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再不敢胡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进浴缸里。
顾亦泽则趁机大吃安小夏逗腐,不是摸她的腰,便是亲她的脸。
安小夏心中火气直冒,却忍住没有发出来。
毕竟顾亦泽肩膀上的伤,多半都是为她受的!
顾亦泽的身体并不健壮,特别是那双腿犹为纤细苍白,看上去没有一点力度。
但他上半身却是有肌肉的。给他涂沐浴乳的时候,掌心切实地感受到了有力的肌肉。
安小夏替他清洗得小心翼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伤员。
她在洗的时候故意避开了他的重点部位,然后转身拿了毛巾出来,要把他裹起来擦干。
这时顾亦泽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间,问:“这里不洗吗?”
安小夏的脸涨得通红:“你自己不会洗啊!”
顾亦泽十分委屈:“我是伤员。”
安小夏火了,这个混蛋王八蛋,故意的吧!“你爱洗不洗,我是不会帮你洗的。”
顾亦泽更加委屈地瘪了瘪嘴,默默地低下头,自己洗。
洗头洗身,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搞定。
替他套上宽大的蚕丝睡衣,就这样半抗半扶着他出了浴室。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伤口的斜面还是弄湿了一些,她便拿了药箱给他换了药、吹干头发,才让他躺到床上。
顾亦泽虽瘦,但怎么说他站起来也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可把她折腾坏了。
给他盖好被子后,在他旁边躺了一会儿,就打起精神坐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没想到顾亦泽一把拉住了她,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
顾亦泽胳膊一用力,她就躺回原位:“陪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安小夏直翻白眼:“顾亦泽小朋友,男子汉都是一个人睡觉的。”
顾亦泽说:“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呀,他们都说,男子汉长大了都是搂着自己的女人睡觉的。”说着还眨了眨他长如蝶翅的睫毛,深如幽潭一般的眸子里竟有属于孩子的懵懂。
安小夏一怔,心里狂吼:顾亦泽,你装什么纯真无辜!你不去做演员,真他妈的浪费了!
深吸一口气,安小夏一本正经地‘教育’顾亦泽小朋友:“他们骗你的,你不要相信坏人的话。”
顾亦泽又眨了眨眼,然后探过身来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他们还说,一但娶了老婆就可以这么做。”说完,他又借着这个姿势,让这个温馨的吻变得更长久一点。
他微微张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舔吸,就像在吃一颗美味的糖果。
浅尝辄止,顾亦泽在他发怒前就松开了他。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大掌扶着她的脑袋,额头抵着额头看着她,他的眸子变得黑沉沉的,像是随时把人吸进去一般。
安小夏捂着自己的嘴,竟无洗将自己的眼神从他胶着的视线中移开。
见她没有发火,于是他又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
碰触的那一刻,似有一股电流从她身体里蹿过,却又不是真正电流那样让人痛苦,而是让人……全身发麻发软还有些舒服,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唔……”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吟,又轻轻哼了哼。
他趁机探进她的嘴里。完好的胳膊也不安分,绕过她纤细的腰指,用力扣紧她,让她紧贴着自己。
两的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轻薄的睡衣仿佛消失,他们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以及皮肤的柔软度。
他的身体在颤抖,温度在升高。
安小夏感觉得到。
随意亲吻的加深,安小夏渐渐失去呼吸。他的大掌移至她的臀上,捏了一下。
一瞬间,便是被醍醐灌顶,她猛地清醒过来。大力推开他,气喘吁吁地下床,转身就逃。
“痛!”身后传过来一声痛呼,顾亦泽倒在床上,蜷缩起身体,极力忍痛的样子。
安小夏慌了。
一定是她刚才力气太大,所以弄到他的伤口了!
“怎么样?你没事吧!”离开的步子一旋,又走了回来。
顾亦泽强装镇定地说:“我没事,你要是讨厌我,就回你自己的卧室好了,不用管我,疼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可不是在说没事。
只要不是冷无血情到铁石心肠的人现在都不可能扔下他不管吧!
“我怎么可能走啊,你告诉我是不是伤口痛?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用一点?”
顾亦泽从被子间抬起侧脸来看她:“只要能缓解我的痛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安小夏心里警钟一响,加了一句:“只要不违背道德。”
他十分虚弱地说:“那你过来……抱抱我!给我吹吹。”
“……”
晕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瞬间就画风激变啊!她完全跟不上顾大爷的节奏好吗?
安小夏脑子里轰隆隆的似有天雷滚过。
虽然他话里充满调戏,可他的的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额头上的冷汗,苍白的脸色,都显示他真的很痛苦!
“只抱五分钟。”到底她还是心软了,毕竟他的伤,有可能是为救她才受的,她做不到那么狠心。
得到应允,顾亦泽一把抓住了安小夏手。
安小夏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进怀里,别提心里有多别扭了。但她还是强忍着即将破体而出的吐糟分身,对着顾亦泽受伤的肩膀吹了吹,“好一点了吗?”
顾亦泽闭着眼睛:“没有。”
安小夏又吹:“现在呢?”
“没有。”她探身来看他,他明明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好不好!
没办法,像哄小孩子一样又给顾亦泽吹了一会儿,安小夏终于住口了,把他挪开:“时间到了。”
顾亦泽立即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得寸进尺地道:“陪我睡吧!”
安小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这么不规矩,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她根本睡不着好吗?
“你别得寸进尺哦!”
“我现在是病人。”顾亦泽拿出杀手锏。
安小夏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掀开顾亦泽:“我说姓顾的,你有完没完啊,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顶着一张冰山脸跟我一个娇小的女生撒娇很奇怪啊!”
顾亦泽仍旧顶着一张冰山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只跟你撒娇!”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吗?是不是要去感谢一下你祖宗十八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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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只要以后安安心心地依靠我就好了。”用手拍了拍床边的枕头,一脸真诚,“快过来躺下。”
安小夏想下床离开,他大腿一勾,已经强势地将她压在了床上,用一只胳膊拖了被子帮她盖上。
大腿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安小夏挣扎,他在她耳边说:“别动,睡觉了。有我在,你不会再做恶梦的。”
安小夏的眼眶一瞬间就湿了。
原来他都知道的。
所以才这么费尽心机地安慰她。
“如果你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唱摇篮曲。”
“谁要听你唱摇篮曲!肯定不好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安慰过她了!
“谁说的,我十五岁以前专门学过声乐课的。”
“那我还是不要听,怪怪的。”鼻音越来越重了。
“别人想听我还不给唱,我不对你计时收费已经很不错了。”
“……”她已经不敢开口说话了,怕自己会哭出来。
顾亦泽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老公爱你,老公喜欢你……”他唱歌时的声音比平时说话更好听,低沉有磁性。
但这歌词……
“噗”安小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会这么难听吧!”顾亦泽的声音有些委屈。
安小夏用浓浓的鼻音说:“就是这么难听,我都听笑了。”
顾亦泽霸道地说:“不许笑,否则我就强吻你。”
“你来啊!”安小夏条件反射地道,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得意洋洋。
可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把嘴缝起来。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顾亦泽开心地按住安小夏就是一顿狂吻。
没几下就把安小夏弄得缺痒了。
安小夏被吓得不敢吭声了,这次竟然没有生气地挤兑他。
顾亦泽心情甚好,又开始唱歌。
耳边又响起了好听的歌声,可词仍然让人发笑。
安小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时,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穿照射进来,撒在安小夏上暖洋洋的。
窗外有鸟儿的鸣叫声,腊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一夜无梦,她的精神很饱满。
自从被顾亦泽从那冰冷的水泥盒子里救出来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了。
之前她一睡着就会做恶梦。
之前顾亦泽一直不动声色,什么也没提,她以为他并不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并不说。只在最重要的时候,做出来,让她也倍觉贴心。
把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脑子里全是昨晚顾亦泽给她唱歌,安慰她时的情景,以及……那个措不及防,让人脸红的吻。
一想起那个吻,她的脸上又烫了起来,心尖一阵酥麻,心底升出一股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