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与婚戒

和春和小年子都狐疑而惶恐地看着自己服侍了许久的主子。

以乔淡淡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霜红中邪的事,想打听一下,你们不必害怕。”

和春的身子一颤。

以乔不动声色地,“和春,你和霜红是住在一起的吧?”

“回娘娘,是。”和春颤颤答。

“和一个中邪的人共处一室,你一定吓得不轻吧?”

“奴婢还好,谢娘娘。”似乎被以乔说中了心事,和春的怎个身子都在颤抖。

“那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稍后再问你。”以乔体贴地笑。

“谢娘娘。”和春行了一礼,艰难地退了下去。

“午晴,看她吓得不轻,你出去安慰一下吧,顺便问问和她们住在一起的还有谁。”以乔淡淡吩咐。

“是,娘娘。”午晴乖巧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气定神闲的以乔和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年子了。

“小年子,你为我熬药有一段日子了吧?”以乔淡笑道。

“回娘娘,是有一段时日了。”比起和春,小年子还算镇定。

“你们都辛苦了,我会记得为我做过事的人的。”以乔笑了笑,话锋一转:“霜红失足溺水时,身边可还有旁人?”

“回娘娘,并无旁人。”小年子答道。

“你们为何传说霜红中邪,之前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一段时间以来,她总是鬼附身似的精神恍惚,晚上还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神神叨叨的。”小年子道。

“都说了些什么?”以乔赶忙问。

“说不要靠近我、不要害我什么的,”小年子紧了紧声音,神秘兮兮道,“就像在和鬼说话一样。”

“果然像鬼附身一样。”以乔笑了笑,掩饰自己急迫的心情,“那她饮食起居还正常么?平常常来往的人还在和她来往么?”

“吃饭喝水什么的还正常,就是很少和人来往。”

“以前和她来往的都有哪些人?”以乔淡淡问道。

“除了您宫里的午晴姑娘,没什么其他的人。”

“那种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也没有么?”以乔微微有些失望。

小年子想了想,摇头,“回娘娘,没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和春进来吧。”

小年子退了出去,以乔困扰地抚了抚额头。

“午晴,你出去歇一会吧。“以乔淡淡笑道。

“是娘娘。”午晴行了一礼。

“和春,你收拾霜红遗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遗书什么的?”以乔淡淡问道。

“奇怪的东西倒没有,有一封遗书,是霜红写给家里的,上面湿湿的,好像是霜红一边哭一边写的。”

“那封遗书现在在哪,能让我看看么?”

“您宫里的午晴正收着,说以后会帮霜红寄出去。”

“哦,”以乔淡淡点了点头,“你和霜红这么近,知道她都和那些人来往过么?”

“除了午晴,就只有液和庭的人了。”

“你好好想想,没有其他的人么,只见过一两次的也算。”以乔有些急了。

和春想了想,“我有一两次看见他和木贵人那里的洪公公在说话,声音很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木贵人!难道是她指使霜红下的毒么?然后等到一定时机杀人灭口?

不不不,以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单凭这还证明不了什么,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好了,你下去自己忙吧。”以乔笑了笑,离开座位,同她一起走出去,对守在外面的午晴道,“午晴,我们回去吧。”

“娘娘,您是想查什么呀?”路上午晴忍不住开口问。

“没什么,就是对中邪的事情比较好奇。”以乔淡淡答道。

午晴的眉头皱了皱。

这个表情转瞬即逝,然而以乔还是注意到了,也是,人命关天的事,也被自己说成好奇,会被反感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死去的是她在宫里最亲密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起疑。

“午晴,你和霜红这么熟,知道平日里除了你,她还和谁来往过么?”

午晴想了想摇头,“霜红性子静,和她交往的人不多。”

“哦,”以乔淡淡一笑,“问出和她住一起的还有谁么?”

“除了和春,还有夏荷、喜菊两个人。”午晴答道。

“霜红有一封写给家里的信,还在你这里么,能不能给我看看?”以乔不动神色,心里盘算着明天还要去一趟液和庭。

“娘娘,在我这里,我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午晴掏出一张仔细折叠地纸。

保护得这么仔细,看来两个人关系真的很好。

以乔接过,头疼地看着这些繁体字来。信上只有一些家常话,还有说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之类的句子。

没有关于“中邪“的只言片语。

以乔看着突然有些心酸,这个霜红啊,处境这么艰难,还要假装,当她一边哭泣一边说自己很好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心境呢?

“午晴,霜红家里还有什么人?”以乔轻声问。

“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患病的父亲,她奶奶今年正月去世了,家里的担子都是她娘扛着的。”午晴也有些伤感。

这样的家境,应该很苦吧?以乔叹了口气,“你们的家书一般怎么送出去?”

“内务府有专人负责,只是……”午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以乔疑惑。

“只是那些人都是……看人的,得势一点的,就给你认真送到,不得势的,又不打点些什么的,通常都是送不到的。”午晴低声道。

好一群势力的家伙!以乔听得心里一阵火大,“咱们先回去,把这封信重新誊写一遍,我亲自去内务府,看他们送不送!”

来到内务府,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以乔懒得看他谄媚的嘴脸,直奔话题,“我们宫里有信要送,你给我找个机灵一点的人。”说着丢出一锭银子。

“啊,是是是,娘娘我让吉祥给您送吧,他挺机灵的,办事利落。”那个人看着银子眉开眼笑。

吉祥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脸讨好的笑容。

以乔看了他一眼,“识字么?”

“奴才认识几个的。”吉祥笑嘻嘻地答。

“霜红的事听说过没?”以乔一点想笑的意愿也没有。

吉祥的脸色变了变,“回娘娘,奴才听说过的。”

“那好,把这封霜红的信送到她家里去,不要透露任何关于她中邪或死了的消息,她家里人肯定不识字,你要开开心心地把这封信读给他们听,如果他们要回信,你要帮他们写,并且不准要酬金,这些可都听清了?”以乔一口气说完。

“回娘娘,奴才都晓得了。”吉祥流利道。

“这些事都办好了,回来自有你的好处,要是办不好,这里这不用呆了。”一口一个“奴才”的,还真是奴才样,以乔有点鄙夷了。

“是,娘娘,还有别的吩咐么?”

以乔看了看周围,让午晴站到一边,自己带了吉祥走到一个偏僻角落,压低声音道,“你顺便问问她家里人,近半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他们。这一点,不要告诉任何人。”

霜红下毒,不排除用她家人作威胁的可能。

吉祥心领神会地一笑,“娘娘放心,不该说的话,奴才不会说的。”

“好,就这些了。”以乔丢给他一大锭银子,“先去买点什么吧。”

木贵人那里的洪公公,自己要怎么查他呢?这真是一件苦恼的事,以乔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刚才她去了液和庭,问了夏荷、喜菊两个人,依旧没问到什么。

难道,真的是木贵人?可是,这个一直冷冷清清弹着寂寞歌曲的人,怎么也不像啊。

思索半天,以乔终于拿定主意,唤了自己一直不太亲近的李公公,“李公公,木贵人那里的洪公公你认识吧?”

“回娘娘,奴才认识的。”李公公答。

以乔点了点头,“你帮我请他过来一下吧,我有事情找他。”

李公公迟疑了一下,道一声“是”,就准备退下。

“对了,你等他得空的时候再叫他吧,别让贵人知道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以乔又淡淡笑着补了一句。

以乔坐着等了许久,才等到李公公带着洪公公过来。

以乔以为,洪克公公和李公公一样,是过了不惑之年、体形瘦小的人,见了面才知道,洪公公一点也不老,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很周正,身材也高大,如果不是那让人听了不太舒服的嗓音,大概很难看出他的职业了吧?

“洪公公,知道本宫为何找你来么?”以乔挥退疑惑地众人,看着他,淡淡笑着。

“回娘娘,奴才不知。”洪克神色微有些惴惴不安。

“真不知道?”以乔也不点明,只是笑着,运用心里攻势——估计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和祈景那高深的表情有的一拼——淡淡提醒了一句,“霜红是我们苑里午晴的的好朋友。”

洪克的表情,在听到霜红两个字时,瞬间惊慌下去,“奴才和霜红……”说了几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果然有问题。以乔继续笑着,悠悠道,“你和霜红怎么样?”

“奴才知道,自己和霜红偷偷来往是不对,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才吧?”洪克惊惶求饶道。

以乔有点莫名其妙了,思索了半晌,整理好问题,笑问,“你只是和霜红偷偷来往么?”

“奴才,奴才还偷了贵人的东西送给霜红,奴才手脚不干净,奴才该死,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娘娘,您饶过我吧?”洪克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呃,这是怎么回事?以乔更加诧异了,半晌,有点醒悟过来,“你和霜红是对食?”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大体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洪克一震,战战兢兢地磕头,“娘娘,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我吧。”

以乔哭笑不得,本来想查下毒,却不想查出这么一档子事,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不过,这么不经吓、手脚又不干净的人,霜红那样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以乔叹了口气,“对食的事我不管,至于偷东西,以后你不要再偷了,我也就既往不咎,只是,”以乔话锋一转,抬眼冷冷逼视着他,“你确信你该说的都说了?可不要等本宫来提醒你,那样的话,本宫可就没什么好心了。”

洪克一急,“娘娘,奴才该招的都招了,不敢瞒您呀!”

以乔冷冷审视着他,半晌,终于完全确定他说得都是真的了,呼出一口气,笑了笑“这样就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本宫就不会为难你。既然你和霜红这么亲密,你知不知道,除了午晴,她还和谁来往过,见过一两次的也算。”

“霜红性子静,和她来往的不多,”洪克也松了一口气,认真回答着以乔的话,“对了,我有一天夜里去找她,看见她和贤妃娘娘那里的鸳鸯在小声说着什么,后来我问她,她说就只是说说闲话。”

贤妃!以乔本来已经失望的心突地一惊,刚解决一个线索,又来一条,只是,会不会又是误会呢?

以乔没说话,洪克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以乔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还有个人没打发走,于是淡淡笑了笑,“好了,没什么事,其实我只是让你来帮一个忙的,晓暖,把我的琴抱过来。”

片刻之后,晓暖抱着琴进来了。

以乔对洪公公笑道,“你们家主子爱弹琴,我这些日子就想啊,平日里礼尚往来的,我还没送什么给你贵人呢,今天你就把这张琴替我带过去吧。”

“娘娘,您……”不想让自己抱琴来竟是为了这个,晓暖疑惑,这张琴是娘娘特意为自己挑的,还没用多久呢,怎么就要送人?

“交给公公吧。”以乔只笑了笑,并不解释。

洪公公行了礼,心事重重地抱着琴走了。

以乔静静地坐在桌边,却听到对皇上行礼的声音,以乔站起来,正准备出去迎接,祈景却已经进来了,一把扶住欲要行礼的人,笑道,“无须多礼。”

以乔于是便不行礼了:点头哈腰的事,能不做就不做,不是么?

“刚才出去的那不是木贵人那里的人么,怎么来这里了,还抱着你的琴?”祈景略微皱眉,疑惑问道。

以乔漫不经心地笑,“就一张破琴呗,弹起来手疼,我坚持不下来,顺便送给贵人拉拉关系啦。”

“这么快就放弃了,朕还想和你合奏呢,那曲《春江花月夜》朕刚练熟。”祈景微有些懊恼。

“你听一遍就会了?”以乔很是讶异。

“怎么,不相信朕有这个能力?”祈景被她的表情逗乐了,笑着问她。

“不是不是,皇上的能力强着呢。”以乔赶紧否认,古代皇帝自小接受的可是精英教育中的精英教育呀,有这个本事倒也不稀奇。

“好了,朕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去看看喜不喜欢。”祈景微微一笑。

皇帝能送的,无非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没能翻陈出新,以乔兴致不大,胡乱地看着,在看到一个琉璃色的戒指时眼睛狠狠一亮,捡到宝似地拿在手里,“皇上,这个戒指好看。”

一堆价值连城的东西,她偏偏捡了最末等的,什么眼光啊,祈景轻轻一笑。

以乔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套去,嗯,大小刚刚好,献宝似地送到祈景面前,“皇上,好看吧?”

“好看。”祈景宠溺地笑。

“有没有跟这一样颜色质地,但要大一些的扳指啊?”以乔又摘下来,一边看一边问。

“有,你还要么?”祈景有点疑惑,“要的话,我让万德全去拿。”

“当然要了,这样的东西当然要一对才好。”以乔笑,“快让他去。”

祈景笑着瞪她一眼,“胆子不小,敢命令朕了。”

“这样说明皇上大度能容啊。”以乔笑嘻嘻道。

万德全于是去了。

以乔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鸳鸯的事,暂时不能查了。

扳指很快就拿来了,以乔认真地看了看,“嗯,是一样的。”抬头看了看祈景,“手伸出来。”

祈景也不问,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

以乔先往“龙爪“的无名指上试了试,嗯,可惜,松了一些,又往大拇指上一套,刚好合适。

以乔把自己的戒指递给他,伸出手,“帮我带上。”

祈景依言,笑着问,“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啊,”以乔看着自己带着戒指的手,简短的解释,“表示我们是夫妻。”

虽然不能证明自己有一段如意的爱情,可是,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有一个不错的丈夫是不是?也不枉……自己在这人世走过一遭。

“既然这样,可就不准弄丢了。”祈景温柔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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