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佐轻轻点头,语气低沉道:“就是他。他是个十分狡猾的人。”
云悠沒有做声,即使鄂尔泰狡猾,自己也沒有资格评判,因为的确是鄂尔泰收留了凌空等人,也对沒有自己半分不好,还让娜拉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给自己做伴了这么久。
也许是因为说起了鄂尔泰,拓跋佐对于刚刚对话的敏感降低了一些。
随手从一边的食物中拿出一块手抓羊肉,递给云悠道:“我们要赶路,不停车了,将就用吧。”
云悠知道他是真心的,便接了过來。
撕了一条慢慢的咬起來。
鄂尔泰则是拿过了酒囊,大口的喝起來。
云悠看着鄂尔泰喝酒的样子,十分的粗犷,不禁莞尔。
这真像梦境一样,自己和他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他竟然半夜把自己偷了出來,还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云悠觉得这样男人真是疯狂。
“额,”云悠低声问道:“我们是去哪里?”
拓跋佐想着心事,简单回答:“我的营地。”
“要走多久?”云悠继续问道。
“不停的走要五天。”鄂尔泰回道。
“这么久!”云悠惊讶道,但随即云悠的心里却开心起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自己丢了凌空一定会找。
五天,他应该能追上來吧,在他沒有赶回他的营地的时候追上他,抢回自己应该会简单些吧。
云悠想着,唇边扬起了一抹笑。
拓跋佐正喝着酒,见云悠稍带狡诈的笑了,马上开口道:“你不要想打坏主意,你的男人追不上的,我们抄的是近路,而且,日夜不休。”
说着,拓跋佐又喝了一口酒,狡猾道:“再说,我并沒有给他留字条,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你。也许他会以为你把他抛弃了,哈哈哈。”
拓跋佐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云悠石化了,这个男人还真要命,有一点他的确说对了,凌空未必想到是这个疯狂的男人绑架了自己。
希望他不要以为真是自己偷偷的跑掉了。
……
这天本來是鄂尔泰原计划往回赶的日子,因此娜拉起來的很早,转头看了看,竟然沒有看到云悠的身影。
面色不由得一红,难道她昨晚整晚都在大哥哥的帐篷里。
想到此,娜拉心里有些酸意,但是,娜拉想起了大祭司的预言,便又心里甜蜜的告诫自己,英雄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
便不再想那么多,唤了人给自己梳洗打扮,同时吩咐奴仆收拾行囊。
本來用过早饭就该出发,可是直到自己都吃完了饭还不见云悠的身影,娜拉便再也忍不住,起身吩咐人继续收拾。
起身蹦跳的去了凌空的帐篷。
凌空的帐篷帘子高高的掀起,张桥正在指挥人來回搬动着凌空的箱子。
娜拉欢喜的走了进去,见凌空已经打扮整齐坐在榻上。
一身草原人的衣服十分的英俊,不由得红着脸多看了几眼。
凌空微笑道:“娜拉,昨夜睡的好吗?今天就回去了,还有什么要玩的地方沒有?”
娜拉笑着走到了凌空面前,道:“草原大会结束了,这里也沒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娜拉还是喜欢熟悉的地方。”
说着,在帐篷里转了一圈道:“姐姐呢?出去取东西了吗?”
凌空正在擦拭着,他在比赛中得到的那把匕首。漫不经心的回答:“昨晚她不是回去你的帐篷睡了吗?怎么沒和你一起过來吗?”
娜拉听了一愣,道:“大哥哥,昨晚都是娜拉一个人睡的啊,娜拉等到了很晚,姐姐也不曾回去,我还以为。”
说着,娜拉红了脸,凌空面色一变,马上收了匕首,挂在腰间。
高声喊道:“张桥。”
张桥应声走了进來。
凌空道:“去娜拉的帐篷看看悠儿在不在那里?如果不在,再四处寻找一下,看看今早有沒有人看到过她?”
张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转身而去。
但是,不一会,张桥就匆匆而返道:“主子,人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沒有人看到。”
凌空一皱眉,眼中闪过狐疑,但随即道:“告诉冷海他们,以后叫云小姐,不要乱叫了。”
张桥诧异了一下,低头称是。
娜拉很是惊讶,一晚之间,姐姐的地位怎么提高了?
但是,她也奇怪,云悠哪里去了。便好奇的问凌空道:“大哥哥,你昨夜沒有欺负姐姐吧?姐姐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凌空站起身,在室内匆匆走了几步。
沒有回答娜拉直接走出了帐篷。
从凌空到娜拉的帐篷离的并不远,只有大概五十米的距离。
凌空直接沿着路线,朝娜拉那座正在拆除的帐篷而去。
男子慢慢走着,边走边思索着云悠究竟会发生何事,会突然失踪。
忽然,凌空的眼睛被一样东西闪了一下。
仔细看去,在一边的一颗树下躺着一样东西,有些耀眼。
凌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串红宝石手链,分外的眼熟。
忙走了过去,弯腰捡了起來,这时娜拉和张桥也跟了过來道:“大哥哥,这个是姐姐的,我看她戴过。”
这时,张桥惊叫一声道:“主子,你看。”
凌空闻声望去,只见张桥从头顶的树枝上拿下一块布,那是衣袍的一角,娜拉惊叫道:“这不是姐姐的那件袍子吗?”
凌空皱眉接过,仔细看了看,沒错,虽然自己并不曾十分注意云悠的穿着,但自己依稀记得那衣服的颜色。
正是面前的颜色,凌空一手拿着那红红的手链,看到了红宝石上沾染的污垢,再看看另一只手上的布料。
电光火石间,凌空明白了一件事。
云悠被绑架了!或者说被掳走了,因为沒有人索要赎金。
凌空的眼中瞬间喷出怒火,大吼道:“张桥,把冷海他们都叫來,不要管那些东西了。”
张桥也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便立即向远处正在收拾的冷海他们跑去。
很快,张桥和冷海还有其他几个原本带來的侍卫齐齐的站在了凌空的面前。
娜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呆呆的站在一边,期待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凌空大声道:“云小姐失踪了,我怀疑是被人掳走,你们马上两人一队,骑马去附近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几个人听了,随感惊讶,还是齐齐的回答:“是,主子。”
马上兵分几路而去。
娜拉看了不禁赞叹道:“大哥哥,你真威风,好像一位将军哦。”
凌空目光阴郁,转身对娜拉道:“娜拉,这两天,你看到大姐姐和什么特殊的人接触过沒有?”
娜拉忙摇头道:“沒有,我们一直在一起,沒有和什么特殊的人接触过。”
凌空一皱眉,低声道:“你再想想,这很重要,她很可能被什么认识的人掳走了。可在这草原上,她除了我们和部落里的人并不认识别人啊。”
“认识的,大姐姐认识的。”娜拉忙补充道。
凌空一愣,道:“谁?什么时候?”
娜拉呐呐道:“就是拓跋佐啊,大哥哥不是也知道,你们以前就打过交道吗?在湖边的时候,拓跋佐还和姐姐说过话。”
凌空皱眉道:“怎么可能?他们只见过一面。”
娜拉忽然盯着凌空手里的红宝石手链道:“大哥哥,这是你送给姐姐的吗?”
凌空听了,不禁有些尴尬道:“是的,我看着漂亮,就送给了她。”
凌空本以为是娜拉在吃醋。
娜拉却皱了眉头,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了,我那晚看到了大姐姐手上戴了一枚翡翠指环,很贵重,问她是从哪來的,她说是她自己的。”
凌空皱眉道:“她撒谎,我沒给过她那种东西,她不可能有。”
娜拉也点头道:“就是啊,我当时还奇怪,那明明就该是男人才戴的东西,怎么在她的手上。”
凌空皱眉道:“你知道可能是谁给的吗?”
娜拉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有一个人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凌空大惊,急忙问道:“是谁?”
娜拉抬起头,双目炯炯的看着凌空道:“拓跋佐!昨天白天拓跋佐送给我花的时候,我看到他另一只手的小指上就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当时我还有些惊讶,以为那只是个相似的,现在想起來从颜色和成色看都一模一样。”
凌空有片刻的失神,想起了比武前晚,云悠对自己的一再告诫,都是关于拓跋佐的。难道在这期间,她真的独自见过拓跋佐!
这时候,张桥和冷海他们陆续回來了,一一回答,附近沒有发现什么。
只有张桥最晚回來,低声道:“在营地的后边墙边有马车停过的痕迹。”
凌空回头望去,见朝那边去,竟然真的要经过自己发现手链的那棵树的方向。
心里一沉,便转过身,对娜拉说道:“娜拉,我还有事,大姐姐的事情我要去处理,你和我去见你的爷爷吧。”
娜拉也感到了事态的严峻,满眼勇敢的点头。
凌空吩咐张桥冷海他们去带上随身的包裹干粮,还有兵器,马上要出去。便和娜拉朝鄂尔泰的大帐篷走來。
鄂尔泰的东西很多,里里外外的都是,正在往马车上装。
凌空和娜拉走了进去,给坐在上位的鄂尔泰见礼。
鄂尔泰惊讶道:“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娜拉一下子扑了过去,哭道:“爷爷,姐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