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章 尽释前嫌
一百六十九章:尽释前嫌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随即就明白了楚流烟的意图,这番做法无疑是令他听命行事。
而楚军的这番话语的意思,自是对他说明目下可以将计就计,不理会那艘逃逸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以坚敌军之心,如此一来,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畅行其志,到头来依旧落入楚军师的谋划的圈套之中。
唯有如此,方才可以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所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弟兄营救出来,否则的话,即便可以轻易的将眼前的这艘前去通风报信的战船拦截下来,将上头的汉军牟勇杀个‘精’光,只怕到头来反而是误了大事。
有此领悟,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的这番密令便是折服不已,更何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动向已然被近乎神明一般楚军师‘洞’察无意,秋毫不爽。
方才楚军师揣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使得是声东击西之策,果然其然,楚军师的这番言辞刚刚说完未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真的就‘弄’出了这么一条船,朝楚军师论定的方位逃逸,真如预见一般,丝丝入扣,毫无偏差。
如此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所定的计谋虽是高明,可惜的是遇到了谋略更为深远高强的楚军师,活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吃瘪。
“楚军师,我军目下战船盈江,旌旗蔽空,兵容甚是壮盛。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定然无心恋战,只要末将领兵稍事恐吓,先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定然是心胆俱裂,不敢和我等‘交’锋。”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主动请缨道。
楚流烟毒‘药’这名应天水师的这番话语极为欣赏,觉得此人心思虽不够缜密,不过倒是一个勇于任事的人才,眼下人才难得,既然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有此一请,不如就此顺遂了他的心愿,如此也可收服其心,为己所用。
心念及此,楚流烟心下已然明白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求战心切,若是全力压制,反而容易‘激’出难以逆料的变化来,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此答应了此人的要求,买一个人情给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好以此掌控水师部众。
“也好,将军既然主动请战,心迹昭昭,足见是一片血诚,只是眼下的战局虽是对于我应天水师颇有不利,不过有将军这等急公好义,勇于任事的军中柱石,国之勋臣在,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再厉害数倍,我等也可将其全力攻伐下去。将军既然明言可以胜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那么就请将军领兵出战,只是目下情势攸关,还望将军不要进‘逼’过甚,最好是另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士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如此一来牵制的局面也可徐徐掌控在我等手中,则大功必成。”楚流烟颇为用心的对着应天将领吩咐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水师将士自然也是心折不已。
此人原本是一介武夫,见识自是并非如何宏远,眼下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心中方才了然了这件事情,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虽是心腹大患,前几番‘交’战,应天水师多有折损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手中。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局势却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悉数杀光,要审时度势留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暂且作为‘诱’饵,引‘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来此救援,如此方能破开投鼠忌器的局面。
想明白了这些,自然也就明了了楚流烟方才所言的话语间的深意,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楚军师放心,楚军师的这番教诲属下自当谨志不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我军水师虽是势不两立的寇仇,可是为了救出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末将愿意遥领楚军师之令,暂时留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一条‘性’命,以此从旁协力,让楚军师可以心无旁骛的好好谋划,也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网打尽,救出我军水师弟兄。”
“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一网打尽,眼下还不是时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救出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要紧,将军此去切莫忘了此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纵然可恶,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于我等自是不可取也。更何况被我等困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只有目下的区区之数,而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的将士为数甚多,如此一来,以多换少,诚然是不可取之事。”楚流烟谆谆言道。
“军师所言极是,目下的情形对于我军水师而言,却属非易。想要救出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非要出一奇策不可,军师所定之计果是高明之至,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再如何厉害,恐怕都看不穿楚军师的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应天水师将领倾心折服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若是真能如将军所言,今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法‘洞’察本军师的这番意图,对于本军师而言,自是幸事,自是目下的情势殊难逆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究竟会如何应付,眼下更是未为可知,如今我等所能做之事也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听得楚流烟的末句言辞之中颇有不以为然的意思,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惊心,不明白楚军师如此言语,究竟为何。寻思了一会,依旧是毫无头绪,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听军师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似乎有窥破楚军师的这番意图的可能,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应天水师又当如何?”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本军师的意图,不愿分兵来救,本军师别无善法,唯有下令闔军上下,一体同心,急速进军,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战阵如何厉害,也要上前攻伐,一定要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全都营救出来,不管何等代价,也要搏上一搏。”楚流烟微微思忖了片刻,便掷地有声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言道。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明白楚流烟如此言语,便是心下痛下决心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好好斗上一场,自是有些欣喜,往日和汉军水师作战,倶是一败涂地,实在是极为难得有此机会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阵冲杀‘交’锋,看起来今日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了,就算实力不敌,也要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好为死去的应天水师弟兄报仇雪恨。
“好,军师既然这名说,末将情愿追随楚军师,不管局势如何改变,也要和楚军师肩并肩的共同战斗,就算是将‘性’命丢在此地,也是在所不惜。”应天水师将领慨然应声答道。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将军既有此言,本军师理应奉陪,今日之战事关我水师的存完大计,请将军万不可轻忽从事,定然要小心谨慎,好好的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应付一番,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堕入本军师的计谋之中,如此一来方能成其大功,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围困的将士拔离苦海,令其逃出生天。”楚流烟面‘色’凝重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吩咐到。
“楚军师所言,自是不无道理,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是多有磨难,末将定然奉命唯谨,遵照楚军师吩咐之事,好好的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周旋一番,令其以为还有脱身之望,勉强撑持,如此一来,楚军师便可设下妙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绝杀大阵分化瓦解,自可收功。”应天水师将领完全明白楚军师的心意,就对着楚流烟如此言语道。
楚流烟伸手指了指前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应天水师接仗的地方,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将军既知我心,眼下的战局就劳烦将军坐镇了,本军师尚且还要好好筹划一番,以便和徐达元帅遥相呼应,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番大阵里应外合的给击破了。”
“楚军师智略深远,又和徐达元帅桴鼓相应,想来要破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也非难事,不过目下的情势是时不我待,天‘色’垂暮,留给我军水师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肯就范,那么末将想要给楚军师讨个差使,希望楚军师能够恩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正‘色’说道。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免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究竟意‘欲’何为,不过即便如此,楚流烟从此人神情举止上已然看出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定然是想要跟自己讨一桩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差事。
想到此处,楚流烟便‘欲’要求证自己心中的这份推测,便对着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何出此言,不知道将军想要跟本军师言及的之事是否和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关?”
应天水师将士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正是神机妙算,末将心里头的心思居然给军师一下子就猜到了,末将就是想要跟楚军师讨要一个这般的差事,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窥破了楚军师的这般意图,不愿分兵驰援此处,就请楚军师命我为先锋官,领兵直捣黄龙,杀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中去,以便营救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此乃末将最为期翼之事,万万请楚军师能够矜怜末将的心愿。”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将领如此言语,已然明白此人心中死志已萌,而跟自己求讨这般身先士卒的差事,更是足以见证此人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仇恨之深。
可是不管如何,楚流烟总觉得不宜让麾下的汉军水师白白送死,虽是明白此人的心意坚决,可是心下依然有些踌躇,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贸然答应了这名将领的这番请求,无异于坐视此人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活活绞杀了去。
心下有此顾及,楚流烟自是沉‘吟’不答,觉得今日之事诚然是要靠麾下的将士奋发忠勇,‘激’发天良,一遍和势力绝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抗争,可是若是令麾下部众白白牺牲,而自己反而坐视不理,楚流烟的心里头终究有些过意不去,故而不免有些踌躇难断。
一见楚流烟面‘色’上似乎有忧愁难断之意,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有些耐不住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催问道:“楚军师,末将别无其他的请求,只是末将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交’锋了数次,屡屡败北,麾下的部众也是折损了不少,清夜良宵,时有梦魇,自觉愧对麾下的死去部众良多,今日有此机会,末将也愿将此无用之躯,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也好替末将麾下的那些战死沙场的部下报仇雪恨。”
听得此人口中发出愤恨之声,楚流烟已然明白若是强行喝止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恐怕有诸多不便,不管如何,这名水师将领忠勇可嘉,自见血‘性’诚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可是若是真的令其作为先锋,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绝杀大阵,楚流烟觉得心下终究有些愧疚。
微微思忖了片刻,楚流烟毅然决然的抬头说道:“将军此话,纯然是一片血诚,本军师焉能不答应将军此事,只是目下情势未明,将军还要为国惜声,不宜枉掷此身才是,方才不负吴国公保全勋臣之至意。”
楚流烟的这番话语里头,自是保护了爱惜维护之意,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不是个妄人,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也明白楚军师是命自己要好好保重,不可轻易将这七尺之躯‘浪’掷了去。
明白了此意,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对于楚流烟心生感‘激’,即便楚流烟托言吴国公所言,可是不管如何,这也是楚军师‘欲’要保全自己的意思。这番意思自然是要逊谢一番的,否则便是无法‘交’代过去了。
“多谢楚军师如此关切末将,末将知道,此番攻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绝非是寻常,唯有做好一死的准备,方可放手一搏,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动向不明,不过理当有所筹划,有所准备,若是军师之计见售,那么末将方才所言便是毫无用处。可是事有万一,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果真窥破了楚军师的意图,不肯发兵来援,我等枯守此地,亦非良法。故而末将恳请楚军师成全。”这名应天将领毕恭毕敬的对着楚流烟再次恳求道。
“嗨,将军求战心切,本军师就算是要阻拦,恐怕亦是徒然。也好,倘若事情果然将军所言,本军师就准许将军作为先锋官,直捣黄龙,攻杀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布置下的绝杀大阵中,到时候本军师也会亲自随同将军一同进发,奋勇杀敌,不惜此命。”楚流烟也是正‘色’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此人明白了贵为军师的楚流烟要与自己同进共退,自是心感不已。
“楚军师如此,末将心折不已,末将这就领兵前往敌军阵前,和汉军好好周旋一番。”说完这话,此人对着楚流烟抱了抱拳,随即飘然引身离去了。
却说汉军水师被应天援兵围困当中,汉军水师统领为人勇悍有余,谋略毫无,见了汉军攻势猛烈,不由暗自心惊。
应天水师战船阵中把旗一招,阵图幡然变转,便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艘战船困在垓心。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自恃船坚兵利,左冲右突,便‘欲’要突出重围。
奈何应天水师阵上的连珠箭犹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击下来,那些个护盾手都有些自顾不暇,汉军统领身边的几名将士躲避不及,便被‘射’杀当场。
汉军统领身边的亲卫见势不好,便架着统领大人迅速躲入了船舱之中,总算是躲过了一场灾劫。
四下被应天战船团团围定,自是无隙可寻,即便是想要夺路而走,也是无计可施。差可安慰的便是求援告帮的那艘战船总是是逃逸了出去。
见得这般情形,汉军统领只有下令水师将士坚守待援,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