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脸上一阵发烫,难堪的咬了咬唇,“苏设计,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大意,如果……”
然而苏镰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定他是那种对工作不负责任的人,以及浪费时间在这里听她解释,还不如直接掉头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姜卿苦涩勾唇,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化妆间。
展会现场,所有的模特都已经走完了t台,等姜卿去的时候已经宣布完结果。
并且苏镰就站在台上,把她丢了设计稿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对大家说她是一个不敬业的造型师。
原本她想看一下自己到底入围了没有,如今听到他的话,无疑是给她宣判了死刑,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她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再加上苏镰不分缘由的指责,让她再也没有心情留下来,转身回了化妆间收拾好自己的化妆箱。
等到展会结束之后,艾娜的定妆容都还没来得及御,就继续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沾在喻宣城的身边。
看着面前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喻宣城眼里闪烁着浓浓的不悦。
而艾娜不知道是故意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还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反而还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站在喻宣城的身侧。
她一只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好像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跟喻宣城有一腿一样。
“喻先生,你要去哪嘛?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嗲声嗲气的声音,让身旁的人听着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艾娜话里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吃饭吃饭,吃着吃着就上了酒店吗,圈内的人谁不知道这里面的潜 规则。
她的话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毫不怜香惜玉伸手一推,艾娜硬生生被他推退好几步。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饱含着怒火,眼里毫无温度,浑身的气息更是冷冽。
男人的气场突然变得强大,艾娜吓得愣在那里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片刻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眼中闪烁的泪花,“喻先生,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
精致的面容挂上委屈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惜眼前的男人是喻宣城,对她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往化妆间走去。
他想要姜卿带回家,可是等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于是,他不顾身后跟来的艾娜,转身离开,又把安娜甩出了几条大街。
姜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她不知道妆面稿为什么会不见,她明明记得画好妆容稿之后,就把它放在抽屉里面锁好的。
原本她以为是在个性展会上被人调包的,可是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可能。
因为那个装着妆容搞得文档上,仍然写着她的名字。
哭着哭着她渐渐找回了理智,对啊,说不定她的妆容稿还在书房里。
她迅速下床往书房奔去,把抽屉翻了个遍,还有办公桌,都没有看到她的妆容稿。
急急忙忙的在书房里找了一圈,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又把她的化妆箱翻了个遍,都没有看到她的妆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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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快想放弃的时候,经过客厅却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原本她可以不用收拾这些垃圾,可是当看到垃圾桶里的白纸时,她蹲下去,把里面的废纸倒了出来。
那些被撕碎的废纸果然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画的妆容设计稿,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堆废纸扔在垃圾桶里。
心里腾升起一股怒火,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她辛苦了半个月的心血当成废纸一样扔掉。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因为太过着急,看到一个佣人左右张望,手里在撕着什么,那时候她并不在想,如今想想,一定是那个佣人把她的设计稿给撕了。
心里有了答案,她眼中燃烧着怒火,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正好看到小丽端着水果盘出来,她拿着废纸走到她面前,扣着她的手,怒声道:“是不是你把我的妆容稿撕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佣人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挣扎道:“姜小姐,你干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不满意的,你直接说。”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妆容稿给撕了?你要是对我不满,你直接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画好的?”
她冷冽的声音,来夹带着怒火,看着眼前的佣人,如果不是她因为良好的教养,此刻真的恨不得给她几个巴掌。
佣人看到她手上的废纸,此刻也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撕你的稿子!”
“还说不是你!”她冷声反驳,把今天早上看到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佣人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我在垃圾桶旁丢东西,你就认为你的稿子是我弄坏的,你能不能讲一点道理?”
“你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为什么要跟你讲道理,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个性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如果她可以在这次的个性展上拿到冠军,那母亲以后的医药费治疗费有着落了,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泡影,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越想越觉得委屈,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到最后竟然变成白忙一场。
庸人被她盛气凌人的话说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起了胆怯之意,不过像想到什么一样,她马上扬起了脖子,“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可以冤枉我,你如果真的觉得是我做的,那你就找出证据!”
原本姜卿就想着,只要她道歉了,那么这件事她可以不计较,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已经被淘汰了,可是现在她竟然死不悔改,还在这里嘴硬。
“好啊!”她冷笑,把手里的妆容稿放到桌子上:“平时都是你打扫厨房的卫生,我在书房里画画稿半个月,都是你在搞卫生,每次进来你的眼光都会若有似无的扫在我的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