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谁忠心的跟随,充其量当个侍卫。脚下踩着玫瑰,回敬一个吻当安慰。
不知道雨神的王妃取材于谁,但似乎每个漂亮女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傻乎乎的人在跟随,这莫非就是大自然的规律?
木天凌没有直接回答弥桑黛的疑问,而是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吗?”
“当奴隶?”
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动辄遭到主人的折辱与打骂,生命更是朝不保夕。她一想到阿斯塔波的善主大光头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就回想起了自己的那段悲惨岁月,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丹妮莉丝握住弥桑黛的手腕,安慰道:“放松点,都过去了。”
她对木天凌的问题很感兴趣,也加入了这个讨论:“我觉得是遭遇背叛。世界上再没有比被信任之人背叛更悲惨的事情了。我曾经从一个多斯拉克人手中救下一个即将被强暴的巫魔女,她却夺走了我的日和星。我曾经那么信任乔拉,他却将我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那个远在君临的酒鬼。”
她越说越激动起来,泪打湿了眼眶,眼睛瞬间便红肿起来。此刻,她仿佛不是女王,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弥桑黛不知所措,只好反过来安慰她。
“陛下,注意形象,别被别人看了笑话。”
木天凌从椅子上坐起来,用宽厚的背影将她挡住,柔声道:“乔拉确实是劳伯安排在你身边的间谍,不过他早就被你所感化。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出卖你,为名,为财,为爱,唯独他不会。”
丹妮莉丝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处处替他说话!”
木天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是他要背叛你,你都不一定能撑到阿斯塔波,更遑论见到我了。乔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你难道是因为痛恨遭人背叛而痛恨他么?依我看来,他这样压根算不上背叛。”
木天凌一本正经道:“要我说,这些都不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你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却不知道众生之苦。有句谚语说得好,‘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毫无疑问,让太监逛妓院才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作为一个语言大师,木天凌将话说得惟妙惟肖,让她们瞬间理解了此话的精髓。
丹妮莉丝转头看向弥桑黛:“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种谚语,你听过吗?”
哪怕小翻译精通十九种语言,又哪里懂得中文的精髓,此刻听得也是一脸懵逼。
“我也从未听过,这句话是哪个学士说的?”小翻译摇摇头,瞪着美目等着木天凌解答。
“出自温斯盖.伍兹语录!”
“噗嗤!”丹妮莉丝笑了,笑得很开心,被木天凌逗笑的。
陛下别笑,王冠会掉!
木天凌看到她的情绪好了很多,也舒了口气。
“提利昂和瓦里斯的加入,将会丰富您的智囊团。我们现在急缺这方面的人才,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宽恕他们。”
“你能保证他们以后不背叛我?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可靠。一个曾经是劳伯的间谍头子,一个是兰尼斯特家的嫡子。呵呵,我真的很难想出什么接纳他们的理由。”
木天凌一听,也对呀。不管什么理由,这两个人后面还是反水了呀。个个的脑后有反骨,我特么还真的不能给他们作保。
“陛下,我并不能保证什么。他们的智慧正是我们目前需要的。我只负责举荐人才,最终还是您来做决定,要不要留下他们。”
“如果我说不呢?”
“那他们的脑袋会挂在城门口的枪尖上示众,从此再无人才来投奔于我们。”
丹妮莉丝沉吟一会儿,方道:“留下吧,看住他们,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希望有人背叛我。”
“我会给他们安排合适的侍卫,若是他们有异动,第一时间就会被拿下。”
丹妮莉丝点点头:“那最好不过!”
她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朝木天凌笑道:“你知道西茨达拉么。”
“西茨达拉?认识呀,当初就在这座金字塔的外面,他代表弥林的伟主,向您投降。怎么了?”木天凌抿了口酒,问道。
还是弥林的红酒好喝,苦涩中带着甘甜,不像布拉佛斯的酒,一喝就上头。喝到现在,木天凌的精神还很亢奋。
“他请求我重新开设竞技场,我该怎么办,答应他么?”
“哼哼!”木天凌冷笑两声:“西茨达拉这个人很不老实。我听传言说,他趁您发布禁令,低价收购了很多弥林的竞技场,甚至从前最大的达兹纳克决斗场也被他收入囊中。如果竞技场可以重新开业,他必然可以赚取一波暴利!我想这才是他积极游说您的目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就知道他居心不良!”丹妮莉丝有些恼怒,怎么是个人都在算计自己?
“我倒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木天凌朝宴会中央看了一眼,西茨达拉正在和派洛西进行友好交谈。作为弥林贵族的代表,他也有资格参加本次宴会。
瓦里斯和提利昂两个新来的人就比较惨了,只能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你瞧,存在即合理。弥林的竞技场存在了几百年,举世闻名。竞技场诞生了很多著名的勇士,马卓,达里奥都是角斗士出身。”,他的眼中似乎带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语速轻缓:“人们渴望刺激,重视荣誉。只有鲜血能带给他们这种感觉。西茨达拉怎么赚钱是他的事情,并没有违反我们的法律。相反,他的并购活动会为我们带来丰富的税收。不仅如此,重开竞技场将会让那些闲着无事的贵族老实下来。陛下,开设合法的赌博活动,可以榨干他们荷包里的金币。”
丹妮莉丝听得津津有味,这种奇特的观点再一次刷新了她对木天凌的认知,她嘟着嘴:“我发现,你好像才是最坏的人,整天都在想着怎么把他们掏空。”
“陛下,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们不出钱,您别说跨海西征了,今天这宴会都办不起来。这间金字塔里面的储金室虽然不算空,但咱们可不能只干一锤子买卖,细水长流才是王道呀!嘿嘿……”木天凌笑着笑着,胸中已经有了计划。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美滴很,美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