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一时大意让人有机可乘,明明已经脱离了雪城,一路上也不曾见到他们追来,现在却突然出现了,想来他们一出雪城便被盯上了!那几个人还真是不容小觑,这么耐得住性子声东击西,目标是十三却将云挽卿带走了,看来这个主意是流音那个女人出的,弥宫的人方才发现十三不可能知道他与云挽卿的关系,必定是流音,只要抓到了云挽卿就不怕十三不乖乖送上门去,她还可以一石二鸟,自己又报了仇,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幽冥教大祭司当这么多年的确不是白当的,他们既然已经设计好,便不会恋战,只管带着云挽卿离去便可。
听到细微的衣袂声响,玉岫烟一怔回过神来,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双足落地的瞬间眼前黑影一闪便多了一抹身影,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云挽卿被带走了。”
虽然已经猜到可亲耳听到,十三还是受不了,脸色瞬间便白了,“果然……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最怕的便是让云挽卿与弥宫扯上关系,怕他们知道他们的关系对她造成伤害,可这个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弥宫是地域一样的地方,她去了那儿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今弥宫换了新主子他更不了解,不知道新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会对她怎么样?只要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的从胸膛内拉出来一般,那样单纯开心的云挽卿他不允许她染上任何血迹!
他错了,早该下定决心的,若非他不舍,若非他犹豫,她便不会被带走了,如今就算他回去也不知能不能安全的救她出来。
玉岫烟闻言眸色一暗,缓缓抬头便看到那张苍白的脸,这才发现那左手不断的有血迹滴落,黑色衣衫掩饰了伤口完全看不出来,“你受伤了!”说着,便欲上前,却被十三避开了。
“我没事。”十三抬眸,眼眸沉静的可怕,“玉公子,我现在要去弥宫救卿儿,能拜托你一件事么?将消息送去幽冥教通知兰息染,弥宫就在西北万丈崖下,建于崖壁之上。”
“等等!”见十三转身便走,玉岫烟蓦地开口,“不需要这么急着追去,他们既然设计好了便会甩开我们,何况你一个人追去也救不了阿卿。消息我自然会派人传去,现在先将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再说,难道你要让阿卿看到你负伤去救她么?”
十三的脚步停了下来,回首看了玉岫烟一眼沉默了。
玉岫烟见状上前掏出怀中的金疮药,拉起十三的手臂将药粉撒了上去,绑好了伤口才道,“好了,我们走罢。”
十三闻言挑眉,“我们?你也要去?”
“当然了。”玉岫烟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弥宫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参观的,仅此一次机会我岂能错过?再说了阿卿是我朋友去救她也是应该,用得着这么惊讶么?放心,信我一定会送到的!”语毕,屈指放到唇边,一声嘹亮的哨声响起,片刻之后鹤唳声起渐渐而近,一只白鹤踏空俯身飞来稳稳地落在玉岫烟身前,因为没有纸笔,玉岫烟只好撕下了自己身上衣衫,“借点血啊。”
看着在自己伤口边沾血的人,十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写了简短的消息,玉岫烟将衣料卷卷系在了白鹤腿上,轻轻揉了揉白鹤的脑袋,缓缓开口道,“去罢。”
白鹤在玉岫烟掌心磨蹭了几下,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很快远去。
做完了一切,玉岫烟松了口气,“好了,我们走罢!”
十三怔了一下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那里是弥宫,你不必去的,去那里便是九死一生,你……”
他为什么要为救卿儿至此?他明知道弥宫的传言,此去可能发生各种不可预料的事,为了卿儿他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一直以来他以为他对卿儿只是逗弄,最多只是朋友而已,可从他追下山到此刻要与他一起去弥宫,他才惊觉他对卿儿真的很在乎。
“我当然知道那里是弥宫,至于九死一生,我想我的命还不至于那么薄罢?想要我的命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倒是你,你觉得你去能将阿卿救出来么?两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不用再说别的了,我们还是快点走罢,早些找到阿卿她便少一分危险。”玉岫烟微微勾唇,足下一点飞身向前追去。
十三见状眸色一暗,飞身跟了上去。
弥宫
眼睛上蒙了黑巾,云挽卿此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声响,急速的下坠感让她的心都拎了起来,该死!这弥宫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跟天外天一样也要跳崖才能到么?一路上那几个人也不说什么话,只在抓到她的时候交谈了几句,流音这个女人真的与弥宫狼狈为奸,真是可恶!还想用她来引十三上钩,呸!卑鄙,无耻!
之前明明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结果突然被围截了,玉岫烟那家伙前脚才走,流音这女人就像鬼一样出现了,一瞬间点了她的穴道连声音都发布出来了,看着那张得意的笑脸,她真想动手撕碎了!原来她还谅解她,还想帮她说话来着,结果居然真的像兰狐狸说的一样心狠手辣,虽然兰狐狸狠心在前,但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立即就投奔了弥宫,真是天生当汉奸的材料!
现在她才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做饵引十三来罢,不行,她要自救!可是她要怎么自救啊?这么高的悬崖,难道她要爬上去?该死!她真该学武的,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虚空的下坠感终于消失,脚下触到了实地,云挽卿终于松了口气,“两位姑娘能将黑巾取下来么?我眼睛好痛,好像勒到眼睛里了。”
起码她要看看她究竟身处何地,周遭又是怎样排兵布阵,一头雾水的被关起来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流音闻言冷哼一声,“勒到眼睛里?瞎了岂不是更好,省的再受折磨。”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云挽卿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最终还是忍住了,“流音姑娘,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人质,在没等到猎物上钩之前要保证诱饵完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罢?若是我因为眼睛感染而身亡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反正我终究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
流音正欲开口却被碧血打断,“给他松开。”
这个少年便是寐血的新主人么?连武功也不会,如此无用,嘴巴倒是挺利的。
“是。”架着云挽卿的其中一名男子,伸手将云挽卿脑后的黑巾解了下来。
随着黑巾滑落,刺目的光线让云挽卿不禁蹙眉,眨了眨眼渐渐才适应过来,眼前出现一张幽绿的鬼面具,一瞬间不禁吓了一跳,“啊!鬼啊!”
一声尖叫在山壁间回荡,四周的守卫都不禁愣了愣,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过去。
碧血没想到会看到一张这样的脸,对于男子来说的确太过清纯精致,方才蒙着黑巾她一直不曾注意过,原来竟长了这样一副姿容,怪不得能将堂堂幽冥教教主都迷住了。
看清楚才发现是面具,云挽卿松了口气,反射性的想要拍拍心口,这一动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还被身旁两名男子钳制着,“两位大哥你们可以不用这么劳累了,可以放开我了。”
这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崖壁上竟开了那么多房间长廊,穿插交替,迷宫一般,每一处都有守卫看守,只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底,这崖壁究竟有多深?这里又有多少人啊?对于弥宫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啊!这样的境况,她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难道真的要成为他们诱饵坐以待毙不成?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望向了碧血,“碧血大人。”
“放开他罢。”碧血淡淡的开口,随即吩咐道,“将他带到石室去,流音,我们该去向宫主复命了。”
“是!”两名男子颔首,伸手便来抓云挽卿的手臂,却被她避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看了碧血一眼,云挽卿转身便朝回走去,方才走出一步,肩上一沉已被人按住,顿时愕然,“喂!我都说了要自己走了这样都不行么?我根本不会武功,在这里不会逃跑的,我……”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你走错方向了。”
云挽卿顿时满头黑线,侧身躲开肩上那只手转身继续走,“我又没来过你们这里,走错方向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那离去的几抹身影,碧血微微眯起眸子,这个人真的有些不同?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到了这里居然没有半丝恐惧,还跟他们讨价还价,这里可是弥宫,他们是杀人,世人眼中的地狱与魔鬼,他真的不怕么?
“碧血你在看什么?”见碧血的视线一直落在走远的云挽卿身上,流音眸色一暗缓缓开口。
“没什么,我们去复命罢。”碧血回过神来,转身朝回走去。
石窟内,碧血流音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参见宫主。”
寒玉座椅上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扬手示意两人起身,“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啊,寐血呢?带回来了么?”
两人同时起身,流音道,“回宫主,寐血并没有带回来,这件事还是由流音来解释。”
“哦?没带回来?”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幽暗,缓缓开口,“流音,这是怎么回事儿?”
流音拱手解释道,“回宫主,我们追查到了雪城发现了寐血他们的踪迹,寐血并不是单独一人身边除了云挽卿,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属下不知来历但看起来武功不错,再加上寐血,我们打起来就算能赢也会损伤严重,于是属下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声东击西,将云挽卿带了回来,依照几人的关系,寐血必定会回来营救,到时再一网打尽,任凭宫主处置。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一石二鸟,当然属下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属下的私心,属下恨云挽卿,必定要报夺情夺爱之仇,但更多是为了宫主,请宫主相信属下之计,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他们那么在乎云挽卿,若非借此机会能将殇也星刻也引来,那幽冥教便也会就此土崩瓦解了。”
啪啪啪。
稀疏的掌声缓缓响起,男子起身缓步走了下来,“流音不愧曾为大祭司,此等心思的确非凡,一石三鸟,有意思。既然能看出本宫主对幽冥教有意,还能为本宫主设想,很好,只要你尽心尽力,等收服了幽冥教之后你便是幽冥教的新教主,不管是殇也星刻还是云挽卿都任你处置。”
“多谢宫主,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流音闻言心中一震,单膝跪地叩首行礼。
“起来罢。”男子走到流音身前停了下来,伸手将流音扶了起来。
这一幕不禁将碧血吓到了,石窟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高高在上的宫主居然会屈身扶人?这在弥宫他们从未见到过,看来这个流音真的很得宫主宠爱,竟得如此待遇。
“属下惶恐!”隔着薄薄的衣衫依然能感觉到那手指的冰冷,靠近的寒气也扑面而来,一瞬间流音也怔住了,回过神来慌忙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他的体温竟然这么低……不!是没有体温,比死人还要可怕!从见第一面时她就觉得他很诡异,让人不敢靠近,今日靠近了更可怕,总觉得靠近了他好像整个生命都在枯萎一般,这种感觉太骇人了。
不着痕迹拉开的距离让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嘲弄,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冷然,“你们说那个云挽卿带回来了,人呢?带过来跟本宫主看看。”
迷倒了殇也星刻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流音闻言一怔,心中虽然微词却不敢说出来,只颔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将人带来。”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男子收回视线冷冷的开口,“此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碧血拱手,“回宫主,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样,属下看她好像真的很恨殇也星刻,应该是与幽冥教决裂了。”
“应该?”男子冷笑,拂袖朝座位上走去,“本宫主从不相信任何人,查到确切的证据继续上报,不能误了本宫主的大业。”
“是,属下遵命。”碧血颔首,低垂的眸中一片黯淡木然。
那厢,云挽卿被那两名男子带进石室内便在石室内转悠起来,四处都找遍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甚至连床和桌椅都是石头做的,原以为会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结果是百忙了一场,“该死,难道只有这一个门不成?”
门外有守卫,整个屋子都是石头的,简直就是铜墙铁壁而她插翅难飞了。
“流音大人!”
门外响起行礼声,房门在下一刻被推开,流音缓步走了进来,在看到蹲在凳子上的云挽卿时勾唇冷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有闲情逸致?我是该说你不知死活还是说你不知死活呢?”
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流音姑娘你干嘛这么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样子,我好像哪儿都没得罪你罢?就算是因为那只狐狸,你也该去找那只狐狸怎么找我呢?我多无辜啊我。”
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一样,这女人真的恨死她了,都是那只狐狸做事情怎么就那么极端呢?如果缓和一下,也许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如果要弄死就干脆弄死嘛,现在好了,后患无穷了。
“没得罪我?”流音好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仰首大笑出声,只是笑了几声便蓦地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一步步靠近,“云挽卿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教主还是以前的教主,若不是你,教主便不会变心,他迟早都会与我在一起!若不是你,教主就不会追杀我,若不是你,我就不会离开幽冥教到了今日这穷途末日的境地!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感情,我为了他,为了幽冥教付出了那么多,可最终我得到了什么?只因为你,一个半路出现的男人,就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我不该恨你么?你说,我不该恨么?”
随着流音的靠近,云挽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身后一顿已经抵住了石床的边缘,看着眼前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不禁愕然,“喂,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好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头上,完全不会检讨自己啊?要不是她心狠在先追杀她的话,兰息染就不会怀疑她,十三就不会跟踪她,后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顶多她失去了原本就是一厢情愿的爱情,这么一说,果然都是因果报应啊!原来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握是这么一回事,的确是由自己掌握了,各种不同的因素加起来就导致了结果,这个女人就是个典型啊!
那她呢?她什么也没做也沦落到了如此境地?不,她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惹的情债太多了,所以她的以后的结果也是与情有关得不到好下场了?不不不,不会的,她的结果应该不至于那么凄惨的罢?
“男女授受不受?”流音听了下脚步,双手环臂上上下下的将云挽卿打量了一遍,一脸鄙夷,“就你?也是男人?可笑!跟我走,宫主要见你!”
看着流音离去的背影,云挽卿满头黑线,是!她不是男人又怎样?用得着那种表情么?她本来就不是男人!等等!这女人方才说什么?宫主要见她?什么宫主?弥宫宫主?!不会罢!一来就见大BOSS,她……她还没怎么准备好啊?宫规定的那么变态,这个弥宫宫主又能正常到哪儿去?毋庸置疑,肯定也是个变态!
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人跟上来,流音停下脚步回首看了一眼,“怎么?害怕了?”
云挽卿闻言一怔,高高的扬起了下颚走了过去,“谁怕了!我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太过惊喜了而已,我可是弥宫宫主的粉丝!快走罢!”
是!她害怕!可是就算她害怕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特别是这个将她看扁了的女人!
看着越过身旁的人,流音勾唇冷笑,宫主那诡异的性格,若是得罪了宫主不知道会怎样惩罚他呢?她想一定会很精彩。
一路跟在流音身后云挽卿状若安静,其实一直在注意四周的动向,越看那重重守卫心里就苦恼,若是她逃不了,十三他们一来势必被擒,此刻她终于明白十三口中所说的话了,寡不敌众啊!没想到她有一日成了十三的负担,好吧,她一直以来都是十三的负担。
走到石窟门前,流音停下脚步正欲转头,身后的人却突然撞了上来。
云挽卿捂着额头退后两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注意到你会突然停下来,不好意思啊?”
看着那人,流音想说什么红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黑着脸拂袖走了进去。
云挽卿耸耸肩,赶紧跟了上去。
这就到了?这弥宫宫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啊?如果是训练过十三的话,肯定有很大年纪了罢?变态老头?糟糕,她怎么有种想要掉头离开的冲动呢?难道这变态宫主的气场太强了?
脑中纷乱的思绪被打断,一走进石窟内云挽卿便被庞大的空间震慑住了,这石窟是天然的么?居然这么大,如果是人工的这没有一根柱子难道不会塌么?好危险的建筑啊,不,应该时候这里所有的都是违章建筑。
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一走进来,众人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看到那过分精致的脸都是一怔,这真的是个男人?
感觉到所有人的注视都落在身上,云挽卿不禁愕然,走过长长的人墙有种被人参观的感觉,前方是流音的背影也看不到别的,那个变态宫主应该就在前面罢?这里空间之大,还有这么多人,威严之中带着神秘,看来是弥宫什么大殿之类的地方。
流音走到中央停下来脚步,拱手道,“宫主,云挽卿带来了。”语毕,让开一步身后一直隐藏的人暴露出来。
云挽卿没想到流音会突然让开,眼前豁然开朗,一眼便看到了前方倚在座椅上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衫,半边面具遮住了容貌,只看到薄薄的两片唇,渐渐地下颚微微扬起给人一种倨傲的疏离,面具下的眼瞳漆黑无垠正静静地望着她,这一刻不禁有些僵住,她总该说点儿什么不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微微行了一礼,“那什么宫主你好,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原本想称呼宫主的姓氏却不知道宫主姓什么,一时……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气氛一瞬间凝固了,众人惊愕的面面相觑。
进了弥宫的人谁不对宫主恭敬有加,竟还有人如此失礼?这个云挽卿是胆子太大了还是真莽撞,就不怕宫主惩处么?
方才一直被挡在流音身后若隐若现,看的都有些焦急起来,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确让他有些怔住,纯净清秀的脸,纤细嬴弱的身子,一袭白衣给人的感觉柔柔软软的,若是不说任谁都不会将他当作男子罢?原来殇也星刻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么?还有这表现,见着他竟还笑嘻嘻的,直视他的眼睛那么久居然没有半点儿害怕,初生牛犊不怕虎么?有点儿意思。
“云公子不必拘礼,既来到弥宫便是我弥宫的客人,来人,赐座。”
“是,宫主。”一名男子颔首离去,很快将椅子搬到了云挽卿身旁,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赐座?宫主居然给人赐座?
“多谢宫主。”既然有椅子坐云挽卿自然不会拒绝,原以为这变态宫主是一个老头,没想到这么年轻,虽然看不到脸,但一头黑发加上声音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还给她赐座,看来挺有礼貌的。
“听说云公子是幽冥教教主的情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云挽卿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有没有搞错啊!居然上来就问这么露骨的问题?还情人,她现在好歹也是女扮男装的好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等等!这变态宫主怎么知道她跟兰狐狸的关系!流音……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说啊!
男子见状轻轻勾唇,眸中掠过一抹兴味,“看来云公子是害羞了,也是,是本宫主考虑不周,这中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问呢?你们都退下。”
众人还来不及惊诧,便依言退了下去。
顷刻间整个大殿内便只剩下两人,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云挽卿突然觉得阴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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