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对他做什么?难道我能把他给吃了?!”苏末离脱口而出,但就在此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几个自己扑在连哲予的身上又摸又吻的画面,脑袋不由‘嗡’地一声响,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
靠!她似乎真的对连哲予做了什么了?!
而她所做的一切,似乎路人皆知了!
“那个渣男!我要杀了他!”苏末离面红耳赤,又羞又怒,不敢看一眼华薄义,起身就欲朝门外扑去。
华薄义急忙拦住了她,“你省省吧!等你去,黄花菜早凉了!”
苏末离气得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可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他既然对我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就一定还会对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的!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放心吧!我已经令人折了他一条腿,再在他那英俊的脸上刺了一朵花儿,他已经没有本事再在这里色、诱良家妇女了!”华薄义笑着说。
其实折人腿毁人容,都是连哲予吩咐斯蒂芬下的手,他之所以说成自己下的命令,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苏末离对连哲予感觉到害怕。
他,在人眼里,反正是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恶魔了,再加一项罪,他根本不在乎。
苏末离听了他的话,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害怕,喃喃地问道:“你把他打残废了?还毁了他的容?”
华薄义嘲讽地笑道:“怎么?舍不得?还是不忍心?”
苏末离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当然只是不忍心!觉得像他那种人,好好教训一顿就算了,弄成残废,似乎有点……”
“丫头!你的善良就是对坏人的纵容!那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为过!”华薄义冷冷一笑。
“呃。虽然我觉得你做得有过点了,不过因为你是为了我这样做的,所以我还是得对你说声谢谢。”苏末离觉得自己这次确实惹祸了,便急忙放柔了声音对华薄义嬉皮笑脸。
“嗯。我受了!”华薄义坦然地笑,随后又问道,“方才故意装睡,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呢!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压根就不记得那件事了。”
“我……我是真不记得了……”苏末离讪讪地红着脸低了头,一双手放于膝盖上不断地搓揉着,像恨不得把皮都搓掉一层。
她是真的羞于见人了!
原本还想拿那男人逞逞能,说说事,在连哲予面前得意得意,却万万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龌龊可怕的事情!
最最令她羞于见人的是,连哲予早就赶到了那里,见证了整件事情的发生!
他迟迟不出来,可能就是想要自己吃点教训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窘态,苏末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华薄义看她一脸羞愧,也就没有再继续开玩笑下去了,正了正色问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没打算再走了吧?”
“呃。没有。”苏末离讪讪地应道。
“那么想好怎么跟哲予道歉了吗?我知道他一向疼你,你便是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也不舍得责怪你一句,可是昨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都错了,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了别人,还赌气离家出走!”
苏末离本来又羞又愧的,可是听到华薄义提到她离家出走的事,便又不乐意了,“凭什么我给他道歉啊!我离家出走是因为他做了坏事,所以这才……”
“他做了坏事?你倒说给我听听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华薄义挑眉问道。
“做了什么坏事你还不清楚吗?你和他是一丘之貉,你们俩那天晚上可都做了!”苏末离气呼呼地伸腿毫不客气地踹了华薄义一脚。
哼哼!别想用她的小错来弥盖他们的大错!
她犯的错无伤大雅,在最紧要关头,她打趴了那个想沾她便宜的渣男,及时地制止了自己犯错的脚步。
而他们,可是实打实地做了!
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可以随便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做那种事情!
不爱的两个人,肢体稍一碰触,她就恶心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简直想大呕特呕。
而他们竟然不仅能够接受,而且还能做整整一个晚上!
想到连哲予和其它女人肉体接触的模样,苏末离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此时此刻,连哲予在面前的话,她一定还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上去把他揍得趴在地上不可!
她也看华薄义不顺眼,不过她光管连哲予一个人都管不过来了,没心思管华薄义。
华薄义叹了口气,苦涩地说:“你错怪他了。那天晚上,疯狂的是我,不是他。他只是坐在外面静静地守候了我一晚。”
“你骗谁啊?!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我知道你们俩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可以为了对方做一切事情!”苏末离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华薄义所说的话。
华薄义苦笑道:“事实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相信不相信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不过,苏末离,我要提醒你一句,怀疑是恶魔,它会一步步地将你引向痛苦与罪恶的深渊!如果你对哲予没有基本的信任的话,那么你觉得你和他真的可能有未来吗?”
此话一出,苏末离立即就沉默了,细细地体味着华薄义的言语,良久才低低地问:“他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那天晚上,他过去找我,是我心情极不好,他为了开导我,这才约我一起去外面坐坐。为了疏导我,这才用了些特殊的法子,让我发泄了积压已久的生理欲、望。可是他整整一晚,仅仅只是枯坐在沙发上喝酒。”华薄义笃定地点头,感慨万端地叹道,“很多年前,或许他曾桀骜不驯,或许他曾风流不羁,但是如今的连哲予是我见过的最最纯洁的男人,纯洁得让人心疼。”
如果连哲予不是突然变得如圣人一般,那么如今的苏末离和连哲予应该早就是一对了吧?
何至于会生出这么多意外呢?
现在的连哲予说好听点是圣洁,说难听点是变得愚蠢了……
不过,当事人愿意,他这个旁观者也不好强求。
他已经悄悄地帮过他们一次了,可惜什么成效都没有。
“他纯洁才怪!”苏末离心里细想连哲予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得不承认从自己对他有认识开始,他真的循规蹈矩得就如一个古时候穿越过来的老夫子,为人冷冷淡淡的,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饮食无追求,事业无追求,声色无追求,爱情无追求!
唉!说穿了,就像一个隐居山洞里修行的僧者一样,无欲无求得让人觉得他很欠揍!
试问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突然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好追声色犬马了呢?
看来,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