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讨厌了!”肖小茹看得脸红耳赤,急忙拉上被子将他盖了起来,然后端起那盆血水匆匆地往卫生间走去。
步履匆匆,心儿如小鹿般乱撞,心跳声大得如有人在耳边敲鼓一般。
肖小茹在卫生间平复了情绪之后,这才走了出来,看看被单下赤祼祼的他,想着待会护士要前来为他换药,便又拿了一件睡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替他给穿上了。
这一切都忙完之后,她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
举手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正欲走到窗前透透气,却无意中描到地上那一团团白色的散发着特殊气味的卫生纸!
晕!她怎么现在才注意到这个?
难怪她一直觉得这房间的气味有些过于浑浊呢!
敢情罪魁祸首是这些东西啊!
她立即打开窗,然后拿来扫帚扫地,扫的时候,突然想起方才这里进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很显然都发现了昨天晚上是多么的激情四溢,不由羞愧难忍地扔了扫帚,抚着火辣辣的脸叫道:“让我死了算了!”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糗,现在却在人前丢脸到家了!
都是那坏蛋害的!混蛋混蛋!
肖小茹气呼呼地走上前,举起拳头就想张华薄义揍成猪头,可是拳头伸到他脸前,却改拳头为掌,改打为轻轻的抚摸。
“坏蛋!这笔帐我跟你记着了!”她咬牙切齿地冲着他低吼。
他却始终如一个脆弱的小男孩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肖小茹跺了跺脚,只能自认倒霉地转身从地上拾起扫帚,有气无力地将地上的一片狼籍打扫干净了。
她皱眉,快步冲进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再没有那种粘乎乎的感觉,更没有了他的体味了。
打开抽屉,看到空空如也,这才记起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准备避孕药。
看来,她得开门出去找那护士要了。
可是,这个时候去要,那也未免太难为情了吧?
不由一番踌躇犹豫,但最后还是一咬牙关打开门对护士说了自己的需求。
护士笑着说:“您稍等,我先给少爷换了药,然后回一趟医院为您取来。”
“哦。谢谢。”肖小茹红着脸谢过了。
护士进房间为华薄义换了药便匆匆离开了,留下肖小茹一个人坐在床前看着华薄义胡思乱想。
桌上放着佣人送进来的丰富早餐,她却一点味口都没有。
守到最后,她便因体力不支趴在床边沉沉地睡着了。
华薄义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肖小茹趴在自己的一只手上睡着了。
如烟的柳眉紧紧地蹙着,一脸的沉重,嘴角两边微微下撇,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华薄义叹了口气,忧伤无比,难道她和自己呆在一起如此痛苦忧伤吗?
即便是在梦里,也梦到他欺负她了吧?
想想自己强势地出现在她生活里后,虽然嘴上老是让着她,可实际行动却完全呈现出一种霸主的态势,将她压得死死的,这对于一个灵动狡猾如狐的她,是不是已经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了呢?
可是,不这样做,他又如何能够在她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她这辈子都无法遗忘呢?
只怕是不行的吧?
他和她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近三个月,可是始终都无法让她遗忘那个叫箫畅的家伙。
他曾经令人悄悄地查探过,可是整个美国就有几十个身份各异的名叫箫畅的年轻男子,更别说中国大陆,还有香港、台湾、澳门等地区了。
经过层层筛选之后,留下上百个年轻才俊,看着他们的照片,还有他们的身份背景,他觉得他们都极有可能会是肖小茹心心念念的家伙。
一时之间,他无从下手,只能按兵不动,打算找机会从她口里套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只可惜,她从不谈论她自己的情况,讳莫如深,让他几度怀疑这个妖精一般的女子是否是他的敌人故意派来打乱他的心的。
但他很快便推翻了这个结论,因为他早就让人去调查过了,《纽约时报》确实有个叫苗小曼的女子,而且就在他救她的第二天便辞职离去了,至于她的身份背景,显示是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因车祸身亡了,是靠着政府的救助完成了学业,而据反应,她很孤僻,几乎没有朋友,没有人知道她有个叫箫畅的男朋友。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极其正常,而且从她每次ml都不肯与他合作的迹象来看,她根本就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愚人节的那晚突然找上他,然后又在第二天晚上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相亲,随后又在酒吧与他邂逅?
一切真的是无意而为之吗?
谜一般的她,神秘的箫畅,让他很费思量。
华薄义叹了口气,想将自己那被她压得发麻发痛的手轻轻地抽出来,只是刚动一下,她便敏锐地惊醒了。
肖小茹一睁开眼,便对上了华薄义那探究的眼光,心里一惊,便急忙坐直了身体,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定自己没有流口水之后平静地问道:“你醒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华薄义笑着点头,温柔地说:“想。想吃你。”
“你能不能正常点?”肖小茹红着脸懊恼地瞪他,原本听到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她想跑出去让人送吃的上来,却没想到他下一句却那么赤祼祼地要吃她!!!
真是个流氓!贼性不改!
华薄义并不在乎她生气了,靠着床笑微微地看着她说:“我很想念昨天晚上的你!”
“想念吗?想念我用力掐得你伤口迸裂出血?”肖小茹冷哼,突然伸手扣住了他手臂的伤口之处。
华薄义一动不动,语调平缓,“如果出那一点点血,能换来你如火般的热情,我愿意。”
面对他那表面正经,其实骨子里就是地痞流氓的本性,肖小茹彻底无语,头痛欲裂地放开了他的手臂,朝他摆了摆手,“看来你体力不错,出了那么多血,现在竟然就能如此有兴趣地跟别人调情了。正好,我饿了,得下去喂饱我的肚子了,就不陪你了!我会让佣人送食物来给你的。当然,如果你太寂寞了,我也不介意让管家帮你安排一位性感火辣的女人前来服侍你!我想你现在应该急需发泄吧?”
“嗯。我很需要发泄,不过,我现在想发泄的对象只有你。”华薄义笑着冲着她的背影说。
肖小茹‘呯’地一声摔上门,用这声音表示她的愤怒与抗议。
华薄义淡淡地笑了,无力地靠在了床上。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把她激怒得暴跳如雷,仿佛这样才能表示她对自己有回应。
这天晚上,肖小茹拿了床被子睡沙发,华薄义看得直皱眉,掀被下床几步走过去就将她挤得身子紧密与沙发相贴,连呼吸都困难。
她烦不甚烦,懊恼地说:“华薄义,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不能!我又不是柳下惠,看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在我眼前直晃,我还能坐怀不乱!”他很干脆地说。
“你现在受着伤,知道不?医生交待得让你好好休息几天才行!你再乱动,又要引起失血休克了!”肖小茹没好气地举手用力拍他那双已经堂而皇之钻入她衣服里的手,想起今天早上让一大群人欣赏到他们头天晚上的战果时,她就羞得恨不得举刀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