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显武将军自回京后,多次殴打亲贵,目无法纪,视人命为儿戏,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由小观大,显武将军之举有碍观詹,有损社稷,不惩不足以震朝纲,不罚不足以平民愤,为臣恳请皇上下旨免去慕容麟将军之职,交由大理寺按律惩处。”朝堂上,右都御使孙谦手捧牙笏,出班奏道。
“孙御使好一副为国为民的心思。这些年轻人之间平平常常的切磋竟能影响到家国社稷,那,不知那些欺男霸女,逼良为昌是否为国之大祸呢?”右司马樊彦豪不客气的道。
“那是自然,我国之所以位列三大强国之首,全赖陛下制下严明,管理有方,如若个别人因私废公,视法纪为无物,则为国之窃贼,理应严惩!”孙谦说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原来如此,樊某受教了。依孙御使的意思,这些祸国殃民之人,更是需要严惩了?”樊彦紧追不放。
曹顺看情形不对,忙出班痛哭流涕:“皇上要为微臣做主啊……”
“爱卿所言何事?”黄埔晨鸣赶忙问道。
“犬子昨日观看簪花大会,却被显武将军无故废掉命根,重拳殴打,至今昏迷未醒,可怜微臣偌大年纪,只此一个嫡子,如今几乎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微臣心甚痛之,还望皇上严惩凶手,还犬子公道。”
“放屁!”慕容麟怒喝一声,瞪着一双丹凤眼从自己的位置上站出来,“你那个混账儿子居然敢挑唆别人一起拦截本将军,本将军不过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难不成对于拦截老子的人,老子还要供起来才行!”
“小儿不过是仰慕将军的威名,这才上前与将军攀交情,怎么到了将军口中就成了拦截了?将军不喜小儿不理便可,何苦下如此重手?”曹顺哭的泪眼婆娑的看着慕容麟,满目悲愤。
“放屁,简直放屁!胡说八道!”慕容麟气的火冒三丈,他在边疆十年,一贯养成直来直去的性子,哪里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顿时美人脸气的通红,“你个老匹夫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皇上,显武将军竟然当庭咆哮,威胁朝廷命官,无视龙威,还请皇上严惩。”孙谦立刻道。
“据微臣所知,慕容将军嫌恶将军殴打曹禺,完全是因为得之曹禺乃祸国殃民之人,慕容将军一片忠心护国,实在为群臣之表率,可嘉可奖,还请皇上昭示慕容将军之高义,以警恶人。”右御史立刻接口道。
“臣附议!”吏部左侍郎王明忠紧跟着道,“臣听闻,曹禺为人蛮横,宗正元年,当街强抢民女,民女不从,竟令手下爪牙当街殴打致死,曹尚书不但不管教,反倒为其遮掩,宗正一年……。如此恶行,罄竹难书,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曹尚书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如此纵容包庇祸国殃民之人,其心可诛,实在是枉为臣子,臣以为,对曹尚书必须严惩。”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朝堂之上一片附议之声,曹顺脸色当即惨白,双膝一软,慌忙跪在地上:“皇上…。”
黄埔晨鸣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对于曹顺这个还算忠心的人,他着实不忍放弃,一时有些犹豫,看向端庄于一旁,至今未曾发话的摄政王慕容懿:“不知摄政王的意思是…。”
慕容懿双眼蔑视的划过曹顺那张惨白的脸:“孙御史刚才说,祸国殃民之人必须严惩,本王深以为然。”
曹顺一瞬间脸色更加惨白,看皇上的颜色,就知道今天自己怕是彻底完了,摄政王为人狠辣,总不会对他留有余地的,一时心中悔恨交加,早知如此,他便不接受皇上的利诱了。
皇上面色仍有不忍:“虽说如此,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曹尚书一直忠君为国……”
“难道陛下要做因私废公之人?”慕容麟冷魅的眼眸射过去,顿时堵住了黄埔晨鸣的声音。
曹顺脸色渐渐灰白,咬咬牙,蓦地直起身子双眼狠辣的瞪向慕容麟:“老臣教子无方,自甘领罪,但显武将军当众殴打朝廷亲贵,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难不成显武将军以为有摄政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目无法纪不成?”反正被摄政王盯上了决计落不了好下场,现在能拉上一个垫背的,也不算亏!
慕容懿眉心一皱,刚要说话,慕容麟却已忍不住了:“放屁!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的就绝不怕承认,不就是去大理寺么,老子去便是!”他宁愿去大理寺,也容不得别人如此诋毁他大哥。
“好,这可是将军自己说的!”曹顺回过头看向慕容晨鸣,“皇上,显武将军已然承认自己的罪行,还请皇上下旨,还惨遭显武将军毒手之人一个公道。”
“既然显武将军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黄埔晨鸣缓缓张口,虽说损了一个曹顺,但是能扳倒慕容麟,还是很划算的。
“来人,将显武将军带入大理寺暂行看押。”慕容懿不等黄埔晨鸣说完,立刻道。
“是”殿前侍卫立刻进入殿中。
慕容麟挥挥手:“老子不用你们带,老子自己会走!”挺直脊背,大步走出去。
黄埔晨鸣一噎,口中的话咽下去,眼中划过一抹恼怒,不过进了大牢,基本上也就等于进了鬼门关了!
处置完慕容麟,慕容懿嗜血狠辣的眼眸落在曹顺身上。
曹顺只觉浑身一僵,如同坠入冰窟中一般,心脏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身子再也挺立不住,瘫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摄政王殿下饶命,微臣下去一定好好教育犬子,绝不姑息。”
“曹尚书纵子行凶,故意败坏国之根本,其心可诛,着即刻撤去兵部尚书之职,明日午时行腰斩之行,以正视听。曹家一应人等,知情不报,是为从犯,男子一应斩首,女子全部没入娼籍,终身不可赎。”
冰冷的语调刚刚说完,曹禺眼一番,晕倒在地上。
立刻有殿前侍卫上来将他拖拽下去。
威压沉沉,殿内人感受到摄政王冰冷不悦的气息,一时人心惶惶,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出的气息大了,惹怒王爷,落的和曹尚书一样的下场。
“孙御史一片忠心爱国,其心可嘉,正好本王手里还有几个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的祸国之人的罪证,等下了朝,本王会令人一一交付到孙御史手中,孙御史需谨记今日一番言谈,不可因私废公,事情做完,本王和陛下必将好好奖励孙御史一番。”慕容懿却并不因为他们的害怕而放过他们,眸光缓缓划过众位大臣,眸光最后落在孙谦身上。
孙谦此时后心都湿透了,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打湿额前的头发,也不敢伸手擦一下,微微抬眼,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黄埔晨鸣。
听完慕容懿的话,黄埔晨鸣的脸色一变,顿时难看起来:“慕容爱卿,此举是否再斟酌一番?朕以为,杀一儆百,有曹尚书此例足矣。”
“陛下想要纵容祸国殃民之人?”慕容懿狭长的眸子划过黄埔晨鸣,双眸阴沉晦暗,幽深冰冷,“先帝将交于陛下手中,难道是让陛下败坏的?虽则陛下妇人之仁,本王却不敢有负先帝所托,此事已定,不必再议,退朝!”说完不看皇上越加难看的脸,当先起身离开朝廷。
众朝臣一时胆战心惊,不敢停留,行个礼,慌忙退出议政殿。
等众人都走了,黄埔晨鸣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手一挥,龙案上的纸笔奏章扫落到地上,目眦欲裂:“混账!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孙谦跪在地上,此时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惨白着一张脸看向黄埔晨鸣:“皇上…。”
黄埔晨鸣压下心头的火气,慕容懿此举很明显,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出去他的心腹,欺男霸女,哪家富贵子弟没有做过,只要随便一找,绝对能连带上。
看一眼殿中留下的几个大臣:“你们随朕去御书房!”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容忍慕容懿将自己的心腹除去!
“小峰峰,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看小狐狸蔫头耷拉脑的从门外进来,寒寒赶忙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走过去将它抱起来。
“吱吱”不用你管!小狐狸扭过头不理寒寒。
“王爷欺负你了?”寒寒将狐狸脑袋扭过来,纳闷的问,慕容懿虽然讨厌狐狸,但也不至于和一只狐狸过意不去啊。
“吱吱”他放我血!好疼!小狐狸悲愤的叫两声,抬起前爪让寒寒看。
看小狐狸泪眼汪汪的抬着爪子让自己看,寒寒更是纳闷:“你的爪子怎么了?”爪子上除了一层红红的狐狸毛,什么都看不出来。
“吱吱”小狐狸张嘴舔舔,将狐狸毛舔湿了,爪子前端露出一个细微的伤口。
寒寒蹙蹙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划到了?活该,叫你乱跑!”
“吱吱”你这个笨女人,是哪个坏人拿刀子划的!小狐狸气个倒仰,叫两声干脆扭过头撅着屁股不理寒寒。
“姑娘,姑娘,听说鹤居出事了…。”门外出来晴空兴奋的叫声。
------题外话------
么么哒13676883862迪宝宝兔100200zqnyng鄢千夜的票票,(n_n)谢谢众位亲爱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