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恶魔正在逼近,而昆恩则是不紧不慢的转动手帐的杖头,将它卸了下来,从手帐里面抽出了一片西洋剑刃,接在了杖头上。
随着昆恩轻轻抬手,一剑斩断了连在李福身上的血管,随后抓起李福就丢向了房门外,随着李福翻滚了几圈落到走廊的一瞬间,昆恩“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此刻身后,恶魔的重拳已然抡出,昆恩头都没有回,提起剑刃就刺穿了恶魔的胳膊,顿时,数个肉瘤爆裂开来,隐藏在肉瘤之下的是一条枯瘦猩红的手臂,昆恩立刻翻滚躲避,可还是有所波及。
此刻,他的身上占满血迹,但似乎无事发生,但是脸上被溅射的部分却冒起缕缕青烟,这时,几根黑金色的头发缓缓飘落。
昆恩愣住了,他敲了敲帽子,一层薄纱从中垂下,遮住了他的面部和头发,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要撕裂一般,缕缕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球
“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可是我一共就来三天!”此刻昆恩勃然大怒,竟丢掉了西洋剑直冲向恶魔,正当恶魔准备抬起另一条手臂反击,面门却直直挨了一拳
肉瘤再次爆开,可全都被面纱和衣物挡下了,“我的假期毁了,你也别想好过,管你有没有沟通的能力与想法,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去!”
伴随着昆恩的怒吼,狂风骤雨般的拳头砸在了恶魔身上,纵使面纱荡开,不断破裂的肉瘤溅出的血液撒的满脸都是,昆恩依然没有停手
“一天处理事件,两天疗养,我的假期结束了啊!疗养完了还要复查,路费都是我直接掏的啊!”随着昆恩喘着粗气对着烂肉里的枯瘦躯体挥出重重的最后一拳,轻烟散去,地上一片狼藉,仅剩下了残缺不全的碎块。
片刻之后,李福醒来了,他感到浑身乏力,仅是靠墙坐着似乎就要再次昏厥。面前是一个手持银杖,浑身是血,群岛风格打扮的男子,他的脸上还在冒着青烟
见李福醒来,昆恩表情舒展了下来,没有给李福开口的机会,他先说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我猜你已经没力气了,我先送你回家。”
回到诊所,看着一家人相拥在一起,昆恩转身准备离开,李医生急忙感谢道:“昆恩先生,太感谢您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付出的报酬吗?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心为您办好。”
昆恩亮出了一个装满血液的小瓶子:“不用了,报酬我已经收到了。对了,李福对吧,这个给你。”临走前昆恩给了李福一副精美的韦特塔罗牌和一张名片,上面是一家酒店的地址“如果有什么想问的话,后天上午到这里,509室找我。”说罢,昆恩行了一个脱帽礼便转身离去。
十二月十七日央国某高档酒店,509室的房门被敲响了,一位青年打开了房门
“请进吧,李福,话说你今年多大了?”李福被这突然的一问整懵了,愣了一下道:“刚过十八岁三个月。”“哟~很好!接下来的谈话我会详细解答你的疑惑,你尽管问。”
李福想了想先是礼貌的问道:“称呼您昆恩先生可以吗?”“随意,事实上我就比你大八岁,你想喊我大哥也可以”昆恩答道。
“昆恩大哥,我想先了解一下村里后续的情况。”李福想了想问到“哦,一个小恶魔罢了。后续以村长为首的那些恶徒这几天估计要忙着办葬礼了,毕竟家人在自己面前崩解成一滩肉泥还是挺让人难过的。还有我已经联络警察了,
等他们葬礼办完都得蹲号子。”
李福感到轻松了不少,因为很大可能他们一家不会受到报复“方便问一下,您的普通话这么流利,真的来自群岛诸国吗?”
昆恩随口答道:“我是混血,我的母亲来自不列第安。”
“请问灵研会是?”李福再次提问,丝毫没有感受到昆恩的不耐烦“我所在的组织,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就会从随便哪个渠道看到我们的信息”
“然后你打电话,我们帮忙,事件解决,然后我们拿东西走人,我们人不多,但遍布世界各地,就这样。”
李福被这简短的回答整的有点无语了,这根本一点也不详细啊,他思索了一下,问道:“您给我的这副纸牌有什么意义吗?”
昆恩的表情正经了起来,他答道:“朋友,其实你的身世不是很一般,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试着独当一面了
你的家人应该告诉过你他们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我只能告诉你,你非常适合灵研会的工作,剩下的我也不清楚,需要你自己探索了
而这副塔罗牌,会在你做好准备的时候给你提供消息,带你去找一些人,我用个人习惯以塔罗牌给他们起了不少外号,到时候你直接表明来意,给他们看看塔罗牌,他们大部分人都会善待你,但不是全部。
当然你决定加入灵研会并踏上旅途的时候,费用全部由灵研会提供。”李福愣住了,昆恩的话要么简单到极致,要么信息量巨大,其实李福并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
他有愣愣的的说到:“我没有问题了,请让我考虑一下。”昆恩答道:“你想加入不需要征得任何协会成员的同意,慢走不送。”
回到家的夜晚,李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看着手中的塔罗牌愣愣的出神了,自己的身世,打破常人认知的灵异,以及自己的恐怖经历,自己也就从县城高中回家过个寒假,似乎一切都要改变了
想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又想着自己曾经的过往,他随意翻开了一张塔罗牌,牌面上印着一个昂首挺胸的人,他背着行囊,身边跟着小狗,穿的五颜六色,戴着一顶桂冠,即使那人的面前是一处悬崖,下面惊涛骇浪,但他依然自信向前,这是愚者牌,象征着一个起点。
不知过了多久,李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早餐时间,李福坐立不安,一脸凝重的说到:“爸妈,我想找个地方工作了。”
李医生乐了:“好啊,年轻人就该长长见识,准备去哪打工?”李福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说到:“我准备辍学了,去灵研会,昆恩先生推荐的。”一家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早餐过后,李福被叫去了办公室,李医生抽着烟开口道:“我和你妈考虑过了,这事有昆恩先生保障我们可以同意,但是你要想清楚,这真的合适吗?你本来可以像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
李福严肃的说到:“虽然我舍不得你们,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李医生叹了口气:“小福啊,其实你不是......”“爸,我都知道。”李福抱住了父亲,即使这是份没有血缘的亲情,但他们一家已经胜似至亲。
年后,雪花依然还在飘落,微微的冷风中,一位个子不低却格外瘦弱的少年翻开了手中的其中一张塔罗牌,他稍显稚嫩的五官,无比坚定
牌面上是一个身着红袍白衣的人,上手指天,下手对地,面前的桌上摆放着权杖,圣杯,宝剑和星币,头戴花环,表情怡然自得----魔术师
于是,少年带着一腔热血和有些不安的心情踏上了旅途,一场行遍愚者之旅的戏剧拉开了帷幕。