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骚牙仔的加入,我和爪子龙像是盲人突然拥有了眼睛般不再举步艰难。//高速更新//人与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动物,虽然我和骚牙仔都是从小在八大胡同长大的顽主,但他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
我从小喜欢看书,没事就钻进书堆里,朋友是有几个,但一个爱看书的孩子,朋友绝对不会多。而骚牙仔就不同了,别看他长得挺龌蹉,人缘出奇的好,上到地方公务员,下到三教九流,没他唠不上嗑的,左右逢源,朋友不是一般的多。
或许,老天是公平的,给你一样东西必会收走另一样东西。不管男女,只要长相tebie出众,都会自觉高人一等,总是略带傲气,虽然当中有少数例外,可少数个案代表不了普遍现象。太好看已会引起别人不舒服,再高傲点,那就别提多讨厌了。拽什么拽吗。
倒是像骚牙仔这样的龌蹉男,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容易交,尤其是同性,那简直是一见如故,两次就熟络。至于原因吗,这个比较复杂,可能是骚牙仔足够下流,长相又没啥危险性,当个狗友再好不好。
骚牙仔的父母都移民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压根不在乎丢掉铁饭碗的原因。美国赚得多,刷个碗工资都超过国内普通白领,消费却比国内低许多。骚牙仔家里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当然不会不管他。这也是为什么他没工作了,却张嘴闭嘴仍是女人,压根没有生活压力的原因。谁叫人家父母有绿卡呢。那可比华夏国的劳保卡实用多了。
骚牙仔没有把我们领回家。那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在郊外有套联排别墅。当初之所以买下这栋别墅,是为了给他日后结婚做准备。华夏国人一向如此,不管嘴上喊着现在的孩子教育多失败,可轮到自己,只要手里有钱,还是会忍不住的为自己儿女做好打算,丝毫没有让儿女自己奋斗的觉悟。
不过,让骚牙仔全家没想到的是当初买这栋别墅感觉挺贵。家里人几乎把存款都取出来了。可谁知才几年时间,这栋别墅的价格翻了近十倍,害得他父母做梦嘴巴都在笑。幸好当初把钱从银行取出,不然银行把钱贷款给地产商,地产商又用这钱高价买国家地皮,结果最后国家和地产商都空手套狼发达了,老百姓的钱借出去不但没捞着好处,还不断贬值,最后拿回来的时候,还不够交首付的。
但骚牙仔也算是一朵奇葩。他父母多次逼他成亲,他都宁死不从。死活不肯为了一棵桃树,放弃一片桃林。所以别墅一直空在那里,成了他专门做邪恶事的yin乱场所。比如说邀请几位美女,大家一起来个人体盛筵啥的。
当然,他之所以要跑这么远举行这些活动,也是无奈之举。这这种社交活动在国外是常进行的节目,连学生都经常举办,谁都没有权利私闯民宅过问这些事。可在我国所谓的人权自由一向和没有没啥两样,他要敢在自己家里搞这些事,非给安上个聚众yin乱罪不可。这一点证明了绿卡没有国徽强,要是他父母是当官发财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骚牙仔给我和爪子龙买了许多食品,嘱咐我们两人不要随便出门。他虽然仍无法相信我所说的经历,但我和爪子龙确实犯了事,而朋友多的人,通常都非常仗义,他亦不例外。我也无法怪他不相信我,事实上,若身份互换,我也不会相信这些事,一定会认为他脑残发疯了。
我警告骚牙仔,在我和爪子龙没有离开前,他不准举办任何活动。骚牙仔点了点头,说他心里有数。我皱了皱眉头,颇为表示怀疑。作为从小就一起玩的哥们,我对他太了解了。这丫的保证和放屁没啥区别,只要看见美女,腿都迈不动。到时什么保证、誓言,统统忘记,一个都想不起。
不过,我又不能把他软禁起来,我还需要他帮我做事。我手上的古董太多,迫切需要联系一位买家,把这些古董卖出去。当然,我不会傻到直接告诉骚牙仔我有大批的古董,那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财不外露,我不想因为这些财宝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想给好人犯错的机会。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每个人都有一个道德标准,有的人一百块不卖,那一百万呢?一千万呢?一个亿呢?万一骚牙仔没经受住诱惑,起了贪念怎么办?
幸好,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吧。不然古董市场一定会出现许多便衣和龙组成员,就等着我把冥器出手呢。
三天后,骚牙仔带来了消息,他联系了一位姓马的台湾富商,这位富商表面是做白糖生意,实则是一位古董商。台湾的古董市场相对于大陆而言,政治因素较少,管理尚算正规,可以自由买卖。这些古董只要到了台湾,就能以两倍甚至更高的价格,卖给外国人。
我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心里犹豫该不该把古董出手。倘若是华夏国人自己收藏,我会毫不犹豫的低价全卖掉,可明知要卖给外国人,我还把古董出手,万一让愤青们知道了,那还不给我扣个大帽子啊。
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卖。生意就是生意,我一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黑暗角落的盗墓贼,装什么爱国主义者。难不成我还准备把盗出的宝贝捐给国家,那国家唯一对我的奖赏,就是直接把我毙了。谁叫我私自挖掘呢?这可是华夏国土,只要在这片土地上的东西,连阳光和空气都是国家的。
我让骚牙仔定了个时间,决定当面和这个台湾富商谈一谈。我不会傻到在别墅和这个富商谈判,而是准备携带两件样品,和这位富商先见一次面,大体估个价。
我让骚牙仔在王府井街面上的饭店订了一间雅间,约好了傍晚七点准时会面。之所以把第一次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一到傍晚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即使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可以趁着混乱消失在人群中。华夏国的警察敢开枪打我,但绝对不敢冒险开枪误伤那些外国游客,他们可是上帝,不是国内的农奴。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点忐忑不安,按理说一切天衣无缝,没有人能想到我和爪子龙敢回北京,甚至没有人能确定我还活着。可我却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使得我不得不皱着眉头,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
可惜,我躺在床上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漏洞。这使得我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说骚牙仔出卖了我?我皱着眉头,觉得不太肯能。他若准备这么做,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让人把这里包围就好了。
根据怕排除法,当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我隐隐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那名台湾富商身上,于是嘴上没说,暗中却让骚牙仔给我找了几个懂演戏、年纪不大、涉世不深的年轻北漂过来。他不明白我要让这几个北漂做什么,但知道我不会做无用的事。
每个人都会害怕,我也不例外。但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怕越要知道真相,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再也不会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