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晴翠正在撩了衣衫给云悠检查到底伤到了哪里没有,雀儿跌跌撞撞的哭着跑进来,吓了云悠一跳。
云悠道:“别哭,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张教习干什么去了?”
雀儿忙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云悠眉毛紧缩,看了一眼晴翠,道:“怎么办?”
晴翠却淡定无波道:“绑就绑呗,我们在一起怕什么?”
云悠皱了一下眉头,既然晴翠如此说,那自己还能说什么,难道说咱们马上施展轻功逃了吧!
大白天的,这个也的确不明智。
只好,安慰雀儿道:“别怕,没事的,她们只是吓唬人而已。”
说着,看了看雀儿的身上,见被打得多处青紫,不由得看了看晴翠,意思是希望晴翠拿出药来
。
但是晴翠装作没看见,只是别过头去。
云悠无法,只得扶了雀儿回到她的房间休息去。
院子里的几个女孩已经都知道事情闹大了,各个无精打采的回房了。
云悠扶了雀儿躺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她怕一会那些侍卫来了,自己在这里,雀儿会受牵连。
进了房间,看了看晴翠,低声道:“你真的有把握?”
晴翠冷冷道:“什么把握不把握,你信那些侍卫能打过我吗?你信那个柴房能关住我们吗?”
云悠只好笑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
晴翠冷冷道:“这样吧,本来我打算她们要是不来招惹咱们,咱们就在这里学学舞蹈也不错,既然她们来害我们,只要她们敢绑,今夜就我们出府去,去找主人。其实,主人的责罚定是比他们更厉害的。”
说着,晴翠反而笑了笑。
隔着面具,也能看到她说到凌言的时候有些开心。
云悠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晴翠把这里当成安乐窝了,怪不得一直不曾带自己离开。
但是,很快,二人就面临了尴尬的现实。
那个张教习真的带了好多侍卫来绑二人。
那些人一起冲进院子里,直接进了云悠和晴翠的房间。
张教习朝二人一指,那群人便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二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还好,他们还算老实,没有趁机对二人一顿拳打脚踢
。
然后,一群人便押了二人出了院子,那张教习在一旁跟着,众人一起朝那个楚蝶舞所说的柴房而去。
就在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柴房而去的时候,迎面抬来了一顶轿子,六个人抬着,很多人骑着马簇拥着,很有气势。
这群人立即没了嚣张的气焰,呼啦的退在了一边。
垂头而立。
云悠觉得奇怪,便抬头仔细看了看那顶看上去有些豪华的轿子。
只是这一瞥,便让轿子里坐着的楚勉看到了。
楚勉一惊,这不是那个长相酷似水云悠的女孩吗?怎么被绑了?要去哪里做什么?自己不是吩咐过要处处有待于她们姐妹吗?
想着,楚勉一跺脚,轿子马上停住了。
楚勉道:“去问下,为什么绑了那两个人,要去做什么?”
轿外的随从忙过去问道:“她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绑了?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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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教习忙恭敬回道:“她们是新进府的舞姬,顶撞了楚大小姐,大小姐吩咐要把她们关进柴房,断了三天的水米。”
那名随从听了,忙到了楚勉的轿子旁低声回了。
楚勉轻笑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是被娇惯坏了的,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
因此,楚勉并不认为云悠她们会真的犯了什么错。
便低声道:“胡闹,大小姐的脾气也该改改了,放了那两人,赏二两银子给她们压惊。”
说完,便又跺了一下脚,轿子便被抬起,继续前行了。
那名随从愣了愣,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以往大小姐的事情他从不管的。
但是,楚勉的话他可不敢怠慢,忙跑过去,告诉给了张教习和那些侍卫
。
那个张教习一愣道:“你当真?没有听错,不但不罚,还给银子压惊?”
那个随从用力的点头。
那个张教习,虽然根本不能相信,但是她也不敢怠慢。
忙给那几个侍卫使了眼色。
一群人马上灰溜溜的给云悠二人解了绳索。然后那群人,就无趣的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那张教习呲牙讪笑了一下道:“二位姑娘,我们回去吧,等回去了,本教习就给你们发银子。”
云悠想要迈步,晴翠却一下子拦住了道::“凭什么啊,说绑就绑,说解就解,你那我们开心是不是?”
那张教习见了有些无措,只得老实道:“让绑是我们大小姐的主意,不绑不行,要解是我们老爷的主意。不遵从更不行了。”
云悠和晴翠听了都愣了愣。
为什么?为什么楚勉会对二人尤其是云悠如此的感兴趣,又这么优待?
那张教习见二人发愣,忙拉了二人的手道:“别发愣了,快走吧,别让大小姐的人看见了,又有麻烦了。”
二人听了也觉得有理,便跟着张教习回了小院。
雀儿她们看到了,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
但是,很快她们就相信了,因为张教习的态度变了,对二人再不呵斥了,还真的给了两人每人二两银子压惊。
云悠迟疑了一下,拿了银子还回去道:“教习,这些银子我不要了,换些伤药给雀儿她们用吧。”
那张教习愣了愣,马上道:“银子你还是收着,这药,我有,一会就分给她们。二位姑娘歇着吧。”
说着,就把其余的人都撵了出去,然后她也真的回房去取药了。
房里,云悠和晴翠面面相觑
。
晴翠掂了掂银两道:“居然还要给我们压惊,难道那个丞相疯了,要娶我们做小老婆?”
云悠笑道:“那他真是疯了,娶我们两个,不是开心,是找死。”
晴翠也笑了,把碎银子摆出来道:“加上我们两个的卖身钱,也有二十四两了,就算是我们的私房钱,可惜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用。”
云悠叹息道:“留着吧,要是雀儿她们少什么,可以帮她们买。”
晴翠道:“这次你倒是会过了,不花主人的银子了。”
云悠听了脸一红,含羞笑了。
说起凌言,云悠心里倒是泛起了酸酸涩涩的东西,那种东西叫做思念。
便开口道:“晴翠,你还想在这里住多久?我想去找王爷了。”
晴翠听了双目忽然无神道:“没事就多住些日子,有事马上就闪,反正见到了主人,晴翠一定会受罚的。”
云悠听了,没再开口,即使自己有些住腻了这里,也要顾及一下晴翠。
反正凌言就在这城里,想见马上就能见到,而的确,楚相一再的照顾自己,云悠也有些疑惑,他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这些心思的关系,二人都没有再张罗走,就又在相府里住下了。
只是,那个张教习可是个胆小的,回了房间后,左思右想的心里紧张,便托人给楚蝶舞带了话过去,相爷不让处罚二人。
楚蝶舞正在自己房里准备前去陪着楚相和楚夫人用晚膳,顺便展示一下自己新得的赏赐。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十分的惊讶。
皱眉道:“爹爹没说为什么这样做?”
丫鬟吐了一下舌头道:“老爷做事,没人敢问为什么
。”
楚蝶舞脸色一冷道:“知道了,回话回去,说就按爹爹说的办吧。我会自己去问爹爹是怎么回事。”
丫鬟听了,去回话。
楚蝶舞则是脑子快速盘算了一番,那两个人的确奇怪,样貌气质不像普通人,可是爹爹何以偏袒至此?
难道爹爹相中了二人要收做小?
楚蝶舞想着皱了眉头,这么多年来,爹爹都只守着娘亲一人,怎么会晚年突然再娶,两个身份低下的舞姬?这不可能。
难道?楚蝶舞脑中灵光咋现,难道这二人是爹的私生女?多年流落在外,现在回来认祖归宗,所以爹爹才格外优待?
想到这里,楚蝶舞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什么理由都是怪怪的。
索性不再想,再喊了丫鬟陪着自己去用晚膳。
晚膳,向来开在楚夫人的屋子里。
楚蝶舞带了丫鬟走了过去,安静的进房,见饭菜已经摆好,自己的娘正在和自己的爹爹谈笑。
楚蝶舞忙心情愉悦的走了进去道:“爹爹、娘亲,孩儿陪你们来用膳了。”
楚夫人见了忙笑了伸出手道:“快过来,蝶舞,娘正跟你爹说,你今个受了皇太后的赏赐,看看这手链,多好看,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呢。”
说着,楚夫人就举了楚蝶舞的手链给楚相看。
楚相只是含笑看了几眼,便道:“的确好看,不愧是我们蝶舞,谁见了都喜欢。”
楚夫人笑的合不拢嘴道:“老爷没看到那个金步摇,真是金灿灿的,烁烁生辉,将来我们蝶舞出嫁时,用来戴在头上,毫不逊色呢。”
楚相点点头道:“原本,老夫以为,有摄政王压在头上,这一辈子,老夫也只能是个走卒,却没想到一个赈灾竟然让老夫有了出头之日,好好,这以后的日子有意思了。”说着,楚相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