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掏了摇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公然抢别人的男人,而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安小夏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遇到这么弱智,这么大胆的对手!
“白恩婳,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已经结婚了,领过结婚证的,是合法夫妻,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有资格插足进他们的感情?”一直在厨房里帮方妈忙的徐静敏终于听不下去,手里还拿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
“白恩婳,你要脸不要脸?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看来方妈是真的怒了!
竟然开口骂人!
可白恩婳反而不以为意地道:“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他们结婚了又怎么样?他们的感情若是牢固,就算我想破坏也破坏不了,相反,如果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有问题,我只是让亦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已。”难得她中文那么渣,这一段话还说得这么顺口,吐字清晰,可见私底下不知练习过多少次了。
“不要脸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白恩婳你是古今中外第一人。”徐静敏紧跟着方妈出来,听到白恩婳自以为是的说话,真是被她气得快要吐血了,真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菜刀甩过去,把她劈成两瓣。
白恩婳得意洋洋瞄了眼气得说不出话的徐静敏,姿态优雅地一拧身,看着徐静敏,意有所指地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让别人劈腿,总好过被人劈腿强吧!”
她话里有话。而偏偏安小夏又知道些内幕,心中对白恩婳的厌恶瞬间爆棚!
再看看徐静敏,因白恩婳的一句话,气得脸色青白!
白恩婳收拾了徐静敏,话锋一转,继续对安小夏挑衅:“安小夏你果然没这胆量接受我的挑衅,你跟顾亦泽之间真的有感情吗?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和取所需罢了!你根本不敢答应,因为你输定了!”
“既然你们容不下我继续住在这里,如果原因是你们要结婚举办婚礼的话,那我想我离开时也只能请徐静敏小姐跟我一起离开了。”她现在分明是要拉一个人下水,自己的筹码才会大一点。
她还真是聪明,知道拿徐静敏来做挡箭牌。
的确,现在安小夏不可能为了赶走白恩婳就不顾徐静敏死活。
徐静敏在她身边,她至少能保护得了她。
安小夏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说:“你要跟我公平竞争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我每个月,要分十出十五天夜晚,把顾亦泽交给你吗?”
白恩婳从未这样想过,不过如果真的可以,她也不介意。
不过安小夏话锋一转,对顾亦泽说:“老公,你有意见吗?”
顾亦泽:“……”他拿胡闹起来的安小夏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真想摇着她问问,她到底清楚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不是物品,也不是筹码!”他冷冷地说,显然对这两个女人把他押来押去的行为非常不满。
安小夏就当没听到顾亦泽的话,直接对折恩婳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上床吧,毕竟若是这件事传出到英国去的话,对你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白恩婳瞪了安小夏一眼,居然敢威胁他!
“当然不会。”脸上却是莫名其妙的红了。
安小夏轻哼一声,到底没有再说其它的:“白恩婳,既然你想公平竞争,到时候就输得太惨,别怪我现在没有警告过你。”
白恩婳见安小夏答应,心里高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因为到时候谁输谁羸还不一定呢!”
安小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顾亦泽对此表示非常不开心,他拉着安小夏,埋怨地看着他。
安小夏笑着摸摸头,说:“你不要生气啦,她就像块牛皮糖似的,要甩也甩不掉啊!不如将计就计,到时候我们天天在她面前秀恩爱,膈应死她,她自己就搬走啦!”
顾亦泽并不这样认为。
虽然他不喜欢白恩婳,但毕竟同白恩婳共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对她也算有些了解。
白恩婳本来就娇纵,叭我独尊,什么事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恐怕以后的日子里白恩婳不会少给他们使绊子!
白恩婳再住回来,当然不可能再住之前的房间,那个房间早已经布置成喜房。
徐静敏手里拿着菜刀,笑得贼贼地道:“好像只剩楼下的一间客房了。”
睡楼下,离顾亦泽太远,不过只要能住进来,就算是进了一大步。
白恩婳见好就收,识相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楼下空出来的房间。
甄浅在一旁看着,咬牙切齿,拉着安小夏的衣袖,不甘地道:“夏奶奶,你为什么要答应她住进来,她那么讨厌!”
安小夏笑着揉了揉甄浅的头发,爱怜道:“傻瓜,这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过问这么多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千万不要跟白恩婳学,以后会被人骂一辈子的。”
甄浅睁着一双明媚大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却是替安小夏不甘的。凭什么要让那个觊觎顾亦泽的女人大摇大摆地住进来,太可恶了。
她悄悄眯起了眼睛,心里有了计较。
安爷爷翻报纸的手终于顿了下来,悄悄抬头看了安小夏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安小夏与爷爷的视线撞个正着,于是冲爷爷微微一笑,让他安心,便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吃饭时,白恩婳偏要与顾亦泽紧挨着坐。
安小夏权当没看到这一切似的,顾亦泽则是完全将白恩婳当做空气。
其它人更没有一个人肯理她,尽管她几次三番想插入大家的话题中,但很快大家就又自动屏蔽掉她,又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此时此刻白恩婳才尝到被人孤立的滋味。
甄浅在一旁咬着筷子,一直在观察白恩婳。
见她一个人很是受伤,神情落寞的样子,便朝她的方向凑了凑了,甜丝丝地问:“白姐姐,你怎么不吃东西?这些菜你都不喜欢吗?”
白恩婳见终于有人理她,虽然是个出身卑微的孤儿,但好歹能化解她的尴尬。
而且越是这样出身可怜穷困的人,就越是容易收买。
若是能将甄浅收为己用,到时候扯安小夏后腿就容易多了。
于是她微笑着摇头,说:“不是的,食物都很好吃,是我自己不太有胃口。”
你当然没胃口了,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要是还有脸吃东西,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甄浅心里这样想着,动作上却是殷勤得很,狗腿模样让人看了就不爽:“不吃东西可不行,身体会搞坏的。你又是千金大小姐出生,更是饿不得的,我给你盛一碗汤吧!”
说着,转身就进了厨房。
白恩婳嘴上说着不用了,客气之类的,却并未阻止她。
心里对甄浅却是更加不屑,这么没有尊严地来巴结她,她反而是看不上的。
对甄浅的厌恶就像决堤的洪水,阻止不了。
没一会儿甄浅就端了汤出来,讨好地递给白恩婳:“白小姐,汤来了。”
白恩婳笑得眯起眼睛,伸手的时候十分不小心地撞到甄浅手里的汤碗。
甄浅的手一晃,惊叫一声,汤碗便朝白恩婳翻了过去,整碗滚烫的汤直接泼在了她脸上。
再从脸上一起顺着领口流进衣裳里。
“啊……”白恩婳顿时被烫得惨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她张牙舞爪地想去摸自己的脸,可又不敢碰。
她原本白皙的脸蛋被烫得通红,还好汤不是很烫,不过脸上起个血泡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甄浅顿时‘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吓得不轻,小小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烫你的。”
“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甄浅抖着瘦弱的身体,抱着头蹲在地上,使劲想往角落时钻。
白恩婳从小到大就没遭过这样的罪,就算生病要打针,也要全家总动员地哄着她,她才肯打的。
现在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用一碗滚烫的汤从脸上浇下来,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捂着通红的脸,抬脚就朝甄浅踹过去:“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害死我啊,你这个穷疯子!”
眼看那只穿着尖头高跟鞋的脚尖就要踢到甄浅脸上,安小夏情急之下,直接冲她扑过去。
不料顾亦泽拉住她,同时也直接将甄浅从桌下提了出来。
白恩婳踹了个空,身体收不住往前倾,滑稽地差点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甄浅更是吓得低叫一声,钻进安小夏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腰,哭得快断气了似的,嘴里却还在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不要打我。”
安小夏听得脸都白了。
甄浅曾经受过什么罪,她是亲耳听到过的。刚她把接回家那段时间,她胆怯得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老鼠,不管在谁面前都小心翼翼,尽力讨好。
这段时间她终于好了一些,能像个正常孩子,被白恩婳这一闹,只怕又要前功尽弃,回到从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