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喜欢看斗兽表演想重温前面的节目,但有必要把镜头拉得这么近吗?你是想研究这个男人的毛孔还是鼻孔?”他没好气地说。
说她想研究男人的鼻孔?这安棣言是不是又吃错药了?她若是想研究男人的鼻孔每晚凑近他观察就是,不过她要是这样对他说,恐怕得惹恼他来拧她的手臂。
她悻悻地说:
“我没见过杀手,想瞧瞧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杀手难道会写在脸上?何况他的眼睛上戴着紫色隐形镜片,头发是假发,脸上覆有化妆胶皮,一个杀手要易容,连身高都会改变……”
蓦然间,看台、广场外围观众席上雷鸣般的欢呼声响彻云宵,一时间压过了说话声。
雪燃向表演场内凝眸望去,发现斗兽表演已经结束,场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插着长矛的龙兽尸体,获胜的斗兽武士骑着代表荣耀的金色长毛狮驼兽正在绕场一圈向观众致意,尽管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但脸上挂着胜利的喜悦。
在经过观众席时,金灿灿的花环纷纷落下。雪燃发现自己扶手旁也有一个用金色小花制成的漂亮花环,原来以为只是看台上的装饰,却其实是用来抛给斗兽表演的获胜者,表达观众对强者的尊崇和祝福。
见骑着狮驼兽的斗兽武士向王的看台奔来,啻风手先拿起花环站起来,抛向为首的斗兽武士,武士们跳下狮驼兽弯腰向他们的王行礼。见主看台上的其他人,包括啻风的姬妾都拿起花环抛向武士,雪燃也忙取下挂在扶手旁的金色花环,被安棣言拉着走到看台边缘,将花环抛向一位浅金色皮肤、一只手臂已经过简单包扎的年轻武士,武士极有礼貌地向两人躬身表示感谢。
走回座前,安棣言用兰德语和啻风说了几句话,随后向他的侍从做了个手势,拉着雪燃踏入一旁的升降机。
广场中此时响起夹杂着鼓声的激昂音乐,巡游表演仍旧在继续进行。
走进位于看台下的专用休息室,息蒂已准备好各人替换的服装、面具。
“上街吗?巡游表演还没结束啊?”
雪燃拿起一个给她准备的半截式面具,用的是色彩异常鲜艳夺目的羽毛,靠近眼部是碧蓝色的细羽,然后渐渐地色彩转变成火红色,而额头更是装饰着点缀有细珠贝的金黄色羽毛。
她一见到就已爱不释手地把玩,把面具贴在脸上感受羽毛的柔软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