地上躺着那宫婢,嘴角上扬,心里却是显得兴奋起来。
接着她便严谨吩咐道:“给她安排间好厢房,好好伺候着!”
旁边的俩个宫婢都神色一怔,不解的看着陈淑妃,直到陈淑妃一个瞪眼,她俩就赶紧乖巧照她吩咐办事起来。
尚苑宫
王氏一直躺在床上骂骂咧咧,暴怒的把旁边案柜子上东西全都砸光了,见个婢女都要无缘无故指责一通,整个厢房内怨气冲天。
锦绣穿着一身粉色抹胸褥裙,外披水锦纱,冰莹的脸蛋,雪亮的眼眸,幽眉如黛,琼鼻精致唇,美丽大方,气质温婉端正走了进来。见到王氏此时在床榻上蓬头垢面,脸色黑沉,仿佛被气得不轻。
她轻轻的捡起地上被摔碎的铜镜。
王氏怨责道:“你现在满意了?”
锦绣轻叹一声,不解道:“母亲,你这又是为何?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
王氏轻笑一声,却是挑眉问道:“好好的?你觉得你母亲很好?”
锦绣眼眸沉静说道:“至少你现在没事了。”
王氏顿时情绪又是波动,沉怒道:“你母亲怎么可能没事?那小贱蹄子还在笑呢?”
却是抱怨一通道:“偏偏你,火烧眉头都不急。当初就说别把她给推举在金牌女比赛名单上,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她名扬天下,成为了金牌贵女。而你及你母亲已不胜往日光彩,因为所有光彩全被那小贱蹄子夺去了。”
想起这个,王氏就心在滴血,恨不得杀人,她哪还会摔东西。
锦绣眼眸一暗,却是劝解道:“母亲,心中有气,绣儿懂。但是绣儿觉得这些东西已经有过了,就没必要再计较了。何况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母亲何苦要如此在乎?”
王氏脸上肉一跳,声音拔高显得尖锐道:“你觉得不重要?哪个门府的贵妇和闺秀出门不想风风光光,一辈子荣耀?如果你没有这些好的名誉,哪怕你住着大宅子,也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穿的再好,吃的再好,没有威名,你这一辈子只会黯淡无光。”
锦绣不由得吁口气,只觉得她这母亲简直说不通。却是深问:“那母亲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该赔上自己半辈子的命吗?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母亲真的觉得自己值得吗?得到越多,失去也越多,更何况这些得到的其实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是一家人能一直平安健康。难道母亲不觉得?”
王氏神色一怔,却是眼眸定定看着锦绣,只是苦笑道:“绣儿,你和你乐妹果真不一样。你想的这些只是普通家户才能想的。而你母亲出身在高门贵族,自小耳濡目染这贵族里的尔虞我诈,加上贵气和娇身,心思自然会唯我为尊,看不得谁违之,这是人本有的强势。只有这样你才活得安全。否则,你只能受尽别人冷眼和欺负。”
锦绣听得心里又是塞了起来,却是神色认真,提议道:“不管怎么说,母亲做过什么,绣儿都不会多说。但是这宫里不能久留。过几日,你就回镇国公府吧!”
王氏眉皱道:“你这是嫌你母亲碍事?丢你脸面,要急把你母亲送走?”
锦绣摇头淡淡道:“没有。”
王氏纳闷质问:“那你这是把你母亲送回去干嘛?”
却是板着脸色,傲然道:“要我回去,想得美。那小贱蹄子至今得意着。她一天不从那贵女座上摔下来,你母亲不会心里舒服。”
锦绣直言打击道:“母亲,认清事实吧!你斗不赢她。”
说起这个,王氏又是脸色沉黑起来。但不得说锦绣说对了。她确实斗不赢那小贱蹄子。她花了那么多银子,下了那么大功夫,居然被人救了。最可恨的是救她的人……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却是眼眸定制在锦绣身上,似乎打商量道:“想要你母亲回去,但你必须保证你要让小贱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回去可以,但是她的绣儿必须解了她心中郁结,帮她去弄死那小贱蹄子才行。
锦绣有些无奈和纠结王氏如此针对锦玉,却是提醒道:“可是母亲,你已经违反了主上命令。而且上面严重下令五妹现在动不得。你再要去违反主上命令,后果你是知道的。”
王氏顿时神色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事,顿时恐惧和担忧起来,焦急问道:“那绣儿,那件事主上是不是知道了?”
锦绣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王氏不由得身子一缩,这才颓败顾虑起来。
锦绣提醒道:“所以,母亲还是尽快回去就好。主上那里有绣儿。但绣儿也只能保母亲一次而已。所以母亲别再逞强了。回去了就好好休息吧!”
王氏这才终于妥协点头,却是眼眸一冷提醒道:“但是那个放蛇把我咬了的人,绣儿你可要给母亲找出来,好好整整她不可。”
她怎么也觉得这蛇是有人故意为之,揣测肯定那小贱蹄子,真是有她的,居然招数使得比她还漂亮毒辣。她暂时不敢再动她,但整她还是可以的。
锦绣眼眸凝滞,神色一闪,便宽慰道:“母亲,放心吧!欺负母亲的人,绣儿不会饶过的。”
王氏脸色一喜,再是神色认真又问道:“包括那小贱蹄子?”
锦绣莞尔一笑保证道:“自然。”
王氏这才放宽心了下来,不得不说,在庆宴上她绣儿为保她把罪推给那贱婢身上时,她就觉得她的绣儿变了,最让她感到震惊是她被那蛇咬了时,她竟然不怕后果的为她吸毒。
不由得怨责自己刚刚莫名对她发火,让她难受又不是她,而是那小贱蹄子。不过终究她还是信任她的绣儿的。
此时锦绣心里其实比谁都挣扎和纠结,她也发现她在慢慢发生变化。会变得有情绪化,会担忧,会顾虑。
担忧她母亲继续如此针对她五妹下场会怎么样?她深知她五妹的能力和头脑,不按长理出牌,也拥有着另个可怕身份。没错,她知道了她是玉染公子身份。当日在镇国公府她母亲找她给她出法子去针对她五妹,她给了她一个提醒时,就暗意提醒了她,五妹可能是玉染公子。奈何她母亲对她意见太深,怎么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揣测。
顾虑,她夹杂在这些复杂的人心里,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对于她五妹她说不出讨厌,毕竟是自家人,不管她变得多好她都是欣慰的。只是人人活得都城府太深和狭窄,她谁都不想得罪,又要去维护人。不过,她的心应该是向着她母亲,毕竟那是生养她的母亲啊!如果有一天她五妹拿剑指着她母亲,她想她也会被那剑染红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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